你特么当我是傻子?
李榛此时已经不耐烦了,他在这个乱世都能凭借智商,从大字不识一个的农民混到斧头帮帮主,坐拥千万家产,手下帮众数千的帮派大佬,怎能看不出来面前这两人肯定是镇北军的人,来找他,也是为了借刀杀人。
呵,要是别人,哪怕是护南将军的儿子卢小嘉惹到斧头帮,我都敢做了他。
但张学君还是算了吧,这人很诡异,万一杀了张学君,惹来那个点醒他的奇人师傅,那就完了。
李榛是人间清醒,刚刚还有杀了张学君的冲动。
可权衡利弊一下,顿时又熄灭了报复的想法。
惹不起!
至于张学君敲诈自己五十万英镑,也不会赔的,因为他的靠山是日不落帝国,完全不用怕张学君来找事。
“两位请便,不送了。”
见李榛这态度,猎手飞狼也知道借刀杀人行不通,抱了抱拳,转身离开。
斧头帮不上钩,那就只能他们自己来了。
待两人离去,刘三刀才问道:“榛爷,我们真不报仇?”
“报,怎么不报!”
李榛冷笑,眼里闪烁着精光。
“这猎手飞狼,从体型气质和走路步伐来看,必然是军人出身,又知道张学君秦臻的真实身份,你猜到了什么?”
刘三刀想了想,脑海中浮现一个猜测。
“榛爷,您是说,镇北军里有人想干掉张学君?”
“嗯,不然怎么会派人来找我们?”
李榛摸着下巴思索。
镇北军里谁最想张学君死呢?
思来想去,最终把嫌疑最大的人定格在张学劉身上。
是了,除了他,谁会想除掉张学君?
从张天霖委任张学君为安达县长,张学君短短两个月便异军突起,用一系列手段来证明他的能力,肯定会让张学劉感受到危机。
毕竟张学劉有现在的成就,是靠张天霖扶持。
而张学君不一样,完全是凭本事打出现在的威名,还拉起一支战斗力强悍的新军,名为安达县保安团,实则比一个旅的兵力还多。
主要是,张天霖还不管,这不就摆明了要扶持张学君?
鉴于这情况,张学劉不慌才怪了。
“榛爷,既然是镇北军内的人要杀了张学君,我们何尝不浑水摸鱼呢?”
刘三刀阴恻恻的笑,笑得李榛毛骨悚然。
“什么意思?”
“我想,那个猎手飞狼借刀杀人不成,必然会亲自动手,咱们也派人去,要是他们杀不了张学君,我们的人就动手……”
“放屁吧!你个傻子,我们绝对不能让张学君死在东海。”
李榛沉声道:“张学君要是死在东海,张天霖会怎么报复?忠于张学君的安达县保安团会怎么报复?”
“我现在想通了,对比起这些拥军数十万,管辖着几千万人的军阀,我们帮派就是小蚂蚁,军阀报复不像帮派,他们一脚下来,不死也得残。”
“盯着我们斧头帮,想抢占斧头帮的帮派很多,一旦我们损失惨重,这些帮派肯定会跟饿狼一样扑上来,把斧头帮咬碎瓜分。”
“所以啊,张学君不能死,就算死,也不能死在我们手上。”
听完自家帮主分析,刘三刀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太鲁莽。
张学君身份太特殊,不是帮派能招惹的。
杀了他,张天霖就算不会直接派兵来报复,随便扶持一下其他帮会,支援点武器装备,也能把斧头帮毁了。
“榛爷,那张学君敲诈我们的钱怎么办?”
“等,等猎手飞狼出手,张学君如果死了,那就不用赔,死不了,准备三十万大洋去道歉吧,他被偷袭的人转移了注意力,为了不节外生枝,应该会息事宁人。”
“也是,差点让人做了,肯定会回东北去报复,瘟神走了,咱们也就安全了,榛爷高明啊!”
刘三刀送上一个马屁,拍得李榛全身舒爽。
神仙打架我还是不参与,破财消灾吧!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
……
黄浦江边。
天已经更了,霓虹灯和街边的路灯全部亮起,颇有二十一世纪的城市夜景氛围,让身为现代人的张学君陷入回忆中。
好熟悉的感觉,估计也只有东海才能保持稳定供电吧。
“张,你赚了钱最想做的是什么?”
时值正月,天气还很冷,米娅紧了紧风衣。
张学君见状,一边脱下围巾给她系上,一边调侃道:“有钱当然是灯红酒绿啊,找几十个姨太太,过上没羞没躁的生活。”
“……”
感受着围巾上的余温,米娅本来还有点感动的,听到这话后,忍不住抱怨道:“你就不能正经点吗?明明是各方面都很优秀的天才,为什么要一副狂放不羁的样子?”
通过短暂接触,米娅是大概了解张学君的真实性格了。
在不熟的人面前他会装一下,熟人面前就很随意,甚至是粗鲁。
“我就是我啊,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干嘛要装得绅士优雅?你看那些西方人,一个个装得人模狗样的,干的却不是人事,虚伪无耻到了极点。”
“你既然是优雅的绅士,为什么要入侵弱者的家园,烧杀抢掠呢?”
“比如北美的印第安人,现在只剩下多少了?”
“所以,做人不能太虚伪,活得光明磊落点,哪怕你要去欺负别人了,也不要说我是来送温暖,真是又婊又立啊!”
“当然,不包括你,也没包括你爹。”
米娅:“……”
好吧,这话说得真有道理,我居然反驳不了。
也正如张学君所说的那样,西方人确实很虚伪。
“张,你……啊!!”
米娅刚开口,一旁懒懒散散的张学君全身肌肉突然紧绷,汗毛炸起,毫不犹豫的把米娅推进路边的排水沟里。
不明所以的米娅放声尖叫,下一秒,枪声骤然响起。
“秦臻,你他妈的死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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