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之后,刘一鸣险些笑弯了腰,“怎么样,谢哥,嫂子,我刚才唬人那两下是不是还挺像是那么回事儿的”
陆清清也掩面大笑,“你别说,我当时看你拿出来那个盖着章的证明的时候,都有一瞬间的恍惚,真行啊你。”
刘一鸣挠着头嘿嘿一笑,“那是当然,跟在谢哥身边耳濡目染这么久,再笨也该有点进步了。”
谢嘉辞虽然跟谢家人说的是拿到房产证去抵挡,其实不是。
他要房产证一点用都没有。
那么说不过是想着先把房产证骗到手,好去卖了换回来钱而已。
刘一鸣立马自告奋勇,“谢哥,这事儿不好办,但是我哥这方面肯定有门路,你不如交给我,我去求求我哥来帮你找一找。”
谢嘉辞自然是愿意的,刘一鸣的大哥属于黑白通吃,手段多得很。
但是把房子卖出去也得等上好一阵子了,想要现在就拿出来一千块钱去还给郭老,是很不现实的事情。
陆清清从谢嘉辞的眉宇之间看出来几分忧愁。
等送走刘一鸣,她和谢嘉辞回家的时候,她就开始追问。
“谢嘉辞,这房产证都已经到手了你咋还愁眉苦脸的”
谢嘉辞对她没有隐瞒,如实说:“虽然现在房子是摆脱刘一鸣他哥挂出去了,但是卖出去未必还能是一千块钱。”
就谢忠强还有贺金花那个蠢笨的模样,恐怕当初买这房的时候就没少被人坑钱。
“这钱收不回来,我就拿不出钱去还给郭老。”
他心里总觉得像是亏欠人家一些什么似的。
陆清清听明白了,笑嘻嘻地拍拍胸脯:“我有啊!”
她当初在龙广县安家的时候,就害怕自己钱不够花,所以去了好几趟黑市,卖出去了不少东西,手里攒下了好一笔钱。
再加上之前她做卤肉生意攒的钱,还有现在自己做服装定制一件就是二三十块钱。
陆清清现在腰包鼓鼓的,估算一下自己得有两千多块钱的身家,是个实实在在的小富婆!
陆清清说她有,但是谢嘉辞也没往心里去,她卖卤肉、做生意能赚几个钱
谁成想陆清清就知道他不会轻易相信。
一回家,就从自己的空间里把钱拿出来,十块十块的捆成一摞钱,一眼望去得有一千多块了!
谢嘉辞难掩心中的诧异,“你怎么会有那么多钱”
震惊之余,谢嘉辞心里警铃大作!
一是他忽然发现,媳妇好像真的比自己赚得多!
二是他担心,陆清清这么多钱不会是通过做啥不正当的生意赚来的吧
看着谢嘉辞脸上的表情,陆清清就猜到了他心里的第二个想法,脸不红心不跳地捶了他肩膀一下:
“想什么呢你!”
“我这钱可是自己一分一分攒下来的,先是靠买卤肉肠,后是靠给有钱人做生意,每一分钱都是清清白白的血汗钱呢!”
谢嘉辞将信将疑。
但他又找不到理由反驳。
默默地把钱包起来让她收好,“你的钱你自己收好就是了,还有,以后出门就不要带这么多钱了,不安全。”
她空间里恐怕是这个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了。
陆清清笑嘻嘻的,“知道了知道了!这回是奶奶生病,我担心用到钱的地方会比较多,所以才多带了一些备用。”
谢嘉辞看着院子里跑跑闹闹的谢老太和冬冬,若有所思:“说来也奇怪,奶奶这病倒也是来得快去得快,现在都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
陆清清心虚,连忙解释:“那肯定是因为奶奶有福气,以后能长命百岁呢!再说了,奶奶一看到我们回来了心情就变好了,心情变好了病自然就好了。”
这话倒真是没胡诌,心情舒畅了身体确实会好很多。
陆清清拉着谢嘉辞坐下,“你总是说起的那个郭老,到底是什么人啊”
陆清清现在就是一个悔不当初!
早知道自己会穿进这本破书里,当初看的时候就应该认真一点,省的现在连一个重要人物和剧情她都记不起来。
谢嘉辞的手指无意识地抓了抓床单一角,“是当初找到我,带我进单位的人。”
郭老是保密单位的负责人,官职很高,当初他亲自参与到选人的过程中。
在大街上遇到了游荡的谢嘉辞,一眼就看上了谢嘉辞身上透出来的那股狠劲儿和戾气,这虽然是个刺头的模样,但是训练好了绝对也是一把利刃。
那一批人里,也只有谢嘉辞一个是被郭老破例直接录取进去的。
谢嘉辞刚进单位的那段时间,还经常会有一些流言蜚语,说他是走后门进来的没有什么真才实学,根本不是这块料。
可是紧接着谢嘉辞就让大家刮目相看了。
单位里的训练任务极重,即使是他们层层选拔上来的人都是叫苦不迭几乎要扛不住,但谢嘉辞一个愣头青居然扛了下来,而且经常在比拼中拿第一。
后来他就成了队长,开始执行各种任务,也是那个时候跟刘一鸣和陈晓刚他们成了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陆清清听谢嘉辞讲完他在单位里的经历,有些唏嘘不已。
他说得风轻云淡,那些苦累都一句带过了。
可当时在人生地不熟的单位里还受着排挤,该是经历了多少磨难才站上了队长的位置。
陆清清没忍住摸了摸谢嘉辞的头。
谢嘉辞身子微微一震,然后转过头看她,笑:“母爱泛滥了”
陆清清用力点点头,“你要是我儿子的话,我肯定不让你吃这么多苦,可心疼死我了。”
谢嘉辞又笑起来了,“少来,没点正形。”
谢老太站在门口,看见里面的情形之后,蹑手蹑脚地偷笑着走远了。
小两口感情就是好!
谢嘉辞虽然讲了不少,但他说的基本上都是自己当初进单位的事情,关于为什么后来他离开了单位却没有提起过。
陆清清猜测,恐怕离开单位的事情背后也有隐情。
否则谢嘉辞不至于跑去下乡,还有人一直都追着他想要套他嘴里的话。
谢嘉辞足足等了两三天,刘一鸣才来了个消息:最近不好出手,恐怕还得等上半个月。
但是陆清清却有点等不下去了。
她来京市都已经大半个月了,现在已经有点想回家去看看陆父陆母怎么样了,还有家里的服装定制生意要是再不回去经营起来,都该被人遗忘了。
陆清清“啪”地把一大摞钱摆在桌子上。
“谢嘉辞,我们今天就去拜访郭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