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
二字惊天动地,李傪嗣睁开双眼,眼前的正是玄天。
“九幽青棺呢?”李傪嗣淡然地说道。
“根本就没有九幽青棺,那是别人设的圈套。”玄天有心无意地说道。
李傪嗣心无波澜,似乎他早已经知道了。
玄天站在堂中,随后便取下腰间五人的腰牌,放在李傪嗣面前。
李傪嗣看了看桌上的腰牌,默然不语,只是轻轻挥了挥手,便让玄天退了出来。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李傪嗣虽然没有得到九幽青棺,但江湖中的风波,又给他一线生机,只要江湖中风波不断,到时候,九幽青棺出世的消息,必然会传到他的耳中。
李傪嗣平了平失落的老心,将六道玄经的拓本拿在手中,看着奇难的文字,心中一股火气油然而生。
李傪嗣老拳有力,招招狠毒,功力不容小觑。
李傪嗣练得正兴,突然,却有人闯进来说道:“庄主,孟良到了!”
李傪嗣收了收功,顿时,觉得精神飘逸,体内莽力可移三山五岳。
“庄主!”孟良还未进门,那声音却已经唤醒了李傪嗣觊觎九幽青棺已久的老心。
“李庄主!”极盗三恶怯生生站在孟良身后,李傪嗣的威严让他们三人来去难断。
来,可生可死;不来,三人必然只有一死。
李傪嗣闻似未闻,竟然连四人都不肯正眼相看,直到坐在堂中高椅上时,才淡然地说道:“孟良,你果然不负老夫所望!”
孟良道:“为庄主效力,万死不辞。”
极盗三恶看着堂中众多的高手,三人面面相觑,彼此不敢出声。
李傪嗣面不露色,却突然从高椅上站起来说道:“极盗三恶,名声不小。江湖中人都很难一睹你们三人的风采,今日为何却在老夫的万剑山庄?”
“李庄主,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们三人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绝不犹豫。”李傪嗣虽然只有只言片语,但字字之中都含愤怒之味,陆攸自知三人理亏,便低声下气地说道。
“好,这可是你说的!”李傪嗣随手拿起身旁的一把短刀,大怒道,“老夫这里有一把短刀,如果你肯杀了你们其中的一人,之前的旧账,老夫就一笔勾销。”
李傪嗣还未说完,便已将短刀扔了出去。
陆攸看着凌空中的短刀,身上已然骇出一身冷汗,仓皇中,陆攸吃力地接住朝自己飞来短刀。
形势危急,孟良出言劝道:“庄主,九幽青棺下落不明,还请庄主三思。”
“闭嘴!谁再废话,老夫就杀了谁。”李傪嗣脸色铁青,怒火焚身,俨然对三人恨之入骨,“敢盗芈儿的墓,你们三人就是找死。不过,老夫姑且网开一面,只杀你们三人中的一人,至于你们三人谁生谁死,你们自己看着办!”
李傪嗣一语似那晴天霹雳,将三人推入万丈深渊,万劫不复。
一个李芈就足以让李傪嗣将他们三人碎尸万段,更何况还关九幽青棺的事,极盗三恶真是出了龙潭,入了虎穴,最终难逃一死。
陆攸心惊胆战,手中拿着短刀,一时之间茫然无措。
短刀锋刃骇人,陆髯默不作声,人生快活,死太过可怕。
陆慕忐忑不安,三人情深似海,主动求死,未免太过高清。
三人难决生死,李傪嗣怒不可遏:“叶方,他们三人要是还不死一个,你就去将他们三人全都杀了。”
死不关己,叶方摸了摸手中的寂影剑,淡然地说道:“庄主,当初的九幽青棺也不过是假的,他们三人即使有错,也罪不至死。”
陆攸恍然大悟:“李庄主,当初我们盗墓确实是迫不得已,才盗的墓。”
李傪嗣勃然大怒:“找死!”
陆攸怯生生地说道:“当日我们三人看到庄主将李公子葬入假的九幽青棺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后悔送给叶兄假的九幽青棺了。一失足成千古恨,我们要是不盗走李公子的话,李公子便会如同常人生死,后果不堪设想。我们三人盗墓以后,确实也是将李公子葬在了真正的九幽青棺中,到时候,好让庄主放我们三人一条生路。”
李傪嗣道:“那真正的九幽青棺,现在何处?”
陆攸道:“被一位高人盗走了!”
李傪嗣道:“高人?”
孟良道:“江湖中高手不少,但是绝顶高手却也屈指可数,那只有隐士高手不为人知。”
李傪嗣忍无可忍地说道:“九幽青棺的事,就交给你们三人,找不到九幽青棺,你们三人就从江湖中灭迹吧!”
极盗三恶盗墓多年,宝物自然不少,叶方平时与三人也算是有点交情,不然,极盗三恶也不会将假的九幽青棺送给叶方。
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叶方恩怨分明:“庄主,既然那人能从他们三人的眼皮底下盗走九幽青棺,想必此人并不简单!”
“当日一战,沈吉已死。”李傪嗣慢慢转过老身,若有所思地说道,“不过,血盟中确有一人,可救三人!”
叶方道:“血盟?”
李傪嗣道:“不错!血盟屹立江湖多年,自然少不了奇人异士,但是血盟人数杂多,下分十二堂会。此人行踪缥缈,就老夫也不知道此人究竟在血盟中的哪一会。”
玄天道:“此人有何神通,能让庄主铭记在心?”
李傪嗣道:“此人有一神物,可洞破上天玄机,让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孟良道:“既然此人有通天的本事,那我们如何才能寻得到他?”
李傪嗣:“你们别忘了,陶鹤然与老夫交情至深。老夫要是在血盟中寻人,陶鹤然必然会全力相助。”
叶方诧异道:“那当初庄主为什么不直接去找此人,而让孟良去寻极盗三恶呢?”
李傪嗣大笑道:“老夫寻极盗三恶就如捏死一只蝼蚁,再说,九幽青棺可是他们三人亲手弄丢的。”
叶方道:“此人高名几许?”
李傪嗣道:“老夫也只是听过此人的一些传闻,至于此人的实力如何,或许只是江湖中人的吹嘘,或许真是深不可测,就连老夫不得而知!”
孟良道:“此人真是虚无缥缈,竟连庄主也不知道此人的名讳!”
李傪嗣道:“不过,你们不必担心。”
叶方道:“请庄主明示!”
李傪嗣:“老夫虽然与此人不熟,但是陶鹤然定然会助老夫一臂之力。纵使血盟深似沧海,陶鹤然也会帮老夫找出此人的蛛丝马迹。”
孟良道:“请庄主明示!”
李傪嗣脸色微变:“老夫与陶鹤然交情不浅,你们去了,只需对陶鹤然说出‘彼岸之花’一词,到时,陶鹤然自然明白。”
叶方道:“多谢庄主!”
重山万里,竟天然一色,不知何处才尽头。叶方心中几许清明,似乎早已看见陶鹤然云中设宴,静待挚友,不醉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