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慈不掌兵，血流成河！
听到顾哲的命令。
大军之中无数的统领军官立马传下号令。
“注意队形，步步推进...重盾在前，长枪成阵...弓手注意走位....”
“将军有令，屠灭敌人，结成战阵，封锁四周，不得放走一个敌人！”
“敌人有绝世高手，强弩准备，重甲悍士准备以身阻敌，先天而已，一个不行，那就十个百个千个...做好死战准备，不要后退，敢退者斩！”
“杀，不是我死，就是敌亡！”
“此战，唯死战尔！”
这就是军队。
和江湖不一样的军队。
或许单人对战不够强大灵活。
但是大军配合。
只要敢于死战。
先天也要退避。
随着顾哲一声令下。
内廷卫所在。
以它们为中心。
四面八方的战阵就开始推进。
不是江湖人，无须在乎什么以多欺少。
两卫重甲之兵，原本就包围着这大殿。
现在有有迅捷卫加入填补。
镇山卫因为有了锦衣卫的分担，也从刚刚镇压的位置挪移过来，建立新的包围圈，以防高手逃窜。
另外还有一些锦衣卫同样在四周布防，随时准备以死阻敌。
“咔咔咔咔...”
“哐哐哐哐哐哐...”
大军推进。
慢慢的压缩空间。
队列缝隙中有无数弓手准备。
大队分割之处，一辆辆弩车滚动，一两米长的粗大弩箭已经箭在弦上！
铁钩大锤也准备好。
随时要推掉一些不是特别厚的房墙。
以堂堂正正之师，打死战血战之阵！
军阵煞气充塞。
铁甲钢铁之音弥漫。
所有人都知道。
接下来就是生死一刻，除非一方败亡方可结束！
..
内廷殿之中。
某一个大屋大堂之内。
一个黑衣白发的人影正缓缓的从腰间抽出自己的软剑。
满头白发披撒，但是脸上，除了眉毛已白，其他的地方却如婴幼儿一样的娇嫩。
只是一双眼睛，在阴柔中充满了岁月的沧桑！
堂下几个黑衣太监正跪着不停的磕头。
“老祖宗，还请您速速撤退，避其锋芒！”
“是啊，老祖宗，只要你保全有用之身，我们内廷卫就不会灭！”
“老祖宗，现在是大军战阵，对方数万重甲，还有弓弩弓手相助，您何必硬战，凭您先天境界，天下都可去得，只要一心突围，多半还是可以保住万金之躯。”
“砰砰砰砰！”
不停的磕头。
“嘿嘿嘿...嘿嘿嘿...，突围，咱家活了一百二，伺候过几代先帝，现在，皇室遭劫，我等平常虽对那叛贼有猜疑，却没能提早铲除祸害，以至于他做大，方有今日之祸！”
“咱们内廷卫，难辞其咎，今日就是以血相报皇室和陛下之时！”
“可是老祖宗，那人说女帝陛下都已经妥协，皇室这时已经隐忍退让，我们也要保住自身，以待陛下呼唤。”
“嘿嘿嘿，皇室可以退，但是我们不能退，因为，退了就没以后了，呵呵，你以为那顾家父子，会忘记我们，只能被他们各个击破！”
“再说了，大军围困，又能往哪里退！”
忽然。
这白发太监看向堂下磕头的太监小辈。
蔚然一叹。
“传令下去，想投降的就投降吧，嘿嘿嘿，不过是换个主子！”
“至于因为我不退让而不想投降的，那就和我一起战死！”
“嘿嘿嘿，他们不惧一死，难道我内廷卫就真的没有卵蛋吗，今日就让这些人看看，谁才没有卵蛋！”
“嗡嗡嗡嗡.....”
一抖手中软剑。
真气注入其中。
软剑直接崩得笔直。
向上一挥。
一股剑气飞出。
直接把屋顶劈开形成一个大洞。
迎着挥洒下来的阳光。
飞纵而出。
尖锐尖厉的声音。
“杀！”
“咱家就陪你们死战！”
......
