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夜尘点点下巴。
若有所思的淡淡开口,“怪不得,你离开,可能是苏溪回来了吧。”
苏溪
江颂想了想,这可能就是昨天那个白色衣服女孩的名字吧。
“我们的分开,我或许这么想,但是邢司爵还不这么想,他还在找我。我想离开……”
江颂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有什么好的词语,何语言能来形容她和邢司爵的这段关系。
想了半天,最终也只总结出这么一句话。
这也正就是事实。
顾夜尘深深看了一眼病房里面。
嘴唇动了动,想问的却没有问出声来。
“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来看你。”
顾夜尘站起身来,随后朝外面走了出去。
江颂走进房间,两个护工就坐在沙发上,看着孩子。
“没关系的,晚上我来就可以,孩子们睡觉很乖的。”江颂对着护工们开口道。
一位护工摇摇头,她头上盘着头发,看上去正直中年,从面色看起来很可靠。
“不行,顾少说了我们一秒都不能离开小少爷和小小姐的身边。”
江颂抿唇,就干脆不为难他们了。
心中倒是很感谢顾夜尘,她们的交集并不多,可是顾夜尘却愿意对她伸出援手。
虽然是感谢,但是提防也是有的。
要不是那天晚上她见识到了顾夜尘的手段,恐怕她真的不敢想象,顾夜尘这么温柔的一面下隐藏着多么深的秘密。
第二天早上,挽挽的烧已经退了一点了。
但是还是有点低热。
医生说问题不大了,大概下午就能出院了。
江颂也是这么想的,回到别墅里她会更有安全感一点。
不过一切事情的前提都要在孩子没事就好。
昨天晚上两点钟才离开的顾夜尘,今天七点就准时出现在了病房里。
帮她到这个程度,江颂都很意外。
“昨天晚上回去的这么晚,顾少不多休息一下我这边没什么事的。”
顾夜尘坐在沙发里,沉沉道,“没事。”
孩子们睡觉需要安静,江颂就先让护工们回去了,下午就出院了,她一个人加上还有些护士帮忙,也算是忙得过来。
忽然,病房门口传来敲门声。
江颂皱起眉,看了顾夜尘一眼。
顾夜尘摇摇头,递了个安抚的眼神给她。
“你好,江小姐在吗,我是楚总的秘书。”
楚总
楚明玦
江颂这才放下心来,去开门。
楚明玦的秘书是一个挺高的男子。
长得很清秀,穿着一身西装,颇有礼貌的走进来。
“您好,您是江小姐吗”
江颂点点头,“是的,有什么事吗”
怎么找到医院里来了。
她记得自己没有说是哪个医院啊。
“楚总今天不方便来,所以派我来看看江小姐和孩子们的情况,回去之后转告他。”
江颂蹙起眉,“不方便不会是楚明玦被邢司爵……”
秘书一脸惊讶,“江小姐怎么这都知道”
他瞪大了眼睛,很是不可思议。
江颂蹙眉,“楚明玦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严不严重,是不是邢司爵做的。”
秘书欲言又止,下意识看了一眼,同在病房里的顾夜尘。
他认出来了,所以感觉打招呼,“顾总,您也在啊。”
顾夜尘抬了抬额头,不冷不淡的嗯了一声。
“顾总是自己人,你快说吧,楚明玦怎么了。”
江颂急坏了。
她真的很担心,楚明玦是因为帮自己掩护,被邢司爵搞了。
邢司爵这个人的手段,她不是不知道。
秘书吞了下口水,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在江颂的催促下缓缓开口。
“楚少……楚少他昨天被九爷……”
江颂着急,“他被邢司爵怎么了”
“被九爷……揍,揍了一顿。”
江颂:“……”
顾夜尘也愣了一下。
然后噗嗤的笑出了声。
秘书的头更低了。
楚少在来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不让他说,这下可好,回去又得挨罚了。
江颂看着秘书越来越低的脸,还有红着的耳朵。
尴尬,不过她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太对劲。
邢司爵的样子她又不是没看见,那天都躺在床上,起都起不来了。
还能和楚明玦打架
还打赢了。
“你确定没搞错邢司爵可是受伤了……”
秘书叹气,只能硬着头皮,“没弄错,九爷是受伤了,楚总怎么可能还手……”
对哦。
那可是邢司爵,就算有机会。
楚明玦也不可能还手。
江颂咬着唇,尴尬的点点头。
“哦哦,好吧,我知道了,我这边没什么问题,下午我就回去了,你帮我转告楚明玦让他不用担心。”
秘书点点头,又待了一会儿才走。
秘书走后,顾夜尘才开口。
“昨晚你的朋友,就是楚明玦”
江颂点头,倒了点水,喂给挽挽喝。
看见顾夜尘不说话了,这才想起昨天晚上的他打电话来的事情。
这才问道,“对了,你昨天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急事吗”
她手机刚开机,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楚明玦。
但是楚明玦却没接电话。
等到她挂掉的时候,正好就收到了顾夜尘的电话。
当时她没太多时间惊讶,现在才想起来问。
“哦。”顾夜尘淡淡,“我打电话给你,是想问问你关于你父母……西门夫妇的事情。”
他们
“他们怎么了”江颂侧过头去,奇怪的看向顾夜尘。
江颂大概有很长时间没有听说过他们的消息了。
上次听说还停留在西门芷疯的时候。
她不知道,顾夜尘就慢慢解释给她听,“西门家破产之后,借了一些高利贷赌博,也放弃了西门芷的医药费,这一年挣挣扎扎陆陆续续欠了一个多亿,我打电话给你就是想问你,需不需要,给他们留点面子。”
顾夜尘没有说的太直白。
因为聪明的江颂自己能猜到。
邢司爵轻轻松松把西门家搞破产之后,西门夫妇向顾氏借了高利贷去赌,现在还不起了。
江颂直接开口,“不用,这件事顾少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不用考虑我的。”
“或者可以说,他们是死是活,和我都没有半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