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沈音已经在开纪斯沉的车,奔向机场了。
男人在后座上换衣服,速度很快,放在后备箱里的西装有一些轻微的褶皱,但丝毫不影响他挺拔的身材。
过去三年,就是这个男人夜夜在她身边……
沈音脑海里冒出了一些画面,她很快咳嗽了声,找回思绪。
踩足了油门往机场去。
也是在这时候,纪斯沉眸底掠过一抹可以称之为满意的情绪。
他很少坐其他司机开的车,除了专职司机之外,沈音是刘助理之后的第二人。
他也可以公平的认为,她车开的不错。
“什么时候学会开车的”
在他印象里,沈音什么都不会。
除了在那方面取悦他,任他摆布拿捏,她会什么
哦,还会算计人。
前面是红灯,沈音踩下刹车,车子稳稳当当,甚至都没有晃一下的停在线前。
“大学时候。”沈音如此回答。
属实,却暗暗的揭开了一个不太想回忆的伤疤。
是纪暖陪她去学的。
沈音攥着方向盘,深吸了一口气,她深知逃避解决不了问题,但每次碰到这个坎,她就没了跨过去的勇气。
她抬眸看向后视镜,也真的想问问纪斯沉。
刚才沈清婉说的那番话,他作何感想
这三年禁锢她的自由,跟她发生的那些事情,真的就,只是一种惩罚吗
有没有那么一丝一毫牵扯了其他。
可她没勇气。
尤其是视线触碰到男人森冷的眸,她立即收回视线,刚好变了绿灯,车子继续往前。
她很努力,不停的超车。
总算是在时间范围内,赶上了。
纪斯沉长腿迈下车,丢给沈音一句,“去买咖啡。”
“是,纪总。”
接着,接到人,返回酒店,准备晚餐。
然后就是无尽的等待。
纪斯沉跟林先生在里面应酬,她和刘助理还有保镖们呢杵在门口当门神。
沈音站的脚都麻了。
她轻轻瞥了刘助理一眼,压低了声音,“那个……”
“最早十一点。”
刘助理没等她问出口,就给出了答案。
沈音点了下头。
可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纪斯沉之前已经熬了几个大夜,那天在公司头疼发作的很厉害。
沈音看了眼关紧的门,“刘助理,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那你快点。”刘助理刚说完,沈音就跑向了电梯。
然而,饭局比他们预料的要更早结束。
纪斯沉走出雅间,礼貌温和的送林先生回了房间,路上并没看到沈音跟在后面。
他眸底隐约一抹不悦。
“纪总,今天临时更改了机票,你们还能如此尽心的招待,非常感谢。”
“这是份内的事,时夜非常看重跟贵公司的合作,明天上午就出发去工地看看,不会让您失望的。”纪斯沉回应的很有底气。
他的态度让林先生很满意。
“好,我很期待。”
这次合作对时夜未来的转型很有助益,要不然纪斯沉也不会用这么多心思。
他刚处理好这边的事,集团总部那边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瞥见来电备注名,纪斯沉眉心一凛。
一个眼神,刘助理立刻带着所有人离开,并且推开了旁边房间的门。
门关上,纪斯沉独自站在里面。
手指滑动,按下了接听键。
“人接到了吧这桩生意可是我费了很多口舌,才说服公司董事让给你的,你要好好做,别让爸生气。”
纪斯沉手指攥着手机,语气极冷。
“是吗我还以为是我自己争取的。”
那边的人顿了两秒,“还有,你跟沈家的婚事处理的怎么样了我过几天会回国,可以带你一起跟沈家见个面,虽说家里不重视你的婚事,但一般的女人,是不能进俞家门的。”
窗户上映出男人的脸庞,眼神里蔓延着无边无际的恨意。
……
沈音小跑着赶回来,接到刘助理的信息。
“纪总今晚住在顶楼套房。”
她忙坐电梯上去,门口没人,她看到门开着,喊了几声,没人应。
“难道,又犯头疼的毛病了”
她心下一凛,加快脚步走了进去。
然而房间里的灯忽然灭了。
她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人拽了过去,力道很大。
随之而来的是一个让她无法动弹的怀抱,他身上带着浓烈的酒味儿,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她身上。
沈音觉得喉咙一紧,连忙挣扎解释,“纪总,你先放开我,我就是出去给你买药了。”
她手伸进包里,努力的想把头疼片拿出来。
但已经晚了。
纪斯沉头一沉,抱着她栽到了床上。
嘴里还在不停的念着,“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是他们心狠手辣,最后却要我和小暖来承受这一切。”
“他们是疯子,全是疯子。”
他的手紧攥着沈音的肩膀,越来越用力,几乎要把她的身体掐碎一样。
沈音看着头顶关掉的灯,清晰记得以前也发生过一次这样的事。
纪斯沉某一天晚上回来,就像是这样发疯了似的抱着她,痛苦的不成样子,一整夜,都在狠声骂着什么人。
沈音的肩膀好像都要被撕裂了。
她忍着疼,缓慢抬起手。
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背。
“没事了,都过去了,你很安全,纪……小暖也很安全。”
“你可能是累了,先休息吧。”
夜色漫漫,她的声线轻柔得像风一样。
男人躁动的情绪在这一刻被抚平了。
他仿佛恢复了理智,偏侧过头,怔怔盯着她的脸,就那么看着,也不说话。
沈音忽然懵住了。
上次,他就直接睡着了,没有这么看着她啊。
她忽然心慌失措,正要开口。
他的吻坠了下来,覆在她的唇瓣上,一点点的侵入了她的唇。
“不要。”
可她的抗拒被压了下来。
整个夜晚变得暧昧又多情,直至他疲累到动不了她,才停下。
沈音光着脚站在浴室里,无力的打开了水龙头。
用冷水狠狠洗了一把脸。
“纪斯沉,我可能上辈子也欠了你的,这辈子要被你这么羞辱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