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了妈妈那个插曲,但是爸爸的心情还是很好,今天许诺给姐妹两人一人买一个礼物。
妹妹特别开心的数起了喜欢的公主裙和小钻石,爸爸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神中却带着宠溺。
看着乖巧的姜汾,心中一软。
“汾儿要什么礼物啊?”
头上传来暖暖的触感,姜汾抬起了头,想到的却是那个活灵活现的小狼。
小心翼翼的提出要求,“我想要画画,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你看姐姐多懂事,一套画笔才要多少钱,你有那么多小公主裙和首饰了,不如也学两个才艺。”
“不要不要,我就要小公主裙,爸爸不爱我了,爸爸只喜欢姐姐!”
爸爸的声音很无奈,“爸爸怎么会只喜欢姐姐,爸爸也喜欢你。”
“那爸爸说,是喜欢我多一点,还是姐姐多一点?”
“你这孩子怎么如此刁钻?”
妈妈一把护过女儿,语气嗔怪着,“不就是一套公主裙吗,女儿难得喜欢给她买就是了,孩子还小,你总是把她和姐姐比做什么……要我说,我就喜欢青儿这活泼的性格,整日里沉闷着才很没趣呢。”
“她就是被你惯的,这脾气都和你从前一模一样,”爸爸声音无奈,却又暗藏着宠溺。
听着这温馨的一家三口日常,仿佛自然而然的把另一个人排除在外,姜汾只趴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的风景,心中却是难得的期待。
她脑子里有着另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那里有人会飞,有五颜六色的光,还有一个熟悉又温暖的家……
虽然不知道那是哪里,但只要一想起来,便觉得心里暖暖的。
在回去的路上,爸爸顺道在超市给她买了个128色的画笔,小姜汾抱着画笔,笑得露出了八颗牙齿。
看着路边的行人都忍俊不禁,羡慕这家人有个这么可爱的孩子。
回到家后,爸爸让姜汾先洗澡,她有些犹豫,却还是乖乖的听了爸爸的话,把画笔收了起来。
洗的香喷喷之后,踩着可爱的小黄鸭拖鞋,小姜汾嗒嗒的跑回了房间,拉开抽屉。
她的笑容一顿,“画笔呢?”
“你在找这东西吗?”
充满恶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青儿手里拿着一把画笔,衣服上湿答答的,身上是五颜六色的墨。
小姜汾眼睛一红。
妹妹把她的画笔,全都丢进了水里。
“这东西不怎么好玩,你还要吗?”
姜汾定定的看着她,忽然冲了上去,小拳头一砸。
“哇唔~妈妈,我要妈妈,妈妈……”
五颜六色的画笔掉在地上,声音清脆。
姜汾弯腰把画笔捡了起来,沉默地听着妈妈絮絮叨叨的责怪。
“再怎么样也不能动手打人呀,不就是一盒画笔吗,小小年纪心肠怎么如此歹毒?”
爸爸有些不适的皱了皱眉,“好了,也是青儿先弄坏了姐姐的东西,说话注意着些。”
妈妈气呼呼的瞪着他,“我这是在教育她,哪像你,成天工作又不着家,我一个人带两个女儿,我容易吗?”
“小小年纪就不懂事了,现在因为一盒画笔就能打人,以后要是有什么不合她心意的地方,她是不是能杀了我们俩?”
爸爸被说的没了脾气,看向姜汾的目光也带着失望。
“汾儿,你是姐姐,怎么也不懂事了?”
小手将画笔藏了起来,姜汾睁着一双大眼睛,心中忐忑,还是据理力争。
“可是妹妹,妹妹她弄坏了我的……”
“一盒画笔罢了,你可以和爸爸说,让爸爸再给你买一个新的,怎么能动手打人?”
爸爸的声音中带着失望,是姜汾最害怕的失望。
小小年纪,她已经能察觉到自己在这个家尴尬的地位,妹妹可以做错事情,妹妹可以不讲道理的哭闹,她却要懂事,要听话。
她知道,妹妹无论做了什么,爸爸妈妈都会包容,可她,没有试错的机会。
她小心翼翼的在这个家里生存着,尽量的讨好爸爸妈妈,观察着每一个人的喜好。
姜汾觉得好累,可她想要一个温暖的家,想要喜欢她的家人。
不只因为她聪明乖巧而喜欢他,也不只因为她努力能干能给家里带来利益而夸赞她,他们会很包容她,永远都不会放弃她,却只因为,他们是她的亲人,她就是她。
小姜汾呆呆愣愣的,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很是虚幻,地板都踩着软绵绵的。
她好像找到了这样的人,好像……他们在叫她。
“汾儿!汾宝!姜汾汾,小师妹……小祖宗,你快起来吧,你再不醒,师父和师伯会杀了我的。”
祈随玉的声音还是那么欠揍。
“你要是再不起来,我就在你的脸上画乌龟啦,我真的画啦?”
脸上传来凉凉的触感,姜汾忍不住躲了躲,声音虚弱。
“师兄,别闹了。”
“你醒了!”祈随玉特别惊喜,“小祖宗,你终于醒了!”
姜汾无奈的笑笑,“我只是睡了一觉罢了,哪里值得你这样。”
“睡了一觉?那你这一觉睡得还够长的。”
祈随玉压住要坐起来的人,顺手端起了桌子上的碗。
“你可是睡了足足三天,要不是有那口气吊着,我还差点以为你死了。”
他向来这样,嘴上也一点把门的都没有,姜汾也不放在心上,张嘴喝了一口混着药的水。
“我睡了三天?怎么这样久……辛苦师兄了。”
“你师兄倒没怎么辛苦,可辛苦我了!”
姜汾转头看了过去,只见一个穿着黑色衣裳的人大步走了进来,储圣昀挑了挑眉。
“醒了?我看看。”
“前辈……您怎么会在这?”
“怎么,还记恨着上次的仇,不想见到我?”
祈随玉诧异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转悠着。
这位大佬的脾气,这三天他已经深有体会,怎么在小师妹面前,说话这样的温柔?
确认小姑娘脱离了危险期,储圣昀这才收回了手,哼了一声。
“若不是本尊,你这条命只怕交代在那了,好歹也是本尊剑法的传人,怎么混得如此之差,连个魔族都打不过。”
姜汾笑着,有些无奈。
“前辈,那魔族可有金丹修为。”
“金丹?”
储圣昀没好气的点了点她的脑袋,“那可是化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