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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六章 酒洗伤口
    “金大财主,这一刀也太便宜他了。”

    鲜血入眼,老鸨子的老脸上也是随即露出一抹得意之色。

    “李妈妈,我跟他素无恩怨,不便宜。”

    忽闻老鸨子的声音,金大财主的心中也是猛然一紧,冷不防间,金大财主竟将短刀从玄天的身体上拔了出来。

    “看,这刀上血色不浅,估计是扎得够深。”

    短刀握在金大财主的手里,这刀上的鲜血也是一滴一滴滴在了地上,十分触目惊心。

    伤痛在身,玄天凄苦的面色与急涌而出的热血混在一起,直接将视死如归的玄天扑倒在了地上。

    玄天,一个生人,馨香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救她。

    “玄天,你为什么要救我?”

    “我不值得你救啊!”

    人有七情六欲,玄天倒地的片刻,馨香如同一只受伤单飞的鸟雀,待至她扑在玄天面上的时候,玄天与馨香仿若天地之间的两只久别初聚的苦命鸳鸯,凄凉而又美好。

    或许,也是两只高飞于天际的比翼鸟,但是当折断翅膀的时候,相依为命方才是一段值得世人传颂的佳人佳话。

    “金大财主,这刀……”

    撇开玄天与馨香,这腰缠万贯的金大财主却好像陷入了一片迷茫之中。

    “这李妈妈为何要说刀呢?难道他看穿了我的伎俩,不应该啊!这刀子又不是他捅的,刺没刺偏,李妈妈不可能知道啊!”

    暗自思了一番,金大财主便将血迹斑斑的短刀往袖子上擦了一擦笑着说道:“李妈妈,这一刀我估计他都受不了,多半是要死了。”

    老鸨子道:“金大财主,你有所不知,这丫头欠我的债可不止这一刀的事情。”

    金大财主诧异道:“李妈妈不用担心,只要在这青花楼,难道您还想不出折磨他的法子吗!”

    说罢,金大财主往后退了几步,又暗自思道:“刀虽然扎偏了几分,但是照这样折磨下去,这玄天不死才怪。这玄天要是死了的话,李傪嗣这个老东西一定不会放过我的。可是这老鸨子心肠又这么歹毒,弄不死玄天,恐怕我也交不了差呀。”

    金大财主面带倦容,心中的愁闷更是只增不减。

    愁闷压心,金大财主也是默然不语,只得唯命是从,听老鸨子说道:“江湖人平生以酒论事,不妨就用酒来洗洗他的伤口,也好让他尝尝金大财主的美酒。”

    美酒满地,亏老鸨子能想得到,但是屋中的清酒断然不是用来洗伤口的,别说用酒洗伤,就算是让人躺进这一池清酒之中,若是过个一时三刻,人恐怕也要被淹死在这酒里。

    “李妈妈,您就高抬贵手,放过他吧。”

    一池的清酒,确乎让馨香看到了死神的影子。但是馨香沙哑的声音已然盖住了她的美貌,可她又只能用声音博得老鸨子的格外开恩。

    馨香跪地而求,老鸨子却是满脸的不屑之意。

    俶尔,老鸨子亲自拉起地上的玄天低声耳语道:“要想她有个自由身,这手断然是不能捂住流血的地方的。”

    说罢,老鸨子面色一冷,双手一推,直接将跌跌撞撞的玄天推入了面前的酒池之中。

    池中酒色清澈如水,但是当玄天跌入池中之后,他伤口处的热血如同是嗜酒如命的醉汉,竟然将池中的清酒染成了猩红的一片。

    但是躺在酒池中的玄天,已然被烈酒撕裂了心神。

    玄天张口不得,闭口不得,撕心裂肺的疼痛与紊乱的脉息交织在一起,直欲让人浴火而亡。

    但是死亡的脚步断然没有临近玄天的灵魂,仅有的,便是这无尽的疼痛,无尽的绝望,无尽的折磨。

    酒如血,血如酒,玄天如死人一般静静地酒池中,无痛无感。

    或许,这就是死亡的感觉,没有感觉的感觉。

    “李妈妈,人已经死了。”

    金大财主千算万算,终究没有料到玄天竟然能同一样躺在自己的酒池中。

    “好了,把他捞上来吧。”雨声渐歇,老鸨子的玩心也是散去了大半,“金大财主,只要在青花楼,你就少不了乐子。对了,既然他已经死了,那你的债日后也必须给老娘还清了。”

    面对老鸨子的食言之举,金大财主张口欲言,但是忽然之间,他被玄天的惨状所吓到了。

    恍惚中,金大财主也是长叹一声,仿佛今日的事情丝毫没有让他感到高兴。

    或许,也只有金大财主自己知道今日的愁闷,始终没有从他的心有散去。尽兴的,恐怕也只有老鸨子一人。

    物是人非事事休,尽了玩兴,老鸨子与金大财主便已经早早地归去了。

    屋子里,馨香如一个泪人一般,死死地守候在玄天的身旁。

    不知是玄天真的死了,还是馨香沉浸在无法挽回的悲情中,许久,馨香也是没有想起玄天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不过,当死寂的玄天突然咳了一声之后,馨香终于回过了不知飞到哪里去的心神。

    莫名间,馨香也是苦笑一声,仿佛躺在她怀中的玄天早已经痊愈了。

    但是玄天依旧是玄天,馨香感受到的也不过是玄天的一丝喘息之机。可就是这一丝若即若离的喘息,馨香方才能微微一笑。

    时间稍纵即逝,短短的数日却如同十年一般,让馨香饱受煎熬。

    但是在煎熬的背后,玄天的面色也是愈加好转了起来。若是加以时日,玄天的伤势必然也会恢复如初。

    时间是一个美好的东西,他既让玄天的伤势痊愈了,又让馨香的心驻足在了玄天的心里。

    “你是不是喜欢我?”

    玄天躺在床榻上,眯着双眼,静静地疗养生息。

    忽闻馨香的莫名之语,玄天也是略显吃惊的回道。

    “你手中的纸条?”

    玄天正欲说话,但是他胸口的沉闷却让他的话变成了一声干咳之声。

    馨香将纸条拿在手中,生怕她弄错了。

    继而,她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纸条说道:“看这字迹,这纸条好像就是我爷爷写的!”

    听着馨香口中话,玄天错愕不已,隐约中,玄天仿佛感觉到他已经被人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