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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4章 他真的后悔了
    沈神医昨天她下过针,一直到凌晨才醒过来,吃了不少东西,又洗过澡,整个人年轻了二十岁,简直脱胎换骨。

    卫重楼羡慕的不要不要的,心心念念的盼着。

    可是今天早上,沈昼锦跑去看老婆子大战承恩伯了,等来的时候就有点晚了,所以只能拖了一天。

    第二天承恩伯仍是早早的过来了,但他学乖了,只亲自送了帖子,说要见她之后,就走了。

    沈昼锦只当不知道,然后赶紧先给长宁郡主下了针,又去给卫重楼下针。

    卫重楼年轻又健康,比给师父下针要容易,但因为他对穴位了解不足,所以要更多的时间才能记住那个运行脉络。

    一直折腾到近午,沈昼锦饿的嗷嗷的,一收了针就赶紧坐到桌前吃饭。

    沈昼眠跟她道:“刚才小谢过来,说承恩伯暗中派出人手,要散播消息,说女儿不能不认父亲之类的,然后才刚把人派出去,就被人割了脑袋送回去了。”

    “哦?”沈昼锦诧异:“是什么人干的?”

    沈昼眠道:“说是还在查。”

    沈昼锦皱了一下眉。

    她并不是圣母,她自觉得是一个十分心狠手辣的人,但这种杀了下人试探她,或者对她示好的行为,她并不喜欢。

    她问:“承恩伯什么表示?”

    沈昼眠道:“据说吓的不轻。”

    秦水冒出来,幽幽的补允,“一边气愤一边一直在骂小主子呢!”

    沈昼锦无语的道:“我就是个背锅的是吧?这什么蠢蛋,想讨好我事儿都办不漂亮??”

    沈神医道:“锦儿,师父去找他谈谈。”

    “不用,”沈昼锦道:“师父,跟不讲理的人讲理是没用的,何必找气生。我估计这个杀人的,但凡不傻,一定会把话递过去,秦水,你先找人挡一挡,我先去翻个脸,之后才热闹不是。”

    她快速吃饭,一边又想起来:“话说官府那俩渣渣,他也没去管??”

    秦水道:“是,他一直没去。”

    沈昼锦真是忍不住要冷笑了。

    有时候人性是很有意思的,越是从底层爬上来的人,越是弯不下腰。

    就好比现在,大家都很清楚,为了长宁郡主,他们不可能真的让陈伯鸣兄弟俩死,如今只是一个态度。

    所以,承恩伯只要过去,花些银子,说几句好话,就能把儿子给领出来。

    可是他不。

    他不想想,一个老父亲为了儿子,弯弯腰有什么丢脸的?

    他就只想着,他要是能把长宁郡主给扳过来,那,不就是郡王府怎么送进去的,再怎么接出来??

    那他多有面子?多风光?那些嘲笑他以为他要倒的人多打脸?

    可能他潜意识中,就不愿相信,他扳不过来这个可能性。

    真是叫人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此时的官牢之中,

    陈伯鸣和陈仲斐相对而坐。

    他们其实已经得到了优待,住的牢房还算干净,饭食也是按顿送过来,不是馊的,也能吃饱。

    这在其它犯人看来简直就是天堂。

    可对于两个从小到大,养尊处优,众星捧月的公子哥儿来说,真正是生不如死。

    陈伯鸣都快气疯了,头一天时,不住的咒骂,但到了第二天,第三天……他真的开始慌了。

    陈仲斐倒是一直平平静静的。

    他这个病,本来就不宜太激动,再犯了病,可没有人给他治了。

    陈伯鸣忍不住问他:“你说,到底怎么一回事?爹没来?还是舅舅不让爹救我们?”

    陈仲斐没答,沉吟了片刻,倒是问了他一句:“大哥,你那时……就是刚刚接回锦儿时,你用玉佩诬陷她,你可后悔?”

    陈伯鸣冷哼了一声。

    他当然后悔,他后悔小看了她,若早知道她这么厉害,他应该花一些心思,笼络住她才是!

    但他后悔的是自己行事不够高明,却从不后悔对付她!!

    一个乡下土狗,她凭什么?

    直到现在他都想不通,一个乡下土狗,到底是怎么把事情搅合成这样的?

    她怎么敢!她怎么配??

    陈仲斐静静的看着他,忽的加了一句:“假如,她会武道呢?”

    陈伯鸣脱口道:“不可能!!”

    陈仲斐声音低低的:“我们都听过劳大师、庄大师的传言,武道高手,虽然说的玄乎,但也绝到不了以一当百吧?三郎虽是野路子,但功夫不比军中好手差,那天那些人,据三郎说比他要好的多,十几个大汉打一个十岁小姑娘,据说只用了一刻多钟,那些人断腿的断腿,内伤的内伤……而她,连根头发也没伤着,连声粗气也没喘,活蹦乱跳,还上山逛了个庙……”

    他顿了一下,示意牢房深处:“还有劳大师那儿,这么多的好手被她送进来,她仍旧毫发无伤,唯有武道二字可解释……”

    他越说,陈伯鸣的脸色越难看。

    这一刻,他才真的后悔了。

    承恩伯使尽了浑身解数,也没能把他们送到劳大师门下,舅舅也曾出手相助,但劳、庄两人只看了一眼就拒绝了。

    如果沈昼锦真的会武道,哄好了她,让她教教他,哪怕不如劳庄两人,也足够了。

    若他会武道,哪里还需要在意什么承恩伯府?哪里还需要算计舅舅手里的人脉??

    他只需要靠着自己的本事,就可以享受超然的地位,就可以在军中横着走!!哪怕舅舅对他们也要客客气气的!!

    明明只稍微哄一哄就可以啊!!!

    她是他的亲妹妹啊!他还记得,初见面时,她那个怯怯的眼神儿,又想接近他又有顾虑的样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

    就是从被他们诬陷偷玉佩开始!!

    从那时起,她就像变了个人一样,看他的眼神儿再无热度,然后事情就这么一路如同脱缰野马,一发不可收拾!!

    他到底为什么一见面就要对付她??

    陈伯鸣咬牙道:“我不该为了雪儿对付她的!雪儿着实太过任性了!!”

    陈仲斐垂了垂眼,遮住了眼中的寒光。

    与此同时。

    客栈之中,有人报了上来:“伯爷,那位沈昼锦沈姑娘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