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璟妧却是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他们什么关系和利益牵扯她没兴趣知道,只知道若是祁焕再来招惹自己,自己完全可以将消息透露给那位老丞相知道,也够他喝一壶的。
凌潇儿那双水润的眸子立时更加汪汪,心都要化了。
“王爷……”
她嘴唇蠕动,最终垂下头去,淡淡行了一礼。
“喏。”
看着美人施施然的背影,凤璟妧咋舌。
美则美矣,就是太易碎了。
见凤璟妧还在看凌潇儿,祁焕眼神复杂。
“随我来。”
凤璟妧回神,与祁珩一起跟着祁焕穿堂过路,来到一处僻静幽深的小偏房。
凤璟妧快走两步就要进去,却被祁焕突然叫住。
“阿璟!”
“怎么”
凤璟妧皱眉看向他,就见他眼中神色复杂,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你有什么就说,不然就不说!”
含糊其辞,难以言说的样子,真是着急。
见祁焕还在犹豫,凤璟妧干脆扭身大步进了屋门。
祁焕没来得及阻止,却也知道阻止不住,最终垂首一叹由着她去了。
祁珩看着祁焕这般,淡淡一笑道:“王爷不要介怀,妧妧一向如此。”
祁焕:“……”
“齐王爷还是进去看看吧。”
祁焕皮笑肉不笑地冲着祁珩说了句,眼神满是轻蔑。
在他面前立地位,这个祁珩的手段也不是多么高明嘛。
祁珩眼眸微眯,意识到不对,转身快步进了屋子。
布置精致的正房里,男子静静躺在金丝楠木做的拔步床上,凤璟妧伏在床边,一双眼睛已经是通红一片。
“妧妧。”
祁珩轻声唤了一句。
凤璟妧一怔,旋即扭头看向站在阳光里的祁珩。
“阿珩,我二哥他现在还不能走。”
祁珩皱眉,三步并做二步走到床前,伸手摸上凤景琮的脉,眉头越皱越紧。
“伤了脏腑,还没修养过来。”
难怪脸色这样苍白,唇上毫无血色,这是伤了心脾。
“心之华在面,脾之华在唇,伤了心脾就得静养,不然全身脏腑都会受到影响。”
凤璟妧点头,眼睛红红的。
“我看他这样消瘦,叫都叫不醒,难受。”
话里带了颤音,祁珩将她抱进怀里来,轻轻安抚她。
“没事的,他现在很好,睡觉是为了修复元气。他已经躺了半年了,再有半年就能恢复如初,我们应该高兴。”
凤璟妧吸吸鼻子,道:“方才我看他脉象,明显已有肾阴不足,水谷精微运化不通的现象,再这样下去,心脾没好,别的脏腑也会出问题。”
人体讲究整体观念,牵一发而动全身向来如此。
祁珩微微一叹,道:“是阴阳五行失调,但这些都可以调养,你不要太放到心上。”
“看来是不能带着二哥一起回去了。”
祁珩摸摸她的发,柔声道:“等二哥好些,我们再来接他回家,如何”
凤璟妧深呼一口气,直起身子来,看着祁珩道:“咱们今天就动身回去吧,估计青竹和阿瑛快要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