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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8章 无耻
    乔珠看着男人手里的瓶子,几乎睚眦欲裂:“你,你无耻!”

    “哦我无耻那你呢,你们家的那位将军啊,早些年救了你全家的性命,还安置了你家里人,可到头来呢,你却为了你自己的父母,害了她的性命,你说我无耻呢那你呢,恩将仇报,你算什么”男人盯着乔珠,冷笑一声,“今日,你既然出来找我,那必然是你那位将军快不行了,也多亏你,我才知道这个消息!”

    男人将瓶子收起来,然后看了一眼身边的人,随后说道:“这个人没什么用了,杀了她吧!”

    “是!”

    两个大汉托着乔珠去到角落里,手里的大刀高高举起,下一瞬就要落在她脖子上的时候,飞来的箭羽直接射中了刽子手的手臂,他猛的松手,大刀切断了乔珠的一缕秀发,“咣”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是谁!”男人立刻抽出手里的大刀。

    “是我!”孟对晚站在围墙之上,手里拿着弓箭,微微眯起眼,“阁下又是哪位,竟然要对我们的人动手!”

    男人眯起眼看着孟对晚:“你就是孟家的那个小妮子”

    “这个称呼可不太好,我更喜欢别人叫我孟小将军!”孟对晚冷笑一声,“院子外面已经被我的人包围起来了,你劝你放下手里的武器,乖乖跟我回去,这样,起码还能让你多活几天!”

    “真是好大的口气,一个女娃娃,不在家里做女红,相夫教子,跑到这里来带兵打仗,你们朝廷可真是没人用了!”男人冷笑一声。

    孟对晚也不气,只是将手里的弓箭搭了起来:“那你们可真是没本事啊,连我们这些女人都打不过!”

    男人脸色一变,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想从另外一边,却被孟对晚准确无误的射中了肩膀,从墙上摔了下来。

    连翘也立刻带人闯了进去,瞬间制服了周围的人。

    乔珠第一时间冲上去,从男人的怀里扒出解药,打开瓶子,里面真的只有一颗药。

    乔珠立刻就红了眼。

    男人捂着肩膀,看着乔珠,大笑几声:“我说过了啊,你只能就一个人,是你父亲,母亲,还是你的将军,你只能选一个!”

    孟对晚也不吭声,就那么站在那里,冷眼看着乔珠。

    乔珠跪在那里,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她看着手心里的那颗解药许久,然后将药放进瓶子里,递给孟对晚:“姑娘,这是解药!”

    孟对晚看着那瓶解药,伸手接过,没有说话,转身离开。

    连翘则把人带走,也没有人管乔珠到底在做什么,她就那么一个人跪在院子里。

    忠孝不能两全,第一次,她选择了孝,所以这一次,她只能选忠。

    孟对晚回到军营以后,第一时间就把药交给了阿芙,阿芙很谨慎,将药检查了一遍又一遍,确认是解药,并且没有加任何其他东西以后,才把药给孟凌静吃下去。

    吃过药的孟凌静依旧昏睡不醒,孟对晚和阿芙不放心,就收在孟凌静的床边一整宿,知道第二天,孟凌静忽然吐了一地,她才缓缓醒过来。

    但也只能很短暂的醒一下,阿芙的意思是,毒已经解了,但是孟凌静伤了元气,所以没有那么容易恢复,还得昏睡这日子,养养元气才能彻底的醒过来。

    在确定孟凌静没什么事以后,孟对晚才对阿芙说道:“解药的药性你应该还记得吧!”

    阿芙点了点头:“记得!”

    “那让你再做几份解药,应该不难吧!”孟对晚看着面前的阿芙,淡淡的说道。

    阿芙顿了顿,然后点头:“我现在就去做!”

    孟对晚点了点头:“既然答应了会救她的父母,总不能不管她的,你去吧,尽可能的快!”

    “我知道!”阿芙的眉眼淡淡的,说完就离开了。

    孟对晚找了信得过的人来照顾孟凌静,自己也去了牢房,去看看那个来自匈奴的男人。

    “怎么,你们的那个巾帼将军已经活过来了”男人看着孟对晚,嗤笑道,“也不知道她醒过来以后,知道自己被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会是什么感觉!”

    “这就用不着你操心了,你倒不如担心担心,你的那些人过些日子攻城的时候,输得一塌糊涂的时候,会是什么感受!”孟对晚冷笑一声。

    “没有我的消息,他们根本不会攻城!”男人嗤笑。

    “可真是不巧,我就是可以让他们收到让他们攻城的消息。”孟对晚笑了一声,“你可能要失望了,阿图巴!”

    男人顿了一下,虽然满脸的不可置信:“你是怎么知道我叫什么的”

    “你有听过我们的十大酷刑吗”孟对晚找了一张椅子坐下,“那些刑法实在是太可怕了,光是一件我都不忍心看,还好我手底下的那些人见多了不觉得可怕,你的那些人也是忠心耿耿,连着受了五六样,才把事情说出来,可真是好巧不巧,我姑母身边的阿芙不仅是个厉害的医女,模仿人的字迹也是实打实的厉害!”

    “你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阿图巴猛的抓住牢房的栏杆,睚眦欲裂的看着孟对晚,嘶吼道,“你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

    “无非就是一些刑罚,你用得着这么惊讶吗”孟对晚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条,缓缓展开,“你看看这上面的字,像不像是你写的”

    字条上赫然写着:“一切顺利,攻。”

    字条上的字迹,简直和阿图巴写的一模一样,他浑身上下开始忍不住的颤抖,如果孟对晚早早的就有埋伏,他的人在这个时候工攻城,那就是羊入户口。

    “岭南与漠北并不相同,所以我们的攻城方式往往也不大相同,这些日子你们的打法很奇怪,并不像是长年累月在山头做贼寇的人,所以我早就怀疑你们是从外头来的,只是我一直不敢肯定!”孟对晚看着阿图巴,“七皇子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帮着他做事,是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