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在海务府的后院正厅内,太子气得来回走动,使劲得扇着扇子,不停怒骂,“该死的明宸,该死的明如意,他就是本宫的克星,他就是想坏了本宫的计划。”
五皇子坐在左侧席案前,专心地倒酒吃菜,心下窃喜,只要这个蠢货没这么快拿到武器,那么他就有机会。
也许等叶相对他失望透顶了,他的机会就来了。
叶君浩,你就好好看着,本王哪都比这个蠢货强。
“君浩,现在怎么办”
太子慌得不行,疾步来到叶君浩面前,拉着他的手臂,“要是今晚船不能过来,明日他们就要交易了。”
叶君浩也是头疼,可想了很多办法,最终都行不通。
“太子别急,这不是还早吗”
叶君浩宽慰着,心下也暗骂这个蠢货,除了荒淫无度,啥也不是,弄得他都被动得很。
若不是明如意那厮拿出了火器,何至于急着扶正他这废物啊!
“对,对,对,还早,反正刚才暗卫来报,明如意那厮的人已经在吃饭了,想来吃完就会走了。”
太子附和着,脸色稍微好点了,但还有担心,“你说父皇会不会发现我出宫了”
“有皇后娘娘在,皇上不会知道的。”
叶君浩耐着性子回话,还冷冷地看向五皇子,“赵王爷,难道你不该说点什么嘛”
“本王能说啥”
五皇子一脸无奈,叹气一声,“本王能做的都做了,君浩难道看不出明如意得了南安乡君以后,再也不受氏家和官员威胁了吗”
说着,缓缓起身,抱拳一礼,“太子哥哥,马上就是乞巧节,南安县主这两天就该来了,今夜要是没法交易,明日就难了。”
一听这话,太子顿时暴怒,猛地砸了手里的扇子,破口大骂,“该死的,这个贱女人,区区一个商户,竟然……”
“太子殿下!”
叶君浩忍无可忍,怒吼一声,转身捡起地上的扇子,递给太子,“请殿下沉住气,不要乱发脾气了。”
“君浩,本宫……本宫快没机会了。”
太子有气无力的说着,整个人好似泄气一般,摇摇晃晃走到正位上,瘫软靠椅上,“要是交易完不成,要是老四回来,本宫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就算老四不回来,你也没啥机会。
毕竟除了老四,还有精明的老六,会讨人喜欢的老七,就算没有这二人,都还他,怎么着都比你这蠢货强。
“太子哥哥,父皇还不会乱来,毕竟现在到处都是天灾**。”
五皇子为了证明自己,又开始分析,“而且明如意走水路去江南,虽然白家商号的船很快,可也需要三四天才能到,且还有一段陆路,到时候,叶相的人,全力出动,定叫明如意有来无回。”
叶君浩笑了,“王爷说得不错,所以太子不必着急。”
“还有啊,就算今晚没法交易,我们也可以找异邦人商议下,就说南安乡君要举行乞巧节灯会和茶话会,会邀请大乾朝所有权贵,我们请他们留下玩玩,不愁留不住他们。”
五皇子再接再厉,甚至还笑道:“本王还听说那个古少东家想在乌岸举办,到时候我可以出面,说帮他把船挪走,不但可以卖他一个人情,还能光明正大地把船全部挪到龙岸来。”
“老五,你说的,本宫没必要急着卸货。”
太子一下子精神了,还看着叶君浩,“君浩,你立刻传令下去,告诉交接的人,先给那几个船一点银票,稳住他们,然后明日一早老五去找古少主谈好,把船开到龙岸来再说。”
叶君浩听着二人的话,仔细过了一遍,觉得这个办法也不错。
等乞巧节那日,所有人去了乌岸,他们就可以暗中完成交易,将火器先送到海务府,然后再召集来参加乞巧节的世家夫人和贵女,帮着他们将火器送回京城。
“是,太子殿下!”
叶君浩应声,临走时,不忘深深地看了一眼五皇子,跟了他那么多年,居然没看出他的聪明,这个赵王,城府还真深啊!
第二天,秦画一早就醒了,在兰香斋发了一通脾气,吓得灵珑和青雀都不敢靠近。
二人立在门口,青雀询问,“灵珑妹妹,主子有多久没发这么大脾气了”
灵珑想了想,才道:“除了老爷子三年前用李姑娘逼着姑娘,把惹到姑娘惹怒了,好似没有吧!”
“看来明侯这次把主子气得不轻啊!”
青雀感叹一句,又听到里面传来瓶子碎裂的声音,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完了,今儿兰香斋怕是保不住了。
“灵珑,乌岸可有动静”
突然,屋子里传来询问,青雀和灵珑齐齐松了一口气,对视一眼,灵珑进房间,青雀下楼准备朝食。
“回禀姑娘,尚无动静。”
灵珑如实回禀后,看了看凌乱的屋子,以及地上碎了一堆的瓷器渣子,“姑娘,要不换个地方,先吃了朝食再说。”
“雅月阁!”
秦画丢下三个字,气冲冲出门,还不忘怒吼,“浑蛋,等你回来,姑奶奶一准弄死你。”
灵珑抬手扶额,明侯,你完蛋了。
于此同时,在快船上的明宸,也早早起来了,来到了甲板上,正好遇上了顺路海风,顿时笑了,招呼单月吩咐道:“传令下去,拉起船帆,赶一趟顺风……啊啾!”
“主子,可是受了风寒”单月连忙关心。
明宸抬手揉了揉鼻子,嘴角一咧,“某个小坏蛋醒了再骂我了。”
不用说都知道是谁了。
单月嘴角抽了抽,叹气一声,“主子,你这可是老虎嘴里拔牙!”
“无妨,活着回去就行了。”
明宸笑了,脸上荡漾着浓情蜜意的柔笑,挥了挥手,“赶紧去传令,争取早日到达,正好把那个混蛋接回来,免得耽误了爷的大婚。”
“是,主子!”
单月应声就下了船舱,明宸则回头看向京城的方向,呼出一口气,“画画,别生气哦,好好养着身子骨,等着你宸哥哥回去吃个饱。”
在雅月阁的秦画,好似受到了心灵感应一般,莫名的后背一凉,猛地侧头,看向门口,沉声问道:“是谁”
“南安乡君,方便与本王见一面吗”
门口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秦画笑了,“赵王爷这么早就来了,可见是昨夜睡得不安稳啊!”
“乡君既然知道是本王,难道不该出来迎接一下本王吗”
五皇子瞪着不肯让开的青雀,眼里溢出杀气,冷声质问。
“赵王爷体谅,臣女旧疾犯了,走路不太方便。”秦画无视五皇子的威胁,随便找个借口敷衍后,也好奇这赵王为何这么早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