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恐怖分子是真的”
林菀和荣靖西一走,徐愿景立刻问荣聿深。
荣聿深捏着女孩儿细白的手指:“是,也不是。”
“嗯”
荣聿深让她坐到病床边:“害怕”
“……恐怖分子谁不怕”徐愿景倒也没有故意显得自己能,而说反话。
荣聿深挑唇:“就算遇到恐怖分子,有我在,我也不会让你有事。”
徐愿景盯着他:“所以你是骗菀菀的”
“d国每年都会爆出一到两起由恐怖分子发起的暴乱。我如此说,不算是骗。”
荣聿深理所应当的口吻。
行吧。
小镇医院条件不好,荣聿深勉强住了两日便不肯再住。
于是出院,住到了酒店里。
一到酒店房间,荣聿深便沉着眉,去了洗手间。
在医院那两日,虽说是单独病房,却没有独立的卫生间,所以加上y镇行动那晚,他已经三天没有清洗过。
他虽算不上洁癖,但这种情况也着实难忍。
徐愿景见他去洗手间,面露犹豫,不放心他一个人在洗手间里,又不太好意思跟进去。
照理说,异国他乡的,又是这种特殊情况,更该不拘小节才是,且原本她们俩,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
不知为何,这两日相处下来,徐愿景反倒越发的放不开,总是会莫名其妙地……拘谨……害羞。
哐当——
清脆的响声从洗手间传出。
徐愿景惊了一下,顾不上许多,冲了进去。
洗手间房门一打开,她蓦地愣住了。
洗手间空间逼仄,只有一个马桶,还是……蹲坑,以及洗澡用的花洒和门侧的洗手台。
此时,花洒砸在瓷砖铺成的地板上,水开着,花洒跟成了精似的,呲呲呲地在地板上乱转,水飚得到处都是。
而一个裸男,就站在扑棱的花洒边。
水流溅洒在他肌理分明的精硕体魄上……
就怎么形容呢
像是简直连城的珍品,出现在不该在出现的地方,将原本简陋破败的环境,一下衬托成了风水宝地。
徐愿景不自觉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倒不是馋,纯粹是……意外以及,下意识。
下一瞬,她赶紧上前,抓起花洒,卡到卡槽里,担心水溅到他伤口上,影响伤口愈合。
整个过程她没有说一个字,做好以后,转身便要离开。
“景宝,伤口沾到水没事吗”
嵌了点“单纯”疑问的淡漠男音从身后响起。
徐愿景:“……”
“……当然有事,你最好不要弄到水。”
徐愿景认真道。
“恐怕有点难。”
男人声音苦恼。
徐愿景转头,接触到男人紧实的胸肌,她眼睛一热,慌忙把头撇回来:“你不要去动花洒,就那么洗,人不要站那么近,小心一点,不会弄到的。”
荣聿深低叹:“景宝,你忘了我另一只手臂受伤了,不方便。”
他那条手臂被砍了一下,她早上换药的时候还有些血糊糊的,她看着就疼。
而且靠近那条手臂的肩胛受了枪伤,手臂稍微抬一下,便有可能撕扯到伤口,他一只手洗,的确不方便。
徐愿景咬咬唇,转身,目不斜视的直接走过去:“那我帮你吧。”
她语气特别的自然,一点不扭捏,完全是基于现在的情况,她出于人道主义,以及两人也算是“相依为命”的情况下,给予对方力所能及的帮助。
特殊情况特殊对待,一些小节是真的可以不必在意。
然而,徐愿景“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过去,却一下愣住了。
面对眼前的……裸男。
她到底该从哪个环节开始帮
荣聿深看了眼徐愿景红透的耳尖,不露声色:“景宝,花洒。”
徐愿景眨了眨眼,拿过花洒,一声不吭,尽职尽责地举着花洒对着他的胸口淋洗。
一分钟过去,荣聿深垂眸盯着她红红的脸蛋,无奈:“景宝,再这么淋下去,恐怕晚上我们就得再去去医院。”
徐愿景:“……”
不知道为什么,就特别窘迫。
是她主动要求帮忙的。
结果她跟这心神不宁,心猿意马……
他这身体,现在就是个“林妹妹”,可经不起一点风吹雨打了。
徐愿景深呼吸,默默地转到他身后,将他的后背淋湿:“你拿着花洒,我给你涂沐浴露。”
荣聿深倒是配合。
沐浴露什么的,她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只找到一块包装简单的小香皂。
徐愿景拆开了往他身上涂。
以人鱼线上方一寸为界,前后都给涂上了。
小手开始心无旁骛地在他温热紧致的身体上搓……
当然,是不是心无旁骛,就不得而知了。
潦草搓了一遍,拿过花洒淋洗干净,用毛巾擦干。
抬起小脸,道:“好了,穿上衣服出来吧。”
脚尖一动,又要走。
手腕蓦地被扣住,水柱溅到身上的同时,她背脊一凉,被抵到了洗手间冰冷的墙壁上。
下一秒,一具火热覆了过来,把她死死困在他和墙壁的势力范围之内。
徐愿景心一紧,这才慌了起来:“二哥……”
荣聿深伸手将水关掉,低头,薄唇虚虚地贴到她白皙的额头上,低哑道:“景宝,我没有拦腰截肢。”
徐愿景:“……”
咬住下唇,不吭声。
荣聿深扯唇,亲了下她的眉头,嗓音又低了低:“帮人帮到底这个道理,景宝不会不知道吧”
“帮人帮到底本来就没有道理,难不成我帮了你一次,我还得管你一辈子吗”
徐愿景眼珠子左右乱飘,在某个瞬间,她呼吸蓦地一顿,小手连忙推了他一把,“二哥,你身体好不容易好一点,你,你要保重……”
徐愿景又不是木头,两人的距离就是负数,彼此身体的一点变化对方都能感知到……太明显了!
荣聿深低笑,唇往下移,从她的眼睫,擦到脸颊,再到鼻尖,最后停在她上唇上:“要试试吗”
徐愿景:“……”
什么
“试试我的身体好到什么程度需不需要保重”
荣聿深几分邪气的道。
徐愿景:“……”
干笑,“不用了……二哥!”
徐愿景突然脸色大变,低叫道,双手慌忙去抵他的胸膛。
荣聿深大手没有阻隔地握着她的软腰,暂时停下,耳廓微微往她唇边贴了下:“景宝,你说,我听着。”
特别好说话!
徐愿景却要疯了!
他是突然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吗
怎么忽然之间……这么会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