“嗡嗡嗡...”
“咻咻咻咻....”
大军还没完全推进到达。
无数的重箭已经呼啸而去！
遮蔽了半边的天空！
“咻咻咻咻...”
“啊....”
“啊...啊啊....”
破甲重箭。
从天而降！
哪是那些轻甲或者布衣可以阻挡的。
就算是身姿敏捷，但是这是大军覆盖射击，躲避的空间不多。
还不止如此。
还有一些重弩嘭嘭直响，上面一两米的弩箭直接划破空气而来。
强大的穿透力直接把挤在一起防御的内廷卫串成肉串。
无数的哀嚎和悲呼响起。
而对面的大军冰冷无情。
“战战战....”
铁盾在前，长矛斜插....
“杀杀杀....”
射击之后。
清理了大部分的敌人。
近战大军就开始推进。
当然。
内廷黑衣卫也不是完全没有反击之力。
他们之中也有武道强者。
强大的功力灌注之下。
破开军阵一角，杀将进去。
还有人化作一道幻影，缩成一团，直接从枪阵之中穿入。
有人忽然从地面钻出，刀光一转，就击杀几人。
还有人同样射出手弩钢针，精妙无比，直接从头颅之中钻进去。
然后大军之中。
鼓声响起。
前锋队列，化作一个一个的小军阵，各自捉对厮杀。
“杀杀杀杀...”
黑衣卫一人刚突入一剑刺入甲兵咽喉，还没来得及得意的笑，下一瞬间就被几把长枪戳成漏洞。
铁盾刚刚阻挡住敌人带着强大力量的一击，下一瞬间，敌人身影消散，就出现在铁盾之内，身体相对直接厮杀！
这里不是江湖之中。
这里是刀兵战阵。
除了武道之中的强者，可以纵横，其他人转圜的空间都很小，更别提大军都是重甲，要破开杀敌，总要花费精力。
无数的惨叫响起。
无数的断肢残骸翻飞。
乌黑鲜红的血迹浸透地面。
无数身体之内的污秽直流，血腥之气和恶臭之气都在蔓延。
没人退让。
铁甲浪潮就这样和那剩下的黑衣浪潮碰撞在一起，厮杀在一起。
所有人都双眼泛红。
眼中意志唯有杀杀杀....
惨叫...愤恨....暴虐....
顾哲站在中军之中。
冷静看着前部的混战。
此刻。
人命不过是个数字。
皇室内廷卫，拱卫皇室的最后一道防线。
里面的强者肯定不少。
哪怕比不得大军一心和配合。
但是在武道气血的加持之下，同样不容小觑。
这也是为何顾哲开始就要让所有人做好死战准备。
战争哪有不死人的。
何况对面的不是普通的江湖草莽，而是有着一流强者二流强者三流强者乃至先天老祖的皇室内廷黑衣卫。
这一战。
无可避免！
要是舍不得军队损伤而退让。
那么就会给未来留下隐患，给其他人留下缓手，给皇室留下更多的力量，给人心留下侥幸。
做大事。
岂能不流血。
这个世界可不是围绕着某人转，什么都可以走捷径。
做大事，夺政权，掌朝堂，压皇权...
必须要有鲜血震慑，必须要有无数头颅洗礼祭祀！
妄图不流血就得到一切。
那是别人的妥协，同样也是自己的妥协。
人心和恶意只有消灭肉体才是最终的方案。
顾哲就那么冷漠的看着前方的绞杀。
后方大军稳如泰山。
正在这时。
忽然那内廷大殿所在的方向。
一声轰鸣。
接着一道人影冲天而起。
“杀！叛逆....”
顾哲毫不所动，不怕你来，就怕你不来！
要是面对强者不敢一战。
如何在这庞大的武道世界生存！
一抬手。
无数的弩车弩箭弓箭对准了那个方向。
“咻咻咻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