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不用讨好我了,想问什么就问吧。”
陈道重新把婠婠拉入怀中说。
一瞬间,婠婠面色一慌。
盛崖余和师妃暄一脸意外的看着婠婠。
盛崖余的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
师妃暄好奇婠婠这折腾一圈到底是想干什么?
难道真是不是在卖弄风情讨好陈道?
“不用慌,慢慢说。”
陈道随手拨弄着她的头发。
“没想到,婠婠的小心思早就被尸祖看穿了。”
婠婠有些尴尬的讪笑着说。
陈道没有理他。
婠婠赶忙接着说道。
“我看他们几个也挺可怜的,难道他们真的没有救了吗?”
婠婠心一横,把心里想问的说的说了出来。
听到婠婠开口,盛崖余看向婠婠的目光变得柔和充满了感激。
四大名捕本是出身官府,虽然人不在江湖,但是离不开江湖事。
婠婠是阴葵派的魔女,盛崖余是知道的。
本来她对婠婠就没有什么太好的印象。
但是也说不上有多讨厌。
毕竟阴葵派并没有惹到四大名捕,没有招惹神侯府。
这次被抓,实属无奈。
三个女人之中唯有婠婠是自由身。
身为女人的盛崖余自然对此有自己的判断。
婠婠本就擅长魔魔功媚术,再加上暖床丫鬟的身份。
想都不用想,婠婠的自由身是怎么来的。
这些日子的相处中,婠婠在陈道面前的表现有目共睹,盛崖余虽然有些不齿,但也没法去指责婠婠。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选择,既然选了,就认。
可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婠婠居然会开口替自己问陈道。
现在想来刚刚婠婠给自己使眼色,还有阻止师妃暄开口并非有心阻拦。
而是在用另外一种方式来帮助自己。
只可惜自己还想错了,误会了婠婠的意思。
师妃暄神色有些复杂,她发现一直以来,她都没有看清这小妖女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两人虽然一见面就会打起来,但是仔细想想,婠婠似乎从来都没有真的下过杀手。
虽然如今被陈道强行安排成了她的丫鬟,但是这么多天了。
虽然婠婠会恶作剧的调戏自己,但是还真的没有伤害过自己。
难道一直以来我都错怪了她。
此时的婠婠可没有功夫想这些。
虽然被陈道抱在怀里,可是她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生怕陈道会生气。
“有。”
陈道只回答了一个字。
噗通!
盛崖余忽然从轮椅上撑起身子重重的跪在地上。
“尸祖,请放他们一马!”
陈道笑了笑。
“你觉得你可以和我谈条件?”
盛崖余跪在地上不知所措,忽然间她一横,斩钉截铁的说道。
“只要尸祖放过他们,那么我可以做任何事情!”
陈道瞥了一眼盛崖余。
“那你就今晚侍寝吧,如果我满意了,那么就放过他们。”
盛崖余咬了咬牙,正要做出决断。
“卑鄙,无耻,哪怕今天我死在这里,我也要说!”
师妃暄忍无可忍怒声道。
“大胆!你怎么跟尸祖说话的!”
婠婠立刻大声喝到。
“无妨,让她说来听听!”
师妃暄一副随时准备赴死的样子说道。
“趁人之危,你算什么英雄好汉。”
陈道摇了摇头说。
“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以后我会重新定义英雄好汉。”
“而你所说的英雄好汉都会成为我的部下。”
“希望我杀入慈航静斋的时候,你还能够这么硬气。”
陈道用最平淡的语气说着最恐怖的话。
面对陈道超乎人性的冷漠,师妃暄一时语塞。
随后她硬着头皮说道。
“但是强迫也是不对的。”
陈道低声说。
“我何时强迫了,是她要和我做交易,不如我听你的,不做这个交易了。”
陈道握着婠婠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想着这双手下曾经有过多少亡魂。
“盛崖余,你是四大名捕之首,你不能和他做这样的交易!”
眼看着盛崖余要开口,师妃暄赶忙阻拦道。
“世间有莲花,出淤泥而不染,世人皆以为莲花不妖不娆不垢,皆夸莲之圣洁。”
“然而世人却忘了,莲之洁,不妖不娆只因为她立在了清风之中,皓月之下。”
“可她的根,却深陷泥污无法脱身,脱身之日就是死亡之时。”
“如若莲花不开在清风中,皓月下,而是生在淤泥里不出,那么她还会不妖不娆不垢吗?”
“所以究竟是莲花本就洁白,还是因为清风皓月才洁白?”
陈道罕见的说了自己从来到这个时间里最长的一段话。
只是这段话说的三女都听的一愣一愣的。
三人似乎都忘了刚刚正在说的话题。
良久之后,摸不着头脑的婠婠问道。
“尸祖,你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陈道笑着捏着她的脸蛋说。
“既然听不懂,你不要多管闲事,别没事就当白莲花。”
这句话说完,婠婠和盛崖余更加感觉莫名其妙了。
但是总觉得陈道话中似乎意有所指。
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师妃暄。
三女中,就她最喜欢穿一身白。
而且还总以正道自居,动不动就是除魔卫道,济世扶危。
师妃暄也听出了陈道的话中意有所指,最后怎么听都像是在拐着弯骂自己。
顿时俏脸一阵红一阵白。
婠婠看到师妃暄这幅样子顿觉有趣。
原来白莲花还可以这么来解释。
尸祖果然还是尸祖。
“我是自愿的,我想清楚了,我愿意!”
盛崖余坚定的说。
陈道摆了摆手,一股无形的阴气化作一双大手将盛崖余从地上拉起,让她重新坐轮椅上。
战车缓缓的行进,路过一个村庄,在一处大宅子外停了下来。
盛崖余咬咬牙,明白了陈道的意思。
一双无形的大手再次讲她托起,来到陈道的身边。
吱咛……
大宅的门无人自开。
师妃暄还想开口说话。
陈道摆了摆手说道。
“你太幼稚了。”
说罢,带着盛崖余进了大宅之中。
大宅里的门道道开启又关上。
留下门口的两人。
“看什么!赶紧找地方休息,你想在大路上睡一夜吗?”
婠婠有些忿忿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