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炎心想这样也好,横竖他只负责换药,其余的时间都在帐篷外坐着。想起以前的事情觉得心烦,索性也不去想了,随意找了本书打发时间。
一上午就这么过去了,有煦炎看着,煦瑾睡得还算可以。她也不想耽误了煦炎那边的事情,一清醒就立刻起来了,兄妹俩安安静静地吃过了午饭,又要各自去忙了。
煦瑾收拾了碗筷就站在门口目送煦炎离开,不成想帐篷里却有了动静。煦炎本来也没走多远,自然也听见了那些动静,兄妹俩眼神一对,又马上折回帐篷了。
此时帐篷里走出一个人来,因为伤痛的缘故只能佝偻着身子行走,脸色也很苍白。看见煦瑾和煦炎的时候,眼神里都是错愕和惊讶,转而脸色出现了惊喜的神色。
她颤抖着手指,指着脸色不大好的的兄妹俩,断断续续说道“你们……你们真的,还活着?”
“咳咳,我们还是进去说吧。”
煦瑾见煦炎没什么动作就刻意咳了两声,把两人都推进帐篷里去了。她刚才听见中文的时候倍感亲切,但一想到是从那个人嘴里说出来的,瞬间也没什么好惊喜的了。
兄妹俩经历了那么多事,看见了诸多的黑暗,好不容易在忍者世界安稳下来,当然不会想着回原来的世界,现在又来一个,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祸事来呢。
煦炎也是一样的失了神,也不知多久没听见家乡话了,不知道家里人好不好。希望大家都平安喜乐,好好生活,最好也不要记挂他们,就这样各过各的最好不过。
他看着眼前的人,眼神十分复杂,想起那件事,刹那间是亲切也没有了,思念也没有了。因此煦瑾一提醒他便立刻回了神,兄妹俩默契地将那人按在床上坐着,一人一张椅子,齐齐坐在那人对面,大有审讯一番的架势。
对面的人经过兄妹俩这么一番推搡,勾着腰猛咳了几声。咳完以后就安分地坐在床上,没有什么反抗的意图或者动作,微微低垂着头,眼神里有欣喜也有愧疚。
帐篷里的三个人谁也没有开口打破沉默,煦瑾在等着哥哥开口,煦炎在等着对面的开口,而对面的在等兄妹俩其中一个开口。双方似乎都在等对方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结果就是相互僵持着,谁也没有主动打破沉默。
他们几个的帐篷所在地本就安静偏僻,这种情况下的安静用诡异来形容也不为过。当然,这其中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们仨谁也找不到合适的话题来展开对话,把对面的人当做间谍还是朋友呢?
如果是朋友,就该以礼相待,显然煦瑾和煦炎并没有给她朋友应该有的待遇;如果是间谍,那就应该把审讯部的人叫过来,但现在这里就只有这那兄妹俩看着,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人来了。
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他们三个都来自同一个地方,要是互相逼急了说漏嘴,大家都会成为这个世界的众矢之的。因此在双方没有达成任何与原世界有关的共识之前,煦瑾和煦炎是不会让她出去的,而她也不会有机会耍花招。
所以到底要怎么界定那个人的身份,这中间大有文章可做,对面也是看明白了这一点,才一直没有说话。
一个小时过去了,还是没人开口,帐篷内越发地安静,连呼吸的声音都渐渐弱了下去,这片安静逐渐透出瘆人的感觉来,令人毛骨悚然。
煦炎平时就十分稳重,在审讯上更是非常有耐心,不管多久他都能耗下去,他也不在乎那点时间。煦瑾平日里的就是性急又张扬的人,此刻竟也能安静地坐着一言不发,面无表情地看着对面的人。
兄妹俩的性格迥异,在能力上各有千秋,自成一派,却也是千手扉间和温君兰两个经验丰富的战斗人员一手教出来的孩子。加上各种任务经验和斗争经验的累积,这点小事根本就不在话下。
而对面的人也不是吃素了,坐久了伤口渗血,疼痛使得她眉头微皱也能一声不吭地忍着。她是亏欠过那俩兄妹,但也不想先开口丢了先机,到最后一点选择的余地都没有。
双方各有想法,三个人就这么干坐着,大眼瞪小眼,一动不动。说白了这就是一场心理博弈,比谁有耐心,比谁更能承受沉默的威压,比谁的心理防线更强大。
有句话叫沉默是金,还有一句话叫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这三个人就算是再能抗,总会有一个人会受不了这种诡异、刺骨的沉默的,率先开口的。
“我认输。”对面的人扶着伤口,轻微喘着气,她的额头已经沁出了细小的汗珠。她被这两兄妹审视的目光和压抑的沉默折磨了一下午,已经受不了了。
以前都是朋友,她也知道兄妹俩名声在外,她还以为那些传说两兄妹不用动手就能逼死人之类的话,都是骗人的,可经过刚才那一遭,才知道是名不虚传。
她和两兄妹相熟,也知道他们审讯都有些什么手段,她自以为自己训练有素,也是可以经受得住的。可经过刚才那一遭才发现自己根本就受不了,沉默简直比严刑拷打,拼命撬开她的嘴还要恐怖和痛苦,她真的受不了,不想在沉默中就此灭亡。
对面两兄妹没有说话,但煦炎的表情松快了些,示意她继续说,最好把一切都吐得干干净净。
“咳咳……”对面的人咳嗽了几声,随后说道,“我是来找你们的,不是来做什么坏事的。x研究所在大约三十年前检测到了一种奇异的能量波动,刚开始也不知道是什么,他们怀疑那是通往平行宇宙的通道,因此一直在研究,可以只有一次的能量波动,因此研究暂时搁置了。”
兄妹俩面面相觑,心里也明白了个大概,但对于她说的不是来干坏事的这个观点保持怀疑态度。至于那个x机构,在原世界里就是专门研究各类机器的,之前的战机就出自他们的手笔,至于她怎么来的,就得仔细问问了。
“接着说。”煦瑾背靠着椅子,翘着二郎腿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手中深蓝色的光芒逐渐扩散开来,似乎在警告对面的人不要乱耍花招,不然就入侵她的大脑,让她变成一个小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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