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昭月本想让他留在车里。
现在跟着一起逛亲戚,被人传到网上,那不完蛋?
然后让她紧张的事情出现了。
上了热搜。
只不过有知情人在,没有被人传得乱七八糟。
就说言昭月父母跟迟埕父母关系是真的好,迟埕父母去老家没带迟埕去,言家怕人家孩子无聊带出来。
大家在意的是,自己跟偶像都有相同苦恼,那就是过年拜年。
有人偷拍了一张迟埕坐在小板凳上玩手机的照片。
看起来很接地气,也很呆萌。
这种画风很难让人想到会是个明星!
【啊啊啊啊,老公也太可爱了。】
这条评论点赞达到十万。
言昭月看完没有对他不利的新闻,才把手机放进斜挎包里面。
抬起头发现迟埕正站在身边,他也看见了刚刚那条热搜,还有那个点赞达到十万的评论。
“这群粉丝总喜欢乱喊。”
迟埕闷闷回应了一句。
言昭月笑了笑,“这是粉丝对你的喜爱。”
迟埕没有再说话。
两人是吃完中午饭偷偷溜出来的,迟埕戴着帽子压得很低。
现在大家都沉浸在过年的喜悦中。
今天太阳很大,言昭月穿着棉袄还很热,里面是卫衣打底,脱下来放在手上。
幸亏下车的时候把围巾放在车上。
“今天天气真好啊?”
迟埕目光在她露出来的白皙颈脖看了一眼,不动声色地再收回视线。
言昭月正享受着太阳,突然一个人喊她。
看见是一个同学。
不是同个专业。
言昭月想了想把手上棉袄塞在迟埕手里,“帮我拿着下,我去跟那个同学说说话,你就在这别乱跑。”
说完人已经往同学那走去。
迟埕感受到手陷入一片温暖中,这棉袄上还残留着言昭月身上的温度,温热感觉缠绕在他指尖上,皮肤上浮起酥麻的触电感,一瞬间他想要把手中这件棉袄扔掉。
可是自己这双手却还是紧紧地抓住手中衣服。
言昭月跟同学说完话拜拜,回到迟埕身边,“没想到也能遇到大学同学。”说着就从他手里把棉袄拿过来。
哪知道没拿过来,被这人紧紧攥住。
迟埕也发现自己反应不对,赶紧松开手,把棉袄塞在她怀里面,“是挺巧的。”
这时起风了,看了一眼人,“快把衣服穿上吧,风大。”
言昭月哦了一声,把棉袄穿上。
在外面等了一会,家长出来。
要回去了。
坐在车上,大家都很高兴,迟埕自然也感觉到温暖。
还没等他把这份温暖藏在心里面,眼前是无情的试卷。
迟埕:“……”他抬起头看了看言昭月。
言昭月挑眉,“看着我干嘛,我脸上又没答案。”
迟埕认命的拿起笔开始写。
言昭月坐在旁边嗑瓜子,看漫画。
嗑瓜子的哒哒声波动迟埕心弦,突然想到一件事,今天接到经纪人短信。
眸光暗了暗,“我……我后天就要走了。”
“啊?这么快?”
言昭月惊得坐起身。
迟埕点点头,“通告累积了不少。”
言昭月胸口失落感十足,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他回去工作的时候。
“那你考试怎么办?”
迟埕沉默了一下,回答道:“我会带着你给我写的笔记去看,争取及格。”
言昭月撇撇嘴,她还想让他考高分的。
迟埕自然是发现她的不乐意,胸口里面的失落再一点点消失,“能及格级就不错了,要是这一次考得好,那群粉丝给我营造学霸名头,我不得累死。”
言昭月笑出声。
想想也是。
迟埕看她笑起来,这才继续写卷子。
卷子写完,言昭月修改,得到个七十分。
写完卷子,迟埕把自己经纪人意思说出来,“后天我经纪人会过来,他会带合同过来,你跟叔叔阿姨说过这件事吗?”
言昭月摇头:“没有,只不过我家人应该不会太反对,我功课学得差不多,能提前从学校毕业,只是要跟大学同学一起拿毕业证。”
迟埕嘴角抽抽。
他这还怕补考不及格,人家已经能从名牌大学提前毕业。
真的是人比人气死人。
“本来是打算保送研究生,我不太想读。”
每个世界都要读书,还是有些累。
而且时间也浪费。
“你这么好成绩,是可以继续读,只要考试能及格就行,其他事情公司会帮你。”
“还能这样?”
“能的。”
言昭月觉得让父母同意进娱乐圈几率更大了。
-
晚上吃完饭。
迟父迟母晚上不回来,要第二天才回来。
所以迟埕一个人住。
本来言昭月还打算晚上想偷偷溜过去跟他说说话,可惜今晚要跟父母说事。
等迟埕离开,全家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言昭月清清嗓子,把自己唱歌事情说出来。
言父言母第一反应是不可能的。
言昭月把自己参加了线下节目,还通过的事情说出来。
这下言父言母连电视都不看了,让女儿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言昭月解释半天,最后说:“也怪你们女儿我唱歌太好听,迟埕公司想要签我。”
“迟埕的公司?”
“是的,后天要过来,征求一下你们意见。”
迟埕公司言父言母还是比较信任,对女儿去唱歌,本来是不太想答应,可女儿很喜欢。
言父言母是个开朗父母,问:“唱歌的话,学业怎么办?”
“这个没事,我本来就跟导师说过提前毕业,就是毕业证要晚点跟同学一起拿,今天我才知道我还能继续往后读,迟埕那个公司会帮我跟学校说好。”
言父言母看女儿考虑好,两人也不好再说什么。
“后天我们跟迟埕经纪人聊聊看。”
言昭月没想到父母会答应得这么快,“爸爸妈妈谢谢你们。”
由衷的感谢。
言父言母笑了笑。
然后言昭月还是找到去找迟埕机会。
她要把这个消息跟迟埕说。
走出家,迟家房门密码自己是知道的。
滴滴滴按完走进去。
好巧不巧是迟埕刚洗完,他那头湿漉漉头发被毛巾覆盖,额前发梢上水珠浸湿睫毛,在脸颊两侧形成两道阴影。
他身上只穿着短裤,白皙上身坦露在外,修长笔直地站在落地窗边,月光从玻璃外洒进来,将他整个人包裹其中,显得更加俊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