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哥,你脑袋被驴踢了?”
“赵墨,李元昊可是凝元境第二重的实力,他要是想杀了我,早动手了。”
“宁哥,李元昊不想杀你,那是因为你师父张书知。”赵墨一脸认真地说道,“只是你身上的伤势,能好得这么快,确实让人觉得有点奇怪。”
李元昊的杀意,就算赵墨当时瞎了双眼,他也能感觉李元昊想要将盘宁置之死地的满身杀气。
只是盘宁受了伤,这才仅仅过了十个时辰,他居然跟没事人一样,甚是奇怪。
“难道是内伤?”赵墨解释道,“外伤肉眼能看得见,但是这内伤,就好比你喝了毒药,一时半会,还不会发作,但是等发作的时候,那你就死定了。”
“有的毒药,不是喝下去,就直接暴毙而死。”盘宁较劲道。
“好了,宁哥,咱们先不说这个事情了。”赵墨摸着脑袋说道,“咱们还是接着说幻术。”
“赵墨,咱们两个蹲在这里,没说话的时候,你就不怕被躲在屋里的村长马老听见?”盘宁沉着脸,说道。
“宁哥,一者,村长马老老了,二者,你跟我说话声音这么低,再说,还有阴风吹着,”赵墨坚定不移地说道,“就算他马老长了顺风耳,也不见得他听得见。”
村长马老的屋子里,黑灯瞎火,盘宁跟赵墨蹲了许久,他们还是没有看见村长马老的屋子里,有任何的动静。
“这村长马老,睡觉的时候,都不起来上茅厕的吗?”赵墨打了一个哈欠,说道。
“赵墨,你以为村长马老跟你师父章虚海一样,人不行了?”盘宁笑道。
“他娘的,我赵墨不相信这老家伙,半夜会不起来?”赵墨恶狠狠地说道,“是个人,都得半夜起来,上个茅厕。”
闭地会,赵墨与师兄师弟一起生活了那么久,他虽然不知道师父章虚海的情况,但是他还是知道闭地会上下,半夜起来长茅厕的人,一抓一大把,根本不可能没有半夜不起来上茅厕的人。
而闭地会掌门章虚海的那个夜壶,更是让赵墨知道,人有三急,谁都不能等。
所以,今晚只要他跟盘宁守在村长马老家的门口,他就能看见半夜里,村长马老的起居行动。
要是,幸运一点,村长马老的私生活,恐怕也会被盘宁跟赵墨尽收眼底。
“马猿,是不是不在屋里?”盘宁皱着眉,说道。
“不在屋里?”赵墨重复道。
“既然村长不在屋里,那他今晚会去哪里呢,”盘宁摸着下巴说道,“村长马猿肯定不在,不然,屋子里怎么一直都黑着?”
“宁哥,有道理。”赵墨点头说道,“我赵墨怎么就没想法到呢!”
说罢,赵墨正欲起身,旋即,赵墨的身子直接被盘宁一把拉住,随后,两个人面面相觑,彼此大眼瞪小眼,不知该如何是好。
“宁哥,趁着马猿不在的时候,赶紧进去。”赵墨急切地说道。
盘宁蹲在赵墨的对面,不慌不急地说道:“赵墨,突然进去,你就不怕打草惊蛇。”
赵墨看着村长马老黑漆漆的屋子,他只想知道大荒村村长的屋子里,到底藏了什么。
不然,自天道元年以来,十五年的时间,抓不住村长马老的任何把柄,等回到了开天门,张书知自然会把她赵墨,直接赶出门外。
“宁哥,顾不上那么多了!”赵墨硬气地说道
“赵墨,毁了大事,那就更不好了。”盘宁提醒道。
“宁哥,那你说怎么办?”听闻盘宁如此一说,赵墨直接把手头上的难题,丢给了盘宁。
为了进开天门,赵墨想破了脑袋,因为今晚的事情,一旦功败垂成,那他赵墨,将与开天门直接擦肩而过。
不过,话说回来,赵墨看着盘宁模糊的脑袋,他突然想起来,开天门的盘宁,那可是张书知的亲传弟子,而且是张书知唯一的一位弟子。
倘若,今晚的事情,一无所获,那他赵墨只要天天跟在盘宁的身后,张书知自然也是拿他没有办法。
想到此处,赵墨长出了一口气,旋即,笑着说道:“那就再等等!”
赵墨的态度反转之快,就连旁边的盘宁也是意想不到:“赵墨,难得你想通了。”
听闻盘宁如此一说,赵墨笑道:“只要跟着宁哥,赵墨怎么都行。”
“赵墨,你真是厚颜无耻啊!”
说罢,盘宁正想用手捏住赵墨的喉咙,忽然间,村长马老的屋子里,一阵阵咳嗽的声音,好似黑压压的云层中,滚滚而来的天雷,直接炸醒了盘宁跟赵墨两个人。
“嘘!”
忽然,盘宁直接将右手中指,竖在嘴上,“嘘”了起来。
“宁哥,屋子里有人!”盘宁尽管“嘘”了起来,但是赵墨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问道。
“赵墨,屋子里有人,你可声音小点。”盘宁压低了声音,说道。
“宁哥,成败在此一举,谢天谢地。”
许久不见村长马老屋子里的动静,这忽然间马老的几声咳嗽,直接让赵墨飘飘然了起来。
旋即,赵墨双膝跪地,两只手按在地上,直接朝着马老屋子里的方向,连连磕了三个响头。
“赵墨,你想给马老磕头?”
“宁哥,这就是天意,违拗不得。”说话间,赵墨一把拉住盘宁的胳膊,说道,“赶紧,给老天磕几个响头。”
赵墨的行径,直接让盘宁哭笑不得,但没想到这赵墨,一不做二不休,居然直接拉着身旁的盘宁,也朝着马老的屋子,又连连磕了三个响头。
“赵墨,回去我再收拾你。”
“宁哥,只要今晚抓住了村长马老的把柄,回去之后,你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赵墨,马猿只是起来上个茅厕,别大惊小怪,还抓什么把柄。”
“宁哥,这你就不懂了吧!”
“啥意思?”
“上茅厕的人,都是半夜起床。马猿能在这个时候起来长茅厕,那显然不太可能。”
“赵墨,这你也知道?”
“宁哥,你尽管等着看好戏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