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摄像头事件,聂苍昊回来之后就一直陪着安然,没再出门。
两人耳鬓厮磨,男子大手抚着她微微隆起的腹部,反复摩挲着,渐渐有些把控不住了。
“你妈说了……这事儿以后不能做了!”安然推拒他。
“别听她的!我问过医生,你现在情况很稳定。”男人理直气壮。
“不行!”安然还是不肯就范。
“乖一点,老公疼你。”男人轻咬着她的耳垂,暧昧的低语。
安然闻言眸色一黯,哼道:“少不要脸……我们又没有结婚,你还不知道是谁的老公呢!”
“呵,”男子轻笑,在她耳畔肆意地轻轻吐气。“想让我娶你”
“谁稀罕!我才不要嫁给你!”安然扭过头去,这是她的真心话。
跟他在一起太累了!心累,身也累。
“都怀了我的孩子,还不嫁!想让宝宝以私生子的身份出生么!”他问她。
“你总是囚禁我的自由,跟你在一起……没有自由。”安然趁机为自己争取自由的权利。
不管怎么样,先恢复自由身再说吧。
“最近不太平!过段时间再说吧。”聂苍昊口风有所松动。
“你不是准备要派三十名保镖看着我吗反正在哪里看也是看,就让他们跟去乐器行值班吧!正好乐器行可以省了一笔保安费!”安然给他提了个建议。
聂苍昊轻轻抚着她的肩膀,勾起唇角:“看你的表现!”
“你同意了”安然心里一喜。
“主动亲你老公一下!”聂苍昊端着姿态,坐等女人主动投怀送抱。
安然眨了眨眸子,说:“你闭起眼睛。”
“害羞”男子有些不解。
她抿唇不语,直到他真的阖起了眸子,她慢慢地靠近他。
靠近他的无铸俊颜,安然有片刻的恍惚——这张脸太像聂擎宇了!
聂苍昊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很轻易就能分辨得出来他不是聂擎宇。可是他闭起眼睛,跟聂擎宇没有任何的差别。
安然伸出一只手,轻轻抚住他刀削般的完美下颌线,然后情不自禁在他淡色的薄唇上印下了一吻。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他。她刚想撤离,却被他反手搂抱住。他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深吻!
两人缠绵的时候,安然不由想起了刘美君的告诫。
呃,不止聂苍昊没听她的话,好像自己也没听她的话!
考虑到安然怀有身孕,新环境可能不利于她养胎。再加上一时没找到能立刻搬的新家,聂苍昊终于还是暂时打消了搬家的想法。
不过他已经物色好了新家,这是聂氏集团麾下的地产公司新开发的高端住宅项目,已经接近尾声了。
高端住宅位于新城区,打的是环保绿色生态的概念。周围有一片天然生态湿地,由生态环境专家和建筑学工程师一起商讨创作出了一座绿色之城。
这里的绿化做到了见缝插针的极限程度,风景极美,清一色的三层至五层独幢别墅。花园泳池电梯是标配,另外每个庭院里都有一定的硬性绿化指标,欧式轻奢风格。
最宝贵的是那片面积达十公顷的沼泽湿地,聂苍昊专门聘请了水利学专家,调取了水源用来常年灌溉,让沼泽地变成了芦苇荡,生态级别直接连跳了三级。
这个项目开发已有三年了,如今各种设施配套基本齐全。当生态别墅区完全建成之时,整个帝都圈子的繁荣发展方向将会向上这个新城市倾斜过渡。
也许聂苍昊刚刚开发这个项目的时候,完全想不到有一天他会把这里作为自己的婚房。
他暗中选好了位置最佳的一幢五层别墅,站在院门口就能观赏一望无垠的芦苇荡,相信安然一定能喜欢。
等这片新城区发展繁荣起来,他就在这里为她开一家大型乐器行……以后的生活他都规划好了,自然以妻儿的安全为第一位,其余的事情为第二位。
两人的婚礼他做了简单的筹划,到时候领了证,跟长辈们吃顿饭,再官宣一下就行了。
原本还打算风风光光娶她进门,但她不识抬举的“跑路”行为再次激怒了他,干脆取消了预算的盛大婚礼。但是名分还是要给她的,毕竟看在孩子的份上,不能让他的儿子以私生子的身份出生。
聂苍昊是个心中有丘壑的人,但他却将一切都瞒得严严实实,安然什么都不知道。
她只知道一夕欢好之后,自己又恢复自由了——好开心!
