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熟悉的画像,还有对方口中的女人与孩子,帝俊心中有些惊讶。
看起来镇南王的人推算得已经逐渐向他接近了,而且还知道了与七圣宗有关,这就说明想要追踪到他已经不远。
只是他们都没能推算出帝俊如今伪装的模样,拿出的还是他原本的画像,也不知道狐观月和小丫她们的模样,只是知道在帝俊的身边有这样两个人。
更让帝俊意外的是,他们竟然没有推算到哮天犬。
跟着一只妖宠这样明显的目标,这不该是会被遗漏的信息,那就只能说明是哮天犬没有被觉察到。
这要么是推算者的能力不行,要么就是哮天犬太过特殊。
帝俊当然是更加倾向于后者,毕竟哮天犬可是十分神秘的杨葬培养出来的妖宠,若没有一点特别之处,还真不太可能。
只是让帝俊有些意外的是,这群黑甲士竟然无视了一旁的其他人,直接就拦住了他。
而且一眼就认出帝俊准备施展的是七圣宗的剑脉御剑飞行之法,可见这群黑甲士对各种大小宗门都十分了解。
此刻距离七圣宗所在的虹崖峰可是上百里之远,而且七圣宗如今只是一个没落的小宗门,却依旧被记得这般清楚,镇南王对南方的掌控力可见一斑。
帝俊既没有说自己是七圣宗弟子,也没说自己不是,直接摇头说道:
“没有见过,我已经很久没有回过七圣宗了。”
从秦长老的口中他知道,在剑脉中有很多弟子是在外出历练行走的,多年都不曾回到宗门,帝俊这样说也就并不怕被人识破。
可是其中一个黑甲士却直接摇头,并将长矛对准了帝俊,说道:
“你在说谎,两句都是在说谎!”
帝俊心中一惊,这人也有妖术是和哮天犬一样,可以判断谎言。
其他几个黑甲士听闻帝俊在说谎,也都纷纷将长矛对准了帝俊。
“你为何说谎,你在隐瞒什么”
黑甲士的眼中已经出现了厉色,大有帝俊若是继续说谎,便会直接动手绝不客气的意思。
帝俊沉默,心中想着该如何应对。
黑甲士中有能辨别谎言的人,说谎误导他们是不可能的,但现在不管他说什么,那都可能会变成谎言,最终无法自圆其说。
若是直接动手呢
帝俊左右看了一眼,这黑甲士一队五人,各个都在三转实力,身上除了黑甲与长矛都是妖宝之外,也不知道隐藏起来的还有多少妖宝,恐怕会像暗卫一样,手段层出不穷,十分麻烦。
战斗未必能胜,若是被拖住,他们的支援到来,那就更加难以对付了。
逃那就更显得做贼心虚,必定要被追踪到天涯海角。
“我见过他们,但并未一路,现在也不知道他们到了什么地方。”
帝俊最终只能选择说出实话,但这实话也并未透露什么信息。
“你知道他们去什么地方,他们到了哪里”
黑甲士的长矛依旧没有放下,他还是从帝俊的话语中找到了谎言。
帝俊皱眉,他没有想到黑甲士的妖术这么难缠,他知道狐观月几人的目的地,但并不知道他们现在到了什么地方,这本不算谎言,可是对方还是知道了帝俊在撒谎,看来对方的能力与哮天犬有些不同。
“我只是让你们问路,你们不要强迫别人。”
此时一个穿着华贵的少女在一群黑甲士的簇拥下走来,道路两旁的行人见到少女都纷纷下跪行礼,只因这个少女身份尊贵。
“拜见郡主!”
不管是认识还是不认识,在见到少女的时候,所有人都自然而然地下跪行礼,仿佛天生就该如此一般。
就连本来围着帝俊的几个黑甲士此刻都没有再管帝俊,向着少女行礼。
此刻还站着的,就只剩下了帝俊和少女,还有一直跟在少女身旁的护卫们。
“见到本郡主都不行礼,你可好大胆子!”
少女有些惊讶,她身上带着妖宝,可以强制让精神力薄弱的人跪下行礼,所谓薄弱其实已经是在五转以下的妖师都无法避免,如此一来就可以杜绝很多刺杀事件。
一旦发现有可以无视她不下跪的人,自然就会引起护卫的重视,可以最大程度防止突然的袭击。
而帝俊可以无视妖宝,要么是有宝物,要么就是精神力强大,已经超过了五转妖师的程度。
不管是哪种,都足够让少女感到惊讶。
帝俊能够不下跪,当然是因为他有地藏王蟒可以无视这些手段,他也有些惊奇地看向少女,少女并没有带头纱或者面具,可是却没人能看清楚她的脸,就像是有什么东西遮住了一样,将真容藏在了一切的未知之下。
帝俊以破妄金瞳看去,这才勉强看到了少女真正的模样。
这让帝俊的眼中都不由闪过一丝惊艳,这是他见到的第二个这般美丽的人,第一个自然是狐观月。
只是少女和狐观月之间的美各有不同,无法比较出高下。
听其他人都叫她郡主,这莫非就是原本该是自己妻子的青阳郡主生得这般漂亮,怎么看自己都不亏,可惜啊,有缘无分,如今更加不可能走在一起了。
“好大的胆子,还不向郡主跪下!”
有护卫见帝俊竟然无视了郡主的问话,直接就要让帝俊强行跪下,一身来自五转的气势施加下来,让帝俊都感到了压力,可是他有龙威在身,并不畏惧这点气势。
见到帝俊又无视了他的气势,这让护卫又惊讶了一番。
“既免疫了精神压制,又无视了我气势压迫,此子不简单,身上必有秘密!”
护卫正要继续施加手段,郡主却直接拦住了他。
“算了,有能力无视我的能力的人,便免除他跪下的职责吧,少年,你既然知道那人去了哪里,便由你给我带路吧!若找到了那人,我便放了你,并给你天大的机缘,若没有找到人,那你可就要受罚了哦。”
青阳郡主并没有说惩罚是什么,但想想都知道,那绝不可能是什么轻易就能渡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