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炎越的神态里,夹杂着揶揄的笑意。
白苏一恼之下站起身:“我什么都没想,秦书记要说什么。”
秦炎越不再惹她,引着她往书房的方向走。
等白苏进了书房,秦炎越掩上门的时候还一本正经。
将门关上,他和白苏独处在书房这个小空间,秦炎越伸手环住她的肩,将下颚抵在她头上蹭了蹭。
他在她头顶上方低沉地开口:“白苏同志,我想了!”
“你那会儿使坏问菊姨想见你,还是我想见你,我就想说一直是我想见你,给杜长庚和刘芳芳结婚致词时,你看着我眼睛里有光,我很想像现在这样,将你抱在怀里。”
秦炎越低沉的喟叹一声:“白苏,你惹到我了!”
为了让白苏知道,用那样的眼神看一个男同志,是有危险的。
将她揽在怀里的秦炎越手抬起来,捧住她的脸,然后俯身低下头,在她的鼻子上轻啄了一下。
她和他在书房独处着,气氛又烘托到了极致。
秦炎越将她搂在怀里,听着他心跳如雷的声音,白苏被那种强烈的荷尔蒙气息笼罩着。
粗粝的指腹摩挲她的脸,随着秦炎越低头俯身的动作,白苏心尖都在发颤。
这是一种令人极致的愉悦,愉悦得只想沉溺其中。
白苏抗拒的力气都没有,睫毛轻颤着闭上了眼睛。
结果却是,捧着她脸的人在她鼻子上轻碰一下,马上又放开了,甚至只擦着她的唇畔而过,连嘴边都没有沾到。
就这样,秦书记还心虚了!
白苏睁开眼睛,看到他的脸颊在发烫,这次不仅是耳根红了,连带着脸侧也涨红了。
秦书记这么纯情的吗?
他明明长得一张硬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脸。
这样的反差萌,让白苏起了狭促的心思。
趁着俯身的人还没有来得及抽离,白苏伸手绕上他的脖子,拉着他的后颈往下一带,在秦炎越同志震惊的眼神中,白苏踮起脚尖啃了上去。
秦炎越这种开窍很晚的男人,其实是容易一下被点燃的。
白苏的举动无异于将火折子丢在浇了油的柴火上,嘭的一声,秦炎越的隐忍克制被挑战后,彻底燃烧了。
他近乎蛮横地反客为主!
白苏累得气喘吁吁,无处着力,扯住他的衣襟才没有滑落。
秦书记仿佛打开了美妙的大门,揽住白苏的腰还要继续,白苏手抵在他唇上。
“停,停!”
白苏绯红着脸抗议:“秦炎越同志,你太危险了。”
知道自己做得太过火了,秦同志只能隐忍克制住起伏的情绪,他搂着白苏平息了好一会儿,这才将抵在她头上的下颚移开。
“这位女同志,你挺甜的!”
终于平息了情绪,秦炎越替她拢了拢散开的鬓发:“嗯,我下次还要试试?”
白苏:“……”
秦炎越身上释放的荷尔蒙气息太强烈了,白苏觉得自己刚刚一定是被蛊惑了,沉迷进去。
这会儿理智回笼,慢慢清醒,她挺难为情的。
怕这人再说些撩人的话,白苏推他一下:“你刚刚要跟我商量什么事儿?”
秦炎越喊白苏进书房,其实是有东西要给她。
结果他像个毛头小伙的样子,一点也沉不住气。
他不觉得自己克制力下降了。
是白苏同志太会勾人!
尝过那种美妙的滋味,他不想停下来,只想快点将这个女人娶回家,好让她完完整整属于自己。
“我有东西要给你。”
秦炎越拉开书房抽屉,取出一个牛皮纸信封,交到白苏手上。
白苏打开信封,抽出来看到一个存折。
打开存折,看清楚数字后面有四个零,白苏僵住了。
写着秦炎越名字的存折,竟然足足有二万元的存款。
在她来的那个地方,这点钱不算什么。
但是这个时代,有两万元钱,是妥妥的富豪了,顶顶有钱的大佬。
毕竟现在还是七十年代末,工资顶天了也是几十元钱,还没有进入八十年代的改革开放,而秦炎越同志已经富得流油,比别人早一步成了万元户。
看到这个可观的数字,白苏感叹:“秦书记,你太有钱了!”
“你收着!”
不等白苏反应过来,秦炎越又从抽屉里取出一叠钱票。
用橡皮筋扎着一摞的大团结,有几十张,还有一些面额小的毛票,以及粮票布票什么的。
这些交到白苏手里,秦炎越还一脸歉意:“之前攒工业票给你买了相机,只剩下粮票布票了,回头你要买什么,我攒了票跟郑同和换。”
照相机果然是秦炎越拿钱票买的,贺岩当时将相机拿回来,白苏就隐约觉得不对。
如果是县委的奖励,应该通过长丰公社那儿奖励下来。
相机却是贺岩直接送到她手上的。
白苏这才留了个心眼,将相机交给尹凡,办了大队的照相馆。
尹凡是秦炎越的亲戚,相机交到他手上保管,最妥当不过,开的照相馆还能为大队创收。
也得亏白苏是见过钱的人,不然换一个女人,被秦书记一张存折和一叠钱票砸下来,要被砸晕了。
白苏只拿着存折和钱票过了过手瘾,递还给他。
“秦书记,你不怕我拿了你的存折和钱票跑了?”
白苏要真贪图他的钱财才好,她拿着存折和钱票过一下手瘾,又将这些还给他,这才让秦炎越觉得头疼。
“我问过贺岩和郑同和,他们说家里是媳妇儿管账。”
“可我和你还在处对象啊,处对象也不一定最后能成。”
白苏坚持将存折和钱票塞回给他,还语重心长道:“秦书记,不是我说你,你得长点心啊,你才跟我处对象,就将家底掏出来给我,万一我拿着存折和钱票跑路了怎么办?”
“万一我答应跟你处对象,只是贪图你的钱财呢?”
白苏本来就说,先处个对象不结婚那种。
秦炎越这才想着,将自己的一部分财产交到白苏手上,这样等于确认了关系。
以后这个女人想反悔都不成。
听到白苏反过来教训他,秦炎越简直拿她没办法:“没有掏空家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