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掌柜也为自己的机智得意。

    眼见胭脂铺的货充足，再不可能借此生出什么事情来，他便看到了下值的杏林堂郎中。

    本想着随便聊聊，看看能不能找出胭脂铺可以下手的地方。

    谁想竟得知了那么大一个秘密，原来杏林堂之所以同夫人合作，竟是因为胭脂铺的陈掌柜同杏林堂的人提及合作了，便能让杏林堂超越同善堂。

    得到这么大一个消息，他自然要赶紧禀报老爷立功，当然，他不仅仅将这件事情禀报了老爷，还主动请缨毁掉胭脂铺和杏林堂的合作。

    如今显然效果不错，他不过是去杏林堂处走了一趟，同杏林堂的解郎中说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就叫杏林堂的掌柜去找陈掌柜了。

    而陈掌柜见了杏林堂的解掌柜后，他便看到陈掌柜急匆匆前往沈府了。

    显然他走对了路。

    接下来，只要再去杏林堂给胭脂铺上点眼药。

    让杏林堂觉得胭脂铺之于杏林堂根本无利可图，胭脂铺许诺杏林堂的话全是谎言，再编点故事，说杏林堂派出郎中去胭脂铺浪费了时间，反倒因为缺少郎中叫等待的病人去了同善堂，让同善堂变得更好。

    想来杏林堂和胭脂铺的合作也就毁了。

    这般想着，张二管事便再次到得杏林堂。

    见陈掌柜离开后，便直言又发现了一些事情，要告知杏林堂解掌柜，求见解掌柜。

    却说解掌柜刚刚送走陈掌柜，眉头便忍不住皱起，这会见张二管事过来，不由上下仔细打量张二管事。

    张二管事没有察觉哪里不对，便将一路上想到的，杏林堂同胭脂铺合作，反倒是让同善堂变得更好的事情说出。

    几乎是说完，张二管事便等着解掌柜脸色难看。

    毕竟杏林堂一心一意想要超过同善堂，想来听到这个事情，神色会不好。

    而抬眼，果然，解掌柜的脸色变得难看。

    张二管事只觉得胜券在握。

    “你是说，就因为我们杏林堂同胭脂铺合作，耽搁了一些郎中坐堂的时间，就让一些等不到郎中看诊的病人去同善堂了，这几日反倒让同善堂变得更好了。”正在这个时候，张二管事便听到解掌柜重复询问确认的话。

    张二管事想也不想便点头。

    却没注意到，解掌柜在他说话的时候，脸色更难看。

    还继续劝说：“杏林堂可不能继续同沈家胭脂铺继续合作了。”

    而解掌柜一直盯着张二管事，当看到他因为得意压不住的嘴角时，终于忍不住开口：“好你个同善堂跑过来离间的奸细！”

    等着解掌柜感谢自己提醒，并且开口不再同胭脂铺合作的张二管事直接傻眼。

    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等的事情没等到，反倒会看到解掌柜莫名其妙变脸，还骂自己奸细。

    正想询问。

    解掌柜却根本不张二管事机会：“来人，将这个人给我打出杏林堂，且将这个人给我记住了，下次再来杏林堂，直接赶出去。”

    “竟敢编这样的谎话骗我，是以为我没有让人看着同善堂的情况吗？”

    解掌柜说完，更是直接当着张二管事的面对着底下的人吩咐：“赶紧去沈家胭脂铺找陈掌柜，同陈掌柜道歉，就说对不起，之前是我这边着急了，才叫一个同善堂派来的人忽悠了，为表示歉意，杏林堂这边愿意让郎中去胭脂铺的时间再延长一个时辰，还请沈夫人一定要继续同杏林堂合作。”

    挨了杏林堂的人棍子的张二管事只觉得这个世界都魔幻了。

    谁能告诉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明明之前都进展顺利，怎么看都是只要继续添油加醋，就能毁了胭脂铺和杏林堂的合作。

    怎么就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杏林堂反打了他不说，还让杏林堂给沈家胭脂铺送去了更多的好处。

    这哪里立功，帮自家老爷找沈知意麻烦，这怎么看都是给沈知意送菜。

    这事若是叫老爷知道了，他恐怕就麻烦了。

    张二管事却不知道。

    后面还有更可怕的事情等着他。

    因为就在他被打的时候，杏林堂外面也守着陈掌柜派来查探背后下暗手的人。

    张二管事被打的鼻青脸肿离开杏林堂后，便被陈掌柜的人跟上了。

    而他离开杏林堂后，转了两圈回沈府。

    陈掌柜的人也跟到了沈府。

    不但如此，还在张二管事到了沈府后，同沈府的下人套近乎，询问了沈府的下人张二管事是谁。

    不久后，如意院。

    陈掌柜便到沈知意这里禀报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