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越来越用力,他落在她身上的力度像是要把她搓碎。
徐愿景心惊胆战,眼泪都忘记掉了。
在某一刻,徐愿景以为他不会停下来,然而他却忽然抬起头,沉深的黑眸氤氲着可怕的黑气。
徐愿景:“……”
“你生理期还没结束”
荣聿深面色难看的道。
徐愿景脸一烫,而后一囧,去扯自己被撩起的衣服。
荣聿深按住她的手不让,黑眸向下,肆无忌惮地扫视。
徐愿景:“……”
心跳乱的一批,整个从脸到脖子再到身子,烧红一片。
呼吸里都是羞囧的热气,徐愿景脸皮再厚,这会儿都不好意思看他,把脸瞥到一边,颤着声音小声道:“我生理期挺长的,一般得五到七天……”
荣聿深俯身,埋首在她的颈项,吐息滚烫灼烈。
徐愿景只觉得那块肌肤,快要烧起来。
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她干涩地吞了吞喉咙,有意转移双方的注意力,说:“单均皓……”
杀气腾腾的目光朝自己射来。
徐愿景赶紧道:“我是想说,我那时候生理期,单均皓应该没有……”
单均皓那张嘴以及那张脸,身边应该不缺女人,他尽管有心侵犯她,可看到她……血流成河,再好的兴致怕是也败干净了。
再者,他的目的是毁了她取悦徐瑶。
他摄像机里的东西足够了。
没必要膈应自己,非得下手。
荣聿深轻怔,随即撑起双臂,黑眸幽暗地盯着她。
得知这个消息,他该松一口气才是。
庆幸自然也是有的。
可更多却是疼惜。
徐愿景被他的眼神盯得发慌,以为他不信,焦急解释道:“我身体上也没有任何的痕迹,他应该是一下就看到了,失去了兴趣。二哥……”
“别说了。”
荣聿深沉声道。
“二哥……”
徐愿景焦虑地看着他,“你相信我,我……”
“我信!”
简短有力的两个字砸到徐愿景的心尖。
徐愿景轻张的唇一颤,鼻尖没来由地泛起一股酸意。
摄像机毁了,她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可他说他信。
徐愿景一面觉得自己如此的努力向一个男人证明自己没被侵犯实在可悲。
一面又心生暖意,他愿意相信自己。
荣聿深低头,亲她颤抖的嘴唇:“我信。”
他再次道。
徐愿景眼眶很重,声音低而沙哑:“二哥,谢谢你,真的,谢谢!”
如果不是他及时出现救了她,摄像机不堪的东西,早已被单均皓拿去向徐瑶邀功了。
这会儿,她恐怕已经“出名”了。
荣聿深蹙眉,掐了下她的脸。
徐愿景吃疼的轻轻皱眉,楚楚可怜地看着他。
“永远记不住是不是”
荣聿深哼道。
徐愿景:“……”
“我是谁”
徐愿景一愣,微白的脸恢复了丝血色,动了动被亲得艳红的唇瓣:“男朋友。”
“男朋友保护女朋友不应该”
“应该……”
说出应该两个字时,徐愿景瞬间觉得自己挺没自知之明的。
毕竟她很清楚,女朋友的头衔一开始就说好了,只是名义上的。
所以,女朋友该拥有的权利,自然也轮不到她。
但是。
她要是回不应该,今晚怕是过不去。
“所以我护你周全是应当应分,相反,我若是在那种情况下缺席,你可以理直气壮地怪罪我。”
荣聿深一副“三好男友”的口气。
徐愿景:“……”
说实话,他这态度,已经给她造成“困扰”了。
她现在都开始混乱了……
他们难道是……正正经经的男女朋友!
荣聿深去洗浴室洗澡。
徐愿景摸出裤兜里的手机,手机屏幕仍显示录音状态。
她松了口气,退出录音模式。
今晚,徐瑶算是亲口承认,她连续设计了她两次。
他日,若她才是穆穆亲生母亲的真相曝光,她便将这份录音扔荣靖西脸上,他便再没有理由说,是她居心不良,有心利用攀附。
把手机放下。
徐愿景摸了摸有些胀涩的眼睛。
也许在荣聿深看来,她今晚脆弱和眼泪,只是因为差点杀人,以及得知那晚的真相。
事实上。
唯有她自己清楚,今晚不过是一个好的宣泄口罢了。
在她生命里举足轻重的几个人。
一个在重症监护室。
一个被硬生生从她身边抢走。
一个叫她狠心送离身边。
一个,因为她,不得不提心吊胆,不知道哪一刻,就被荣靖西抓走折磨。
她一直逃避的四年前那件事,为了自证清白,她只能剖开自己的伤口,重新面对……
这一桩桩一件件,压在徐愿景心头,厚厚的乌云一般挡在自己眼前。
她几乎看不见前方的路。
但她不能停下脚步。
一旦停下,等待她的便是一无所有,万劫不复!
徐愿景胸口沉甸,她深长地吐息一口,扭头看向洗浴室的房门。
有朝一日。
荣聿深发现她不止生过一对双胞胎,且孩子的父亲还是他的亲弟弟……
他会杀了自己吧!
强烈的绝望的情绪在心里蔓延开前,徐愿景闭上眼,坚决阻止自己再想下去。
多想一秒,她都觉得自己这辈子横竖都是个悲剧!
荣聿深拉开洗浴室房门,一眼就看到徐愿景坐在床上,紧闭着眼不说,脸还深深绷着,腮帮子都在用力。
且她双手攥成拳头,亦是发力。
那模样瞧上去十分灵异,像极了隔空施法。
荣聿深抽了抽嘴角,扯下脖子上挂着的干毛巾,走过去,一把丢到徐愿景脑袋上。
脑袋一重的徐愿景:“……”
徐愿景睁开眼睛,小手扯下头上的毛巾,仰起脸纯纯地望着荣聿深。
“下一秒你是不是要在我眼前飞升”
荣聿深这话多少掺点阴阳怪气。
徐愿景眼前抽动了下,敢怒不敢言,捏着毛巾跪坐在床上,轻轻道:“二哥,我给你擦头发吧。”
你可闭嘴吧!
看着她乖乖的样子,荣聿深眼神已经软了,坐到床沿。
徐愿景忙移过去,伸手就要给他擦头发。
手才刚抬起,就被他扣住了手腕,整个人随之朝他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