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充斥在朱风雨脑海之中的,就只有一个念头——我要做生意,我要把生意做大做强,做到让林武无路可走!
想到这里,朱风雨咬了咬牙,然后直奔歌舞厅,再次找到了林远帆、
嘈杂的舞厅里边儿,朱风雨一眼就看见正在跟漂亮姑娘扭来扭去的林远帆。
他黑着脸走了过去,也不说话,就那么死死的盯着他。
见他这副模样,林远帆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由得就是眼皮一跳。
他脱下自己身上穿着的皮夹克,一脸无奈的走了过来。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识趣呢?还来找我干什么?”
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林远帆解释说:“这件事情真不是我不帮你,我跑了好几趟,都说这是上面的命令,再往上我就没关系了,你要我怎么办?”
“……”
朱风雨没有说话,内心冷笑。
他们两个人虽然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但是林远帆背后的势力可要比他大的多。
这也是为什么他被退学,而他林远帆却半点事情都没有的原因。
不过,现在的朱风雨虽然知道了真相,却也懒得跟他计较。
朱风雨只是伸出手,理直气壮的说:“给我钱。”
正在喝水的林远帆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反问道:“给你什么钱?你要干什么?”
反应过来之后,他急忙安抚说:“你被学校开除了,要是没事情做,可以到歌舞厅上班,在我这里随便干点什么都行,不会饿着你的。”
“你就这样直接伸手管我要钱,不太合适吧?”
说话间,林远帆语气之中已经带出了非常浓郁的不爽。
“上次我已经给过你一大笔钱了,这才过去了多久,怎么又要钱?”
朱丰/腴冷笑一声:“林远帆,我知道你势力大,他们查不到你的头上,但是如果我实名举报,或者直接去教育局门口蹲着,到时候就说是你把我送进京都大学的,你说你会不会有事?”
“你威胁我?”
林远帆眉头一竖,脸色也冷了下来。
然而,朱风雨现在是光脚不怕穿鞋的,他就要钱,要一大笔钱,之后好拿着这笔钱跑去进货。
见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林远帆被气得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后无奈,只能拉开抽屉拿出里边的一沓钱来。
“歌舞厅这段时间生意不好,也没多少钱,你自己看。”
朱风雨定睛一看,也没说话,伸手直接把那些钱拿了起来,就那样当着林远帆的面点了点。
放进口袋里后,他说:“你放心吧,等我挣了大钱,绝对会还给你的。”
朱风雨咬了咬牙,心想自己既然没了大学生的身份,那就干脆做个有钱人好了。
之后当大老板,穷则独善其身,富则达济天下嘛!
反正无论如何,他朱风雨都要出人头地!
然而,他所不知道的是,这短短一个星期的时间,京都大学附近的四合院已经被一个骑着三轮车的中年男人给垄断了市场。
此时,一处院内,邱玉龙蹲在门口抽着烟,脸色有些难看。
这段日子里,他的生意直线下跌,对方的货是从广省电子厂直接进来的牌子,不管是质量还是价格,都要比他这里的产品好上太多。
而他手里的产品大多数都是杂牌,而且还是四个人合伙做生意的,这样一来就会人多心杂,冲突也越来越多。
短短几天,另外三个合伙人已经挨个儿训了他一遍,大致意思就是说他这条狗连吃饭的盆都护不住,这给邱玉龙气的脸都绿了。
将烟头扔在地上,邱玉龙抬脚狠狠地碾了几脚,然后扭头喊了一声:“周明,收拾收拾,咱们换个地方。”
“他娘的,这年头做倒买倒卖的生意,真是倒了血霉才遇到这么一个大胆儿的……”
而且对方原本是骑着三轮车卖破烂的,谁家里有什么东西都很清楚。
像邱玉龙这样,成天到晚等着别人上门的根本比不了。
不过,骑三轮车买东西终究有一个特定的范围,邱玉龙想着,自己只要换一个地方照样会有销量。
周明闻言点了点头,但是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实际上,他当年也是收破烂儿的,如果自己能帮着卖的话,说不定也能扭转局面。
然而,周明忽然想起——邱玉龙这个亲戚根本就不信任自己,别说是卖货了,就算是进货价格都不会跟他说,每次都躲躲藏藏的。
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自讨没趣呢?
于是,周明当下就把那些话咽了下去,之后也再没有提起。
二人喊了人来,一个下午的时间就收拾好了东西,直接搬离了这里。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朱风雨胡子拉碴的穿过胡同,朝着四合院儿走去。
他提着大包小包,里边儿还塞着大团结,此刻一脸的疲惫。
来到门口,朱风雨伸出手敲了敲门。
笃笃笃……
敲门的声音很有节奏,但是这一次和之前的情况不同,他敲了好半天,里边儿却始终没有传出半点儿动静。
朱风雨皱着眉头,又加大力气敲了几下门。
“里边儿的人呢?周明,过来开门了。”
朱风雨喊了一会儿,可始终就是没有动静。
直到此时,朱风雨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儿。
他抬脚踹了两下,气的又骂了两句。
“他娘的,人都死哪儿去了?”
嘎吱……
似乎是听见了朱风雨的声音,旁边一直大门紧闭的大院忽然打开了门,一个中年妇女探头出来,两边看了看后,最终把视线定格在了朱风雨的身上。
“同志,你哪位啊?”
“这大晚上的,孩子都睡觉了,麻烦您明天再来,行吗?”
中年妇女看样子有些太高兴,一开口就是在赶人。
朱风雨闻言,扭头看了过去。
见那中年妇女说完话就要关门,他赶忙凑了上去。
“大姐,您先别关门,我问您个事儿行吗?”
中年妇女有些警惕,只是隔着门缝儿与他对视。
朱风雨讪笑着说:“大姐,我是京都大学的学生,就是想问个事儿,没有别的恶意。”
果不其然,这‘京都大学学生’这几个字一说出口,那中年妇女脸上的警惕神色一下子就放下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