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这条前无古人的路，走不通
刻晴缓缓说道：“钟离先生，不知上古时期，可有魔神、仙人不出的年代？”
好家伙，刻晴还真是这个问题！
江言喝着茶，坐在一旁悄摸摸的看戏。
刻晴这么问。
颇有一种问老板，如果公司没有老板该怎么走下去的意思。
刻晴看似在问上古时期的事情。
实则是在说如今的璃月，有没有可能从神治走向人治。
这也是刻晴和凝光等人，都想要探寻的道路。
她们并非是对岩王帝君有所不满。
璃月七星对于岩王爷，还是很尊敬、很崇拜的。
毕竟没有岩王爷，也就没有了今天的璃月。
只是当刻晴成为玉衡星之后，站在璃月的至高位置。
她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当璃月失去神明，这个偌大的国度该如何延续下去？
这么一想，一股来自灵魂的寒意油然而生。
刻晴猛然发现，这个问题没有答案！
如今的璃月民众，全都是想当然的认为。
璃月有帝君，自会千秋万代、平安繁盛。
包括部分七星也是如此认为！
这并没有什么不对，毕竟璃月千百年来就是这么渡过的。
但是从来如此，便是对的吗？
万一哪一天，帝君突遭不测，璃月该何去何从？
发现这个问题之后。
刻晴便无法控制的走向了这条道路。
一条探索出没有帝君的璃月，该怎么走的道路！
她为什么如此拼命的工作？
不就是想要证明，让普通人来治理依旧可以让璃月繁荣昌盛！
但是这毕竟是一条全新的道路。
刻晴作为开荒者，难免会遇到迷茫、无助的时候。
她此番前来询问璃月有名的博学家，不是为了寻求答案。
只是想要继续坚定自己的内心罢了！
面对刻晴的询问，钟离竟然迟疑了。
他坐在那里，沉默不语。
现在的他已经有了退休的念头。
只是，还缺少一个契机。
一个合适的，可以让仙人与魔神彻底退出璃月的契机。
钟离叹息道：“在提瓦特最初的文明之中，就出现了元素诸神的身影。”
“祂们将文明赐予人类，与人一起生活在提完特大陆之上。”
“而后天空岛由神明建立而成，每隔一段时间，神明就会从人类之中选出卓越之人，让他们登岛成为神明，守护世界的秩序。”
“那时的神明，全被统称为魔神。”
“而一场席卷整个大陆的魔神战争，终结了魔神时代，使提瓦特进入到七神时代。”
“所以你说，在上古年间有没有仙人不出、魔神不显的年代。”
“我可以很确定的告诉你，并没有。”
钟离缓缓吐出这些话。
他的声音隽永悠长，如同为刻晴拉开了一幕浩瀚的历史画卷。
就连江言也是听得津津有味。
不得不说，如果让钟离从听书人变成说书人的话。
也未尝不是一件退休老人发光发热的好事情呢。
刻晴沉默，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这么说来，璃月想要走的路，当真是前无古人了。”
钟离感慨道：“当年璃月先民自归离原而出，不也是走上了一条前无古人的道路吗。”
刻晴莞尔一笑：“钟离先生所言极是。既然璃月先民可以做到，那么没道理，站在他们肩膀上的我们就做不到！”
“打扰先生的雅兴了，今日阁下在和裕茶室的账，便由我来买单吧。”
说罢，刻晴就要站起身离开。
却被钟离挥手制止了。
而后，他看向一旁的江言，问道：
“不知江言小友，对这条前无古人之路可有什么想法？”
江言一脸懵逼。
我去，就是来吃个瓜看个戏，咋就扯到我的身上了？
看着钟离深邃的目光，江言忍不住心里一跳。
我去，不会让这个老梆子发现什么了吧？
在岩王帝君的注视下，江言表示亚历山大。
他缓缓说道：“那我就……说两句？”
“小友但说无妨，我与玉衡星都会洗耳恭听。”
钟离都这么说了，刻晴也只好坐了下来。
毕竟刚让人家解答了一些问题，紧接着就不给人面子也说不过去。
只是她不认为江言能说出什么来。
毕竟，她刚才可是一直在和钟离打哑谜。
江言这个整日吃喝玩乐的富二代，怎么会猜得出来呢。
没想到，江言接下来的话语，让刻晴脸色突变！
只见江言斟酌了一下语句，缓缓说道：
“其实吧，我觉得这条路可以走，但恐怕不适合现在的璃月。”
“或者说，不适合现在这个状态下的提瓦特。”
钟离挑眉，看着江言的目光满是兴趣。
他缓缓说道：“小友，继续说下去。”
刻晴则是心神大震，难以置信地看着江言。
仿佛是这十几年来，她第一次认识对方一般。
这个家伙，竟然听懂了刚才的谜语！？
是自己小看他了呀！
江言自顾自说道：“想要让璃月拜托仙人和神明的左右，这其实是很好的想法。”
“毕竟人类与仙人、与神明，完全是两个种族。”
“种族不同，那么思考的角度也会不同。”
“再加上如今神明与仙人不出，不深入这里了解人类，自然不会做出附和人类利益的事情。”
“甚至他们随口的一个建议，都很有可能为璃月民众，带来不可磨灭的影响！”
“而璃月有能力拒绝仙人的建议吗？我看，恐怕没有吧。”
这一刻，刻晴真的是对江言刮目相看。
她都一次发现，自己这个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这么滔滔不绝的说起来，竟然还是有些小帅的。
而且这些话，正好击打在刻晴的心门。
对，说得太对了！
仙人与魔神行事，站在的是他们的角度，他们的立场。
即便当年与帝君立下契约，但是那又怎样。
在仙人强大的实力面前，成长千年的璃月如同婴儿一般弱小。
仙人提出的种种要求，璃月完全没有能力抗拒！
钟离亦是点头道：“江言小友言之有理，还请继续说下去。”
江言喝了一口茶，“但是话又说回来。”
“让璃月彻底拜托仙人与神明，又是万万不能的事情。”
刻晴急了，头上的两只猫耳也跟着一抖一抖的。
“为什么不能？你刚才不是还说……”
江言摆手，示意刻晴不要稍安勿躁。
“如果说现在的提瓦特之上，只有璃月有仙人的话。”
“那么这条路可以走。”
“但是在璃月之外，还是有很多仙人与神明，甚至是魔神存在的。”
“当璃月没有了仙人的庇佑，外面的神明和魔神打过来。”
“璃月又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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