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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施恩要图报
    在傅宴深的哄睡服务下,姜茉沐浴在哲学的光辉中,很快睡着了。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她才刚坐起身,一股热流涌了出来。

    姜茉:……

    她在脑海中道:“宝子,我怀疑这个世界并不是纯粹的科学世界,多少有点灵异成分在里面。”

    555:

    大清早的为什么突然说这个,怪吓人的。

    555的数据微微颤抖:“怎么说”

    姜茉:“昨天大反派才算了我的生理期,今天就准时拜访了。”

    姜茉:“我怀疑,大反派多少有点言灵在身上。”

    555:……

    它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你想没想过,生理期本来就该每个月准时到访”

    “可我每次都不准时的!”姜茉:“人的身体又不是机器,你要允许有误差。”

    555更加无语,问她:“你以前和现在,是一个生活状态吗”

    姜茉想了想,默了。

    在傅宴深的强制要求下,她已经坚持早睡早起了很久。

    更何况傅家的厨师不仅手艺好,做饭更注意营养均衡搭配。

    前世她作为辛辛苦苦板砖的社畜,规律作息是梦也就算了,平常吃饭要多糊弄有多糊弄。

    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差别哈。

    问题是——

    生理期它虽然准时了,但是它的难受程度没有丝毫减损。

    姜茉紧急去洗手间收拾好自己,扑到床上宛如一条咸鱼。

    腰腹部不断涌上剧烈的疼痛感,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大概是见她太久没有下来吃早饭,管家站在门口敲门:“姜小姐,您还没起床吗”

    姜茉有气无力:“今天不舒服,不想吃了。”

    不舒服

    听着她虚弱的声音,管家焦急不已:“身体不舒服该早点通知我的,我现在就给您叫家庭医生。”

    姜茉:

    不要啊!

    然而管家根本没给她阻拦的机会,飞快从门口离开。

    只能隐约听到他焦急地抬高了声音:“不好了,先生。姜小姐生病了,我去叫家庭医生过来。”

    生病了

    傅宴深倏然起身,长腿阔步飞快推开房门。

    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点担忧,看着姜茉脸色惨白的样子,摸了摸她的额头:“哪里不舒服医生很快就来。”

    姜茉:……

    人生重来算了。

    她把脸埋在枕头里,闷闷地说:“不用喊家庭医生过来。”

    傅宴深的脸上露出几分不赞同。

    姜茉:“我只是到了生理期。”

    傅宴深:……

    他放在她额头上的手都僵住了,深海般的眸子恍惚片刻,重复道:“生理期……”

    姜茉想,因为生理期到了就喊家庭医生的,不知道她是不是第一个。

    傅宴深也沉默了。

    两人相对无言。

    管家匆匆走进来:“医生说十分钟后到。姜小姐要不要喝点热水”

    “跟医生说,不用过来。”傅宴深轻咳:“她没事。”

    管家:

    闹了个乌龙的管家窘迫地下楼去叫厨房准备红糖水,而姜茉宛如搁浅的死鱼,肚皮朝上躺在床上,双眼放空。

    已死,勿扰。

    见她这副灵魂出窍的模样,傅宴深的眉头皱起,大掌主动贴在她的肚子上。

    掌心的温度从肚脐扩散开,那跗骨般的疼也有了细微的缓解。

    姜茉小脸惨白惨白,哀怨地看着他:“您今天还上班吗”

    可怜,无助,又柔弱。

    急需大反派这个人形暖宝宝。

    她眼里的渴望犹如实质,傅宴深默了片刻挪开眼。

    “公司有会议。”他又沉默了会儿,低声道:“有些事情必须要处理。”

    姜茉了然。

    在剧情里,大反派从来都不是顺风顺水的。

    傅家兄嫂去世后,他除了要面对外人的虎视眈眈,还要防备公司里人膨胀的野心。

    一直到现在,还有很多人觊觎着厉氏总裁的位置。

    稍有不慎,就想把他拉下马,吞吃殆尽。

    姜茉理解但痛苦,陷在枕头里认命:“好叭。”

    她说:“工作要紧。”

    她的生理期疼痛是从开始到结束,总不能这五六天都让大反派寸步不离地跟着她。

    她暗戳戳地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镯子,露出几分遗憾。

    跟大反派痛觉互换的时日是那样的宝贵,但是她却没有珍惜。

    假如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她希望所有的生理期都能失去痛觉。

    大概是她脸上的表情太过明显,傅宴深也跟着扫了一眼手镯,然后又意味深长地落在了她的脸上。

    姜茉:……

    姜茉心虚但理直气壮:“怎么了”

    傅宴深:“姜小姐有时候,真的是意外的好懂。”

    她经常出人意料,叫人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

    但是有时候又什么都摆在脸上,一眼就能看穿她的想法。

    姜茉默默收敛了所有的表情,争取不让自己的垂涎太过明显。

    傅宴深看着她,良久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找管家拿了根针,消毒后扎破了食指。

    殷红的血滴凝聚在他的指腹上。

    姜茉:

    她只是想想而已。

    她的生理期到底有多痛苦,只有会痛经的人才能够理解。

    大反派已经经历过一次,怎么还主动要替她承担

    仅剩的良心隐隐作痛,姜茉:“您其实也不用做到这个地步。”

    傅宴深垂眸,将血珠抹在玉镯上。

    血液无声无息得消失,熟悉的酸疼传来,男人却神色如常,只是脸上的血色浅浅褪去一层。

    “我对疼痛的耐受力更高一些。”傅宴深平静道:“这点疼不算什么。”

    最折磨人的疼痛消失,仅剩下的酸软根本算不上什么。

    姜茉浑身一轻,真心实意地感慨:“您可真是个好人。”

    傅宴深看着她,不置可否地勾起薄唇,淡淡道:“姜小姐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这世上的人恐惧他,羡慕他,嫉妒他,害怕他。

    贪图他的权势财富,畏惧他的狠辣薄情。

    唯有她,把他看成寻常人,说他是个好人。

    没了生理期折磨,姜茉精神十足。

    她抓着傅宴深的手道:“您不能这样。”

    她语重心长地教导:“人生在世,脸皮厚点。无声无息的付出只会被辜负和忽略,既然做了当然要邀功。”

    姜茉鼓励道:“大胆点,要宣传,要施恩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