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悍怔了怔。
指了指自己,“我吗?”
那道虚影直接到了王悍跟前,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王悍是又高兴又紧张。
船上的恐怖存在一念之间就能让王悍重开。
闻人悬海平常总会不忘骚一下,但关键时刻还是很扛事,“你们两个干聊不得口渴吗?我也跟着一起去,我给你们添茶倒水好不好?”
那道炁体虚影不会说话,只是转瞬之间就消融在了空气之中。
初六也要跟着,王悍立马道,“你带着阿风和若彤先离开,对方应该不会针对我什么的,而且还有骚海跟着我,问题不大。”
说完话王悍朝着那艘船走了过去。
穿过村子的时候,瞭村的村民纷纷看了过来,许多人都认出来了王悍和闻人悬海。
老坨子连忙喝斥道,“从我们瞭村滚出去!”
说这话一来是刚才那几个凌云观的人死的场面太震撼了,给他们造成了不小的阴影,老坨子误以为王悍没有看到凌云观的那几个人是怎么死的,这样说话是为了救王悍,二来是有先祖在这里,背后有人撑腰,不得拿出来一点气势,好让王悍以后不再来了。
可没想到王悍仿佛是没有听见一般,径直朝着瞭望台的方向走去。
老坨子一看这情况,“你这个楞头后生想干啥?我们瞭村的先祖在这里,你知道我们的先祖有多恐怖吗?捏死你就像是捏死一只虫子一样简单,快点滚回去!”
说话的时候老坨子还冲上前来推搡了一把王悍。
刚才王悍在村外,老坨子并没有看到有人邀请王悍。
王悍解释道,“你们先祖可能要邀请我上去坐会儿。”
老坨子招呼人推搡了一把王悍,“我看你是没睡醒在这儿说胡话呢!”
看到王悍不走,老坨子压低声音道,“年轻人,我不是危言耸听,快点回去,我这是为了你好!”
“我知道您老是为了我好,但我真真儿是被你们的先祖邀请过的!”
“你吹牛逼还不打草稿呢怎么?你当你是谁就让我们先祖邀请?”
王悍刚想要说点什么。
但见从瞭望台之上,炁体和
.0邪气涌动,一左一右,每隔一米就会出现一道虚影做出一个请的姿势,一直到了王悍面前。
这前所未见的一幕直接给老坨子以及瞭村的所有人都整懵了。
白玉京回过头看向了王悍不由得怔了怔。
想不明白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有如此待遇。
老坨子和瞭村村民神色错愕之间给王悍让开了一条路。
呆呆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震撼是一重接着一重,几乎一辈子都在这个小山村的人,无法领会这种手段的玄妙,但他们都知道,自己的先祖非常无敌,这个年轻人也不是个什么普通人,更不是他口中的什么电视台来的。..
王悍扫了一眼已经成了干尸的熊安歆,不得不说,这一趟来能看到这艘船,还得感谢熊安歆,要不是有这个傻篮子误打误撞来了这么一出,这艘船也不会出现。
登上瞭望台,瞭望台上面有一个巨大的铜镜,上面还刻着晦涩难懂的符文。
王悍左右一扫之后,顺着板子朝着那艘船上面登了上去。
闻人悬海跟在后头,可没想到,走到一半儿,闻人悬海被一股柔力推的下去了,闻人悬海楞是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王悍上了船,板子也被收了回去。
船上弥漫着腐朽的气息,那个气息又好闻又难闻,有点像是停尸房里喷了名贵香水。
王悍踩着甲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甲板上空无一人。
王悍在这里感知几乎是被降维打击,只能通过自己的耳朵去听。
船的另外一边传来动静。
王悍朝着那边走了过去。
过去的时候,就看到一个老人正在画画。
老人给人的感觉就很有气势。
和千年老处男黄念奴不一样,黄念奴带着一股老子天下前三甲的傲气,老人则是带着股你敢不合天道就送原地超度套餐的杀气。
老人不说话,王悍也不敢弄出动静,就在旁边安静的看着。
不得不说,老人的画功着实不错。
那小油画画的,不管是俗人还是所谓的高雅人士看了都得竖起来一根大拇指夸一声好看。
就这样过了足足半个小时。
老人停笔欣赏着自己的画作,背对着王悍询问道,“你觉得我这副画画的如何?”
“很好看。”
“说实话。”
“从俗人的角度来说,很黄,不管是人物的动作还是表情都被颜色的明暗变化衬托的淋漓尽致,丰腴却又不臃肿的躯体在那寥寥几笔的线条之下跃然纸上,尤其是那两个地方的点睛之笔更是给这幅画赋予了灵魂!”
老人放下画笔,闻言笑了出来,不由得多看了一眼王悍。
“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专门找你登船?”
“要么是见过我叫我来叙旧,要么是有事情要问我。”
老人再度笑了笑,坐了下来,又招呼王悍也跟着坐了下来。
“那你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船上就您一个?”王悍上船之后,发现这么大的一艘船上面似乎只有眼前这个老人一人。
老人怅然道,“船上有很多人,但归根结底,其实也只有我一个!”.0
王悍似乎是听懂了老人说的话,这就又涉及到了“我”的问题上。
“你对长生不死怎么看?”老人再度问道。
“累了坐着看,不累站着看,心情好了还能倒立着看。”
老人不由得笑出了声,“那如果给你一个长生的机会你要不要?”
“那要看有没有什么附加条件,毕竟这世界的运行规律逃不过一个平衡,有得就有失。”
老人听到这话之后不由得怅然叹了一声气,“忘了说了,我叫庄敬尧,在这艘船上已经...好久好久了,都已经忘却了时间,是做到了不死不灭,可这漫长的岁月一直困顿在这囹圄之内!如堕无间!”
王悍不由得想起来了很久之前,去忏悔岛的时候,在海底碰到的那副场景所产生的感悟。
庄敬尧怅然道,“无数个岁月,一个人,在这偌大的船上,得到了长生不死,可在这里又能做什么?”
王悍不假思索的回复道,“一个人?在这里?裸睡呗!”
庄敬尧酝酿了半天的情绪直接被王悍一句话干无语了。
沉默了好长时间之后,庄敬尧再度道。
“请你登船,有两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