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师娘想要你的身子!”
开天门,师娘林婉,待盘宁极好,若是林婉想拿盘宁的身子制蛊,盘宁一定会将自己的身子,亲自摆在林婉的面前,让其制蛊。
“宁儿,为师老了!”张书知看着盘宁青涩的面庞,他自然是老了不少,“宁儿,为师没那个……”
“宁儿,师娘不会用你的身子制蛊!”
昏黄的烛火下,盘宁低着头,眼睛死死地盯着干燥的地面上,脑袋全然是师父张书知曾经说过的话。
思了许久,盘宁终于知道了师父用心良苦,更知道了师父张书知与师娘林婉的难言之隐,但是这一切都显得那么虚假,那么缥缈。
因为,就算是张书知打死盘宁,盘宁也不会想到“师娘想要你的身子”这句话,居然是师父张书知亲口告诉他的秘密。
但是这个秘密,对于盘宁来说,无异于是掉脑袋的事情。
“宁儿?”
杂乱的思绪充斥在盘宁的脑袋里,几乎让盘宁窒息而死,因为张书知说出的这句话,实在是太可怕了。
“宁儿?”
张书知的手摸在盘宁脸上的时候,盘宁方才回过了心神。
旋即,盘宁浑身一哆嗦,瞳孔猛然放大,半张着嘴,满脸都是惊讶的神情。
天地之大,如此荒诞的事情,盘宁怎么会理解。
开天门,师娘林婉就像是一位天上的美人。
盘宁虽然不知道天上的女人到底长什么模样,但是在盘宁的心里,师娘林婉就是这样一位令人可望而不可及的美人。
“师父!”
盘宁挤着眉头,双手垂在腿上,满脸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师父张书知,好似一个痴呆的人,神情十分僵硬。
十五年的时间里,盘宁并未觉得岁月在张书知的脸上,刻上那一道道活人脸上的皱纹。
“宁儿,师父也是迫不得已啊!”张书知满脸无奈地说道。
“难道这是师娘的意思?”沉思间,盘宁紧绷的身体,像是被绳子捆了起来,绑得更紧了,“师娘,不是拿我的身子制蛊,而是要……”
盘宁的心中充满了疑惑,胡思乱想间,盘宁终于摸清了张书知的用意:“师父,这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就算杀了宁儿,宁儿也不会这么做的。”
张书知用和善的眼光看着盘宁单薄的身子,沉声道:“宁儿,你知道大荒村的情况!”
“大荒村的情况?”盘宁满脸疑惑地说道。
“大荒村,十五年间,七十五个女人凭空消失,这样的怪事发生在村子里,怎能不让人怀疑。”
“村子里,女人消失的前两年,为师在村长马老的邀请下,费尽心机,想要将大荒村发生的怪事的真相,摆在村民们的眼前,但没想到,为师还是多虑了!”
“大荒村,还真是一个大荒村!”
“天道元年以后,村子里消失了人,村民除了将活着的女人,送到后山,他们好像并不关心村子里女人的死活。”
“每到大荒村村里,女人消失的这个节骨点上,村里的壮汉顶多也是把守在后山的山洞口,苦苦守几天。但是等到村里的女人消失之后,大荒村的女人凭空消失以后,村里的人又会回到原来的生活,好像村里根本没有发生任何一件怪事。”
“十五年,就算村民再怎么习惯村里女人凭空失踪的事情,但还是无法解释大荒村的女人为什么就会凭空消失!”
张书知的疑惑充斥在盘宁的脑袋里,他只是淡淡地说道:“村里人见死不救!”
“宁儿,见死不救的事情多了,但是大荒村的村民,就是冷眼旁观,根本不在乎村里人的死活。”
“这么说来,大荒村消失的女人,好像就是他们自己弄死的。”
张书知的猜忌,砸在盘宁的心头,终于激起了一丝涟漪:“村里人杀了大荒村的女人!”
“天道元年,也就是宁儿你出生的时候,也是为师初到此地的事情,这大荒村的怪事就开始发生了。”张书知抽丝剥茧,认真分析道,“天道元年,天道元年,难道……”
忽然间,张书知想到了天道元年发生的一切。
“大荒村的村里人,杀了自己村子里的女人,这就是凭空消失的把戏?”
“还是大荒村的村里人,根本就不是活人,除了死去的女人,大荒村好像并没有死过任何一个男人。”
“难道说大荒村的村里人都是怪物?”
“既然是怪物,那他们为何不杀了开天门的人,难道他们害怕为师的实力!”
张书知大胆的猜测,就像是一条蛇,忽然爬上了盘宁的身子。
旋即,盘宁脸色大变,加之张书知跟他说过的林婉的事情,盘宁越想越觉得眼前的事情变得恍惚了起来:“难道是梦,我还没睡醒?”
虚假的念想充斥在盘宁的脑袋里,让他感觉这黑夜里的茅草屋甚是凄冷。
“怎么才能说明这根本就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在眼前的现实?”忽然,盘宁转过脑袋看着柳木桌上碎裂的瓷片,他只想拿起一块碎片划开自己身上的皮肉,“做梦是感觉不到疼痛的,但是有的梦,依旧让人感到害怕。”
“梦里的恐惧会真实发生在自己的身上!”盘宁回想着过往经历的噩梦的恐惧,霎时,他心中一凉,简直像疯了一样,身子禁不住地颤抖了起来,“怎么才能证实这就是现实!”
“宁儿,你在想啥呢?”盘宁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俨然忘却了张书知的存在。
“师父,这是真的吗?”盘宁缓缓地抬起了头,神情恍惚地说道。“我是不是在做梦?”
“宁儿,你没做梦,这都是真的!”张书知摸着盘宁的胳膊,肯定地说道。
“师父,怎么证明,这都是真的!”盘宁语出惊人,弄得张书知心中猛然一惊,好似被怪物捏住了脖子,张书知的脸色逐渐变得难堪了起来。
“怎么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