安然又回到乐器行上班,并没有看到传说中的三十名保镖,看来昨天的事情有些小题大做了。
她从周涵那里拿回了自己的包,包里的东西原封不动的都在那儿。
安然看了眼那把镯刀,现在相信它真的没有安装跟踪器了。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拿起了它,轻轻戴回到自己的左手腕。
由于缝合及时,又做了被祛疤治疗,她的左手腕几乎看不出疤痕,根本无需再用银镯遮挡。不过她还是挺喜欢这只镯子,造型古朴,简约大气,最重要的是它的实战价值——关键时候可以做防身的武器。
安然又翻了一遍自己的积蓄,不由心疼——又折了四万多块钱。
上次的跑路计划失败,她兑换的四万现金在混乱中也不知道落入了谁的口袋。现在她是真正的身无分文,除了聂苍昊给她卡里打的那一个亿的零花钱,还有一张不限额度的黑卡。
但这些都是聂苍昊的钱,她不想动。
得知安然又回到乐器行上班,盛曼茹立刻来店里探视她,顺便学一节琵琶课。
“安老师,人家都说学生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可你这老师当得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我能学到这程度真不赖了。”盛曼茹忍不住出口抱怨。
安然有气无力地:“抱歉啊,我会让小周安排其他的琵琶老师教你……”
“没关系,还是你来教我吧!”盛曼茹拍了拍她的手背表示原谅她了。“咦,快结婚的人了,怎么看起来无精打采的,是孕早期的反应还没过去吗”
安然瞥她一眼,宣布道:“忘了告诉你,婚礼取消了。”
“不会吧!”盛曼茹听到这个消息,不由大吃一惊。“什么时候的事情啊!”
“呃,说来话长。这段你没见到我的时间里发生了许多事情,包括我逃婚……结果你看到了,我又被他给逮了回来!”安然摊手,无奈地总结:“没跑掉,但是婚礼取消了。”
“你又跑路失败了!”盛曼茹眨了眨眸子,接着问道:“婚礼是你取消的还是你老公取消的”
“当然是……他取消的!”安然又叹了口气。“我说话又不好使。”
她想不想结婚不重要,关键是聂苍昊想不想结婚。因为,她根本没有发言权。
“噢,”盛曼茹表示明白了,她扬起唇角,道:“安心啦,婚礼照常举行。”
安然睨着她,疑惑不解:“你听谁说的”
“当然是……霍言了!反正他接到的消息是婚礼如期举行!”盛曼茹同情地看着一脸问号的安然,顺便好心地问她:“要不要告诉你,你哪一天结婚”
安然:“!”
这世上还有比她更可怜的女人吗她哪天结婚自己都不知道!还需要她的闺蜜来告诉她!
跟聂苍昊这个疯批结婚,简直就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劫难!
“哎,你别生气啦!”盛曼茹见她脸色不对劲,连忙劝慰道:“也许是你老公想给你一个惊喜呢!”
“呵,惊喜他的头!”安然想跟聂苍昊吵一架,但她又缺乏勇气。
毕竟刚被放出来,如果吵一架,他再把她关起来怎么办
这一刻,安然觉得自己可悲极了。
临近中午的时候,一辆加长版的宾利停在了商业街的停车区,司机打开了车门,珠光宝气的刘美君拎着一罐补汤下了车。
闻洪连忙上前搀住她,顺手接过了她手里的汤罐。“这条街有点儿长,机动车不能开进去。太太穿着高跟鞋不方便,我帮你送过去吧。”
“没事,就当散步了。”刘美君一边迈着优雅的步子,一边说:“马上就到婚期了,有些话不方便在电话里说,必须得当面叮嘱她才行。”
“少夫人还算乖巧懂事,少爷也一向拿伏得住她,太太不必太过忧心。”闻洪安慰道。
“你不懂。”刘美君摇摇头,一脸的忧心忡忡。“苍昊就是表面强硬,其实一颗心早就被他媳妇给勾走了。只要她撒个娇卖个媚,他就什么都忘了!关键得把媳妇这头给把持住,教育她安分守己。”
“咳……咳咳……咳咳咳……”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引起了刘美君的注意,她抬起头,就看到了一抹恍如隔世般的熟悉身影站在前面拐角处,似乎正在等她。
闻洪也发现了。他和刘美君都停住了脚步,互相对望了一眼,异口同声:“陆义昌!”
陆义昌抬起头来,满脸病容,却还是勉强对刘美君挥了挥手。
刘美君一时怔住,闻洪却拉了她就走。
“别理这个人,咱们快走吧!”闻洪看到陆义昌就好像见到洪水猛兽一般,拉着刘美君就想赶紧避开此人。
陆义昌声音嘶哑地喊了一声:“阿君……”
他想要去追赶她,可是步履蹒跚,一个趔趄就摔倒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