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您悠着点,您跟我父王那么辛勤播种,万一您肚子里有我的弟弟妹妹,就这么跑没了,我岂不是罪过。”云嘉玥实在跑不动了。
跟母妃在一起,不可以用轻功,更别提用武功,这是家规。
还必须要让母妃最少打到一次,不能让母妃憋着火气,这对身体不好,这也是家规。
这些奇葩家规,当然是他们亲爱的父王定下来的规矩。
“你一个大姑娘,满嘴胡说八道。”镇北王妃坐在椅子上休息,听这话恨不得再次起来,撵她一圈。
年纪大了,真是不得不服老,这才转悠几圈,她就累了。
“娘,我都嫁出去为人妇,不算大姑娘了。再说,这成亲生子为人伦,怎么能是胡说八道呢隔壁那条街,张阁老夫人五十六还老蚌生珠,您才四十最少还能生三个。”云嘉玥竖起三根手指,鼓励着亲娘。
镇北王妃转动着眼珠,突然想到那些事情,脸色顿时就变了。
随后又火了,她指着亲闺女,“你爹回来还不到一个月,你娘肚子里能有孩子吗你这个逆女,真是气死老娘了。”
她这次月事推迟,一定是操心闺女婚事导致的。
怎么可能怀上呢
“娘,娘,冷静,冷静,万一呢反正一切皆有可能,再过两天我爹就回来一个月。”云嘉玥见娘的表情,就猜出来娘月事推迟。
嘿嘿嘿,弟弟妹妹们,要来喽!
从此后,爹娘所有眼光都在小东西的身上,就没有时间管她,她就可以彻底放飞自我了。
镇北王妃被气得两眼一翻,直接晕过去了。
“母妃,您怎么呢”云嘉玥真吓到了,她什么都没干,什么都没说呀!亲娘怎么就背过气呢
“让陈太医过来。”太子殿下立刻安排。
陈嬷嬷冲到王妃面前,“王妃,王妃。”
她将王妃背起来,让其他人去请王爷。
云嘉玥傻眼了,她这些话往常也经常跟母妃打趣,难道是因为心疼花
她赔,她发誓,一定赔。
“陈太医,你快给我母妃瞧瞧。”
太子殿下见她手都在发抖,轻轻地握了握,都是冷汗,他掏出帕子帮她擦干净。
全程小姑娘都站在那不动,任由他。
“别怕,岳母大人身体很好。”太子殿下安慰着小姑娘。
“我将我母妃气晕过去了,我真是不孝。”云嘉玥咬着嘴唇,血珠子都冒出来。
她发誓,真不是故意的。
太子殿下伸出手指,摸着她的嘴唇,“不准咬。”
云嘉玥傻傻地看着他,她也不想咬,可是忍不住,一紧张内疚,她就习惯性地咬嘴唇。
陈太医仔细把脉,眉头紧锁,这表情让她更紧张。
“陈太医,如何”太子殿下开口问,不让小媳妇紧张。
“王妃这月份尚浅,老臣也不敢断言。”陈太医也怕出错,像是滑脉,却又不那么明显。
“我们王妃月事推迟了三天。”陈嬷嬷小声地说着,这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若是再来一位小主子,对他们王府来说,也是非常热闹的好事。
“什么意思我母妃真的是有喜呢”云嘉玥刚刚是跟母妃闹着玩,这会就确定了吗
她这嘴难道开光呢
如果是这样,那母妃就不是被她气晕倒,而是因为有孕,跑得太急所以才晕倒。
那真是太好了,说明母妃健健康康,长命百岁。
“再过几天,脉象应该明显一些。王妃刚刚跑得急,再加上情绪变化大,所以才会晕倒,好好休息就可以了。”陈太医仔细解释着。
“什么脉象,王妃到底怎么呢”镇北王赶回来了,因为骑马所以离得远一些。
听闻王妃晕倒,他吓得骑马飞奔,汗血宝马的速度绝对不是吹。
“父王,母妃好像有喜了,但是月份太浅,还得再等等。我刚刚惹母妃生气,所以母妃才会晕倒的。”云嘉玥勇敢地承认错误。
“什么有喜老子回来还不足一个月,哪门子有喜别跟老子胡扯!”镇北王顿时觉得头顶一片草原。
他不在家的日子,难道王妃还有其他野汉子
不,不,这绝对不可能,王妃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王爷,时间对得上,王妃有喜也不足一个月,所以老夫不敢直接断定,再过个十天半月,老夫再来请脉。”陈太医赶紧解释着,这要是说错话,让镇北王两口子打起来,可就是大罪。
“这还差不多,你这个老东西,吓得本王差点要拿刀砍人。王妃什么时候醒过来”镇北王的大嗓门,已经让镇北王妃悠悠地醒过来。
她瞪着镇北王,“云狗蛋,你居然怀疑老娘”
“没有,没有,都是他们胡说八道,我怎会怀疑你呢我们在一起二十多年,我最相信的就是你!”
“你发誓!”
“好好好,我发誓……”
镇北王哄着镇北王妃,云嘉玥等人赶紧退出来。
她拍拍胸口,心情有些复杂,真羡慕父王与母妃的感情,只可惜她与太子注定是没有。
“陈嬷嬷,你赶紧吩咐厨房,给我母妃弄一些营养品。”云嘉玥没想到她居然还有当姐姐的机会。
“老奴现在就去准备,郡主您不要多想,王妃身体好着了。”陈嬷嬷安慰着郡主,立刻去厨房。
云嘉玥将太子殿下带到自己院子里,坐在树下,她拽着树枝,有些无聊。
这是太子殿下第二次见到小姑娘的闺房,一如从前。
“茶花孤替你赔了,一会就有人送来十八学士,比岳母大人那盆品项要好。”太子殿下还以为小姑娘是因为这件事烦恼,出言安慰。
“谢谢。”云嘉玥看了他一眼,心情更复杂了。
“要当姐姐,不开心”太子殿下其实根本不懂这种感受。
虽然父皇的子女很多,但是在他心中,那些人都不算是弟弟妹妹,一个个都是带着算计出生,长大后继续算计。
不像镇北王府的兄妹,是那种真正的亲情。
“我很开心,就是羡慕父王母妃的感情。父王在外这些年,受到的诱惑非常多,但是他心中始终只有我母妃一个人。父王对三位兄长也是耳提面命,云家人不得纳妾,不得收通房。”云嘉玥轻声说着。
她虽然行为乖张,但是内心深处,始终还是一个小女人,也渴望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