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叙白的伤看着可怕,但是实际上并没有伤到要紧的地方,所以过两三天就下床走动了。
阿芙给苏叙白换过药以后,忍不住说道:“你的伤口照料的很好,没有一点发红溃烂的样子,已经结了,家里头也没有脓水,好的很快!”
“是阿芙姑娘照顾的好!”苏叙白一边穿上衣服,一边说道。
“应该说是我们姑娘照顾的好。”阿芙看着面前的苏叙白,“你每天的吃食,都是我们姑娘亲自做的,没有半点的发物,吃的面,喝的汤,都是用鲫鱼做的汤底,为的就是让你的伤口能够恢复的好一些。”
苏叙白顿了顿,随后说道:“她向来就是这样很会照顾别人。”
阿芙也没有多说,只是嘱咐道:“不要有太大的动作,不要让伤口撕裂开,基本上就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了,然后就是好好休息,旁的我也没有什么要说的了!”
“辛苦阿芙姑娘!”菘蓝将阿芙送了出去,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苏叙白穿戴整齐,“爷这是要去哪里?”
“一直在这个军营里面待着,待的久了,都快忘记外头的世界是什么样子了,今天难得天气好,咱们出去走一走。”苏叙白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
“你这伤口才刚刚好一些,你就要出去,你就不怕孟姑娘到时候同你生气。”菘蓝赶紧跟了出去。
“有什么可生气的?阿芙姑娘都说了我的伤没有什么事,只要没有太大的动作,不把伤口撕裂开,我就可以随处走动!”苏叙白挑眉,“再说了,咱们快去快回,不让她知道,她也就没有机会跟我生气。”
“但凡五爷你回头看一眼,你都说不出来这样的话!”菘蓝看着不远处的苏叙白,淡淡的说道。
苏叙白顿了顿,下意识的回头,果不其然,孟对晚就站在那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见他们看见自己了,便说道:“苏大人这是要去哪里呀?”
“阿芙姑娘说我的伤,没什么大碍了,我就想着出去逛一逛,这个天下了好几日的雨,也是难得才出了太阳!”苏叙白看着孟对晚,一阵一阵的心虚。
孟对晚看着面前的苏叙白半晌,然后笑了笑:“去吧!”
“啊?”
“你不是想要出去逛一逛吗,那就去吧,我见过阿芙了,他还专门告诉我,让你多出去走走,不要总待在在屋子里,这样子反倒不好。”孟对晚淡淡的说道,“只是要记得晚上早点回来吃饭,在外面也不要随便吃东西,你的伤口虽然已经没有大碍了,在吃食上面还是要注意一些的。”
苏叙白赶紧应了一声:“我明白的,你放心就是!”
“那你们快去吧,早些去,早些回来。”孟对晚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苏叙白看着孟对晚的背影许久,一直等到他走远了才回头看向菘蓝:“咱们走!”
菘蓝看着苏叙白这一副紧张的样子,忍不住嘲笑道:“若是五爷在京城里被那些公子哥看到这副模样,肯定是要被嘲笑的。”
“让他们笑就是了,我还不信他们有几个打的过现在的孟对晚!”苏叙白倒是满脸的不在乎,大摇大摆的往外走。
或许是因为今天难得的出了太阳,街道上尤其的热闹,纷纷嚷嚷的到处都是小贩的叫卖声。
苏叙白和菘蓝穿越在其中,有时候坐下来天天去,有时候站在街角看着老人在那里下象棋,好一个不亦乐乎。
虽然在一旁陪着,小心的看着苏叙白,生怕来一个不长眼的,上前直接撞到他,万一撞到伤口那可就不好了。
不过好在这一路走过来都是顺风顺水的,虽然热闹,但是也没有拥堵的样子,苏叙白走着逛着,最后在一处卖糖葫芦的地方停了下来。
“公子,是要买糖葫芦吗?”小贩赶紧问道。
“来个三串。”苏叙白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弹出来几个铜板。
就在菘蓝奇怪,为什么要买三串糖葫芦的时候,苏叙白就递给了自己一个:“给!”
菘蓝接过的时候满脸涨的通红:“五爷,你看看我这五大三粗的样子,边走边吃一串糖葫,像什么样子啊?”
“那你吃不吃?不吃还给我。”苏叙白说着就要去把糖葫芦拿回来。
“我吃!”菘蓝赶紧往嘴里塞了一块。
苏叙白挑眉:“好吃的东西自管吃就是了,甭管别人怎么看,自己喜欢就是了!”
菘蓝没吭声,一边咬着糖葫芦,一边跟在他身后走着。
只是越是跟着越是有些看不明白,苏叙白在街道上走着,买了不少的糕点,甚至还买了几朵花,瞧着都是些女儿家喜欢的东西。
“你就不问问我买这些东西做什么?”苏叙白看着菘蓝,忽然问道。
“瞧着,大约是给孟姑娘买的吧!”菘蓝很给面子的装出了一副思考过的样子。
苏叙白摸了摸鼻子:“你怎么就肯定我一定是给她买的?”
菘蓝看着那块粉色的帕子,犹豫了许久,还是说道:“那,与我就是给自己买的!”
苏叙白看他这一脸拧巴的样子,实在是没忍住笑了起来:“今天,是孟对晚的生辰!”
“啊?”菘蓝有些诧异,“没听说啊!如果是她的生辰,那军营里头应该到处都传遍了。”
“其实也不能算是她的生辰,是她作为成春的时候,每年过得生辰!听说,是她被成家留下来的日子!”苏叙白看着手里的东西,“旁人或许都已经不记得了,但是我今天总觉得应该给他买些什么东西。”
菘蓝恍然大悟,满脸的感叹:“怪不得五爷今天非得要出门。”
“她好歹也照顾我一场,给他买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全当给她过生辰了。”苏叙白笑了笑,随后神情就变得有些落寞,“只不过有可能她根本就不想过这个生辰!毕竟,她现在已经不是那个农家女儿阿春了!”
菘蓝看着苏叙白,久久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