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139章 你不是聂擎宇
    安然一直在疯狂砸门,嘴里疯狂地喊叫着,仿佛这样就能够逃避一些锥心的残忍事实。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累了,颓然地靠着门板跌坐在地上,剧烈地喘息着。

    到底怎么回事谁能告诉她答案!

    天色慢慢黑下来,卧室里并没有亮灯,安然独坐在黑暗里无声地啜泣。

    终于外面传来了敲门声,很轻柔很轻柔的叩击着门板,仿佛怕惊吓到屋里的人,或者说是做贼心虚

    安然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忙站起身来拉开了房门。

    房门的锁终于开了,她一下就拉开了门,见聂擎宇颀长健硕的英挺身影就立在门口。

    卧室里没有开灯,外面的灯光照进来。他的精致的俊美脸庞笼罩在阴影里,让她看不太清楚。

    男子背着光默然觑着她,神色冰冷。

    安然积攒了好久的话,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她只是死死地盯着他,仿佛想从他的脸上辨别出与另一个人的差别。

    聂擎宇缓缓迈步靠近她,她就缓缓后退。

    面对男子高大身影的迫近,她的瞳孔在放大,这是恐惧的表现。直到他伸出大手握住她,她突然大叫起来:“别碰我!”

    聂擎宇见她反应如此激烈,就慢慢缩回了想握住她的大手,再慢慢握紧成拳——她在排斥他,激烈的排斥。

    “你到底是谁”安然目光如刀,仿佛想割开他的皮囊,看到他的灵魂深处。

    聂擎宇抿紧淡色的薄唇,沉默许久,终于开口反问:“你说我是谁”

    “你不是聂擎宇!”安然脸色苍白如纸,声音嘶哑如裂帛。她激动地大喊起来:“你不是他!”

    聂擎宇眉心一簇,那双幽沉的黑眸缓缓笼起了阴冷的佞色。

    “跟我订婚的和跟我结婚的不是一个人!你们不是一个人!”安然继续大喊:“我看到了你们兄弟俩小时候的照片,你们俩到底谁才是聂擎宇”

    聂擎宇突然笑了,他的笑容阴鸷,令人不寒而栗。“你说呢”

    安然心理防线差点儿崩溃了,她只是疯狂地想弄清楚一件事情:“我在高中时认识的那个聂擎宇呢你妈卧室里摆满了他的照片,我一眼就能认出来!他究竟去了哪里”

    有两个聂擎宇,谁是真谁是假对她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守护神在哪里!

    她等好久都没有等到男子的回答,不由再次狂怒。

    安然扑上去攥住他的衣襟,声音嘶哑如同绝望的小兽:“他出国之后为什么一直没有回来他到底怎么了……”

    心里有一个可怕的念头时隐时现,但她拒绝相信。

    “聂家兄弟明明是双胞胎,为什么只有一个聂家少爷……到底发生了什么……”

    安然仰着脸,目眦欲裂,任由泪水汹涌流出。她一直死死盯着眼前的男人,好像从来不认识他一般。

    无论她有多少问题,聂擎宇始终沉默。他恢复了往日的淡漠,冷酷地看着她泪流成河却丝毫不加劝慰。

    他知道,有些事情,任何语言劝慰都显得苍白无力。

    “你说话啊!”安然火大,终于对他抡出了一巴掌。

    聂擎宇准确无误地钳制住她的手腕,冷声斥道:“有完没完!”

    又来这一套!安然气极反笑,只问他一句话:“当年我在高中遭受霸凌的时候,救我的那个聂擎宇……是你吗”

    谁是真正的聂擎宇不重要,她只要她的守护神!

    这次聂擎宇回答很痛快:“不是!”

    安然:“……”

    尽管她早就猜测到了这个事实,但是听他亲口否认,她还是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还没等她消化完做出反应,聂擎宇已经先下手为强了。

    他反手钳制住她的双腕,轻易就将她拎了过来,迫使她紧贴着他的矫健身躯。

    如此近的距离,如此暧昧的姿势,让安然顿时感觉不适。她几乎立刻就尖叫起来:“放开我!别碰我……”

    “我还没说完!”聂擎宇近在咫尺的绝魅俊颜露出邪佞的笑意,语气愈发危险且低柔。“高中时救你的不是我,跟你订婚的不是我,但是跟你结婚的是我,上你的是我,让你怀孕的也是我……”

    “你闭嘴!”安然尖叫着闭起眼睛,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你混蛋!你个魔鬼!你放开我!你不是他!你不是他!你不是他……”

    聂擎宇铁石心肠,丝毫不为女子的眼泪和痛苦所动。他继续残忍地对她进行思想上的凌迟:“唔,对了。就在一个多小时前,在这屋里的床上干你的也是我!”

    “求你不要说了……求你放开我……求你不要碰我……”安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似乎噎住了,两眼翻白晕厥倒在了聂擎宇的怀里。

    撕裂般的痛楚折磨终于结束了,她暂时解脱了。

    安然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深夜。

    窗帘深掩的漆黑卧室里,她尖叫着爬起身,慌乱地寻找灯具开关。

    “啪”灯光亮起来,她却仿佛受惊般瑟缩了一下。等到她眼睛适应了光亮,发现自己竟然回到了龙湖庄园的卧室里。

    安然发现自己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洇湿了刚换的新睡衣。

    是谁把她送回龙湖庄园的又是谁给她换了睡衣回想晕厥前发生的一切,仿佛做了一个荒诞的噩梦。

    安然抚额,掌心被额角细密的冷汗珠子打湿,浑身虚软无力。

    她喘着粗气,惊魂未定。

    卧室里只有她一个人。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她肯定又被囚禁了。

    安然赤着脚跳下床,奔到了卧室门口伸手扳门锁,果然房门被锁上了。

    她回过头,惊恐地发现墙壁上的钟表也消失了。

    在这间卧室里,没有任何电子产品,甚至没有钟表,她彻底与世隔绝。

    安然又奔向窗口,她找不到窗帘遥控器,就用手拖拽着厚重的窗帘,终于看到了外面——夜色深浓!

    她想打开阳台的门,但是那门也被锁上了。

    安然又重返卧室门口,拼命地捶打房门,嘶喊道:“有人在外面吗开门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她捶了好久的门,嘶喊了好久。两只手捶肿了,嗓子也喊哑了,可是外面始终安静如厮。

    安然无力地跌坐在地上,失声痛哭。

    “别闹了!”外面终于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那人压低嗓子劝她:“你什么时候冷静下来,才能走出这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