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汾微微睁大了眼睛，疑问三连。
这年头的秘境这么先进了？怎么有点像快穿文里的系统？还带选择的？
“汾儿，我总算知道掌门为什么要我们到这个秘境来了，这可比我们宗门的秘境好玩多了！”
封鸣若有所思，“这个秘境，恐怕生出了镜灵。”
镜灵和剑灵一样，都是要经过许多年的岁月，有独特的造化才有可能出现的灵长生物。
具有一定的意识和学习能力，也能够随着岁月的增长而不断丰富自己的见识和术法。
厉害的镜灵，能够控制自己秘境内的一切，甚至凭空造物，一念之间夺人性命。
姜汾感觉自己丹田中的剑灵动了动，似乎是有些不服的模样，她微微按住了丹田，算是安抚。
金子心兴奋地搓了搓手，“汾儿，我们选什么？”
姜汾沉默了下来。
很明显，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仙人和魔族。
镜灵没有说双方选择的人数要一模一样，要么是忘记提了，要么是没有限制，全靠自愿。
她私下的推测，有很大的可能性是第二种。
如果两方选择的人数不一致的话，自然是站在人数多的那一方获胜的可能性大些。
可那样也有弊端，人多就代表着是非多，很难出头。
即便他们队伍的综合素质能排上前列，可绝对也会有不服的人，若一个阵营里还分成好几派，于大局更不利。
姜汾淡然一笑，指着魔族的选项。
“选这个？”
——修仙界的大部分年轻修士，都是想成为仙人的，就像现代的小朋友想成为奥特曼。
选魔族的人虽有，却不会太多。
石杨和祈随玉自然是站在姜汾这边，金子心眼睛一亮。
“魔族好，我也想当个魔族圣女试试。”
封鸣动了动脑子，默默的点了点头。
全队一致同意，姜汾微微一笑，选了魔族的选项。
她其实也能猜出掌门的两分用意，掌门把凤临阁的首席选拔扩大到整个宗门，如今又把宗门的事情传遍了八大宗。
费了这么大的心思，是要为首席造势，推举出一位修仙界的超级巨星，年轻一代的偶像。
若是从这个角度出发的话，成为光辉伟正善良无暇的仙子自然是最正面的选择，可是……
在手指最后点下去的时候，姜汾灿烂一笑，眼神自信。
成为魔族，她也有办法成为超级巨星。
……
秘境外！
“她竟然选了魔族？”
看着飘荡在空中的屏幕，屏幕的正中间正是小女孩灿烂的笑脸，明媚阳光，富有朝气，是很多大佬都喜欢的那种乖巧小辈。
可正是这个让人一看着，便不由自主想露出姨母笑的红衣小女孩，手指上点的却是魔族。
大佬们微微一顿，都默契的看向了一个方向。
掌门捂住了自己的胸膛，一脸沉痛。
“妙清啊，我不是让你悄悄的、不经意的告诉那孩子，这个秘境很重要吗？”
林妙清眨了眨眼睛，眼波流转中扣人心弦。
声音轻柔，“掌门的吩咐我都记着，一年前就已经说过了。”
“那她为什么会选魔族？？”
掌门一脸心痛。
姜汾可是他最看好的种子选手之一，队伍更是实力强劲，若是选择了仙人队，有六成的几率能坐上首席。
他都铺好了一条康庄大道，按部就班的走下去就好了啊！
她到底是哪里想不开呀！！！
?_?
那双美丽的眼睛中满是无辜，“这…我也不知道啊，我一年前就说过的。”
看着掌门虽然表面上波澜不惊，却好像要濒临崩溃的眼神，林妙清微微一笑，看着上方那令人心动的笑容。
明媚大方，眼神自信且嚣张。
“我倒是觉得，这次的选择说不定能带来意外的收获呢，掌门，咱们要培养的弟子不就是这样的吗？”
只会根据长辈设置下来的路线，按部就班走的人，虽能守城，却不足以攻坚。
正元宗有守城者，却缺一个开疆扩土，弟子们精神上的领头羊。
掌门微微一顿，立刻就想明白了话中之意，最终只是无奈的笑了笑。
“希望吧。”
这一头的姜汾不知道自己的举动带给了掌门多大的心理阴影。
她按了选择之后，便感觉到脑子一片昏黑，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再一次醒来，是在一堆杂草堆里。
耳边传来了小孩子的哭声。
“姐姐！姐姐你醒醒！”
“姐姐……你睡着了吗？”
小孩子哭泣的声音一顿，然后便是漫长的沉默。
良久，刀剑出鞘。
感觉到危险，姜汾睁开了眼睛，握住了向自己袭击的那只手，下意识的一用力。
“唔！”
咔哒一声。
骨骼碎裂，刀剑掉落在地的声音格外的清晰。
姜汾打量着周围。
很穷！
这是这里给她的第一印象。
破败的茅草屋，屋里唯一的窗户已经破了一半，冷冷的寒风往里吹来，冻的刺骨。
家中一贫如洗，连床都是由茅草垫成，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红色的做工良好的衣裳却变成了灰扑扑的麻布，左边的袖子明显短一些，露出了大半个小手臂。
又穿越了？
姜汾下一秒就否认了这个可能。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修为和丹田中激动的却邪。
那么就是……
“你想杀我？”
小女孩的眼睛中冒出了一抹杀意，下一秒就要动手，面前这小男孩却哭了起来。
“姐姐，你终于醒了呜呜，我好害怕啊……以后不要这样了好不好？”
小男孩儿最多也才四五岁大小，骨瘦伶仃的，小的一只手就能提起来，像极了无力反抗的小仓鼠。
相比之下，一双眼睛却格外的大，好像会说话似的，泪眼汪汪的看着你，满满的欣喜之情便溢了出来。
姜汾默了默，害怕的结果就是想拿刀杀了她？
这个想法刚出，脑子里又多了一个答案。
她微微一顿，神情复杂了起来。
“是我叫你杀的我？”
小男孩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哭的一抽一抽的，左边还冒出了一个大大的鼻涕泡，吧嗒一声破了。
“呜呜呜姐姐醒啦～姐姐不要离开云宝，云宝会对姐姐好，嗝～不吃姐姐…嗝～云宝给姐姐吃肉肉。”
说着，他一脸决绝的伸出了骨瘦如柴的手臂，手臂的一处还被折了，像一块破抹布一样的耷拉下来，眼泪如瀑布般的流。
“姐姐吃吧，云宝被姐姐养大啦，有用啦。”
云宝英雄般闭上了眼睛，委屈巴巴的。
“姐姐轻点…怕疼～”
姜汾：“……”
天呐。
这是什么魔女啊？
【作者题外话】：敢相信吗，作者写这一章的时候一脸姨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