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欣然的脸都绿了:“你就不怕我告诉傅宴深”
姜茉抿了抿唇。
她的唇珠饱满,有种天然的欲感。
抿紧时血色褪去,瓷白的脸上长睫栖息,看起来无助又柔弱。
温欣然的心里这才痛快了些许。
“知道怕了”她抬起下巴:“像你这样脚踩两……”
想了想,她沉着脸改口:“脚踩很多条船的人,根本配不上他。我就是要让他知道你的真面目,就算你求我我也不会改变主意的。”
陆其琛没说话,靠在旁边嘴角带笑。
看起来风流肆意很好说话,但那张混血俊脸上含着几分凉薄。
毕竟他们跟傅宴深才是朋友。
姜茉抬起脸,眸光盈盈含水,可怜巴巴地开口说:“告诉就告诉呗。”
温欣然:
陆其琛:
她是如何做到,用最怂的语气,说出最嚣张的话
“你不要太自信。”温欣然脸都黑了:“该不会以为傅宴深,会跟某些恋爱脑的人一样,当你的舔狗吧”
被骂成恋爱脑舔狗的顾修之:……
骂人就骂人,为什么要误伤无辜
姜茉一点头:“嗯,怎么不算呢”
她偏头说:“深爷都知道啊。”
“你撒谎!”温欣然大怒:“他不可能是这种人。”
傅宴深那么冷静理智的人,怎么可能那么蠢,被这样浅薄的女人玩弄
“就是说有没有可能……”姜茉:“我就是万人迷玛丽苏女主角”
不等其他人说话,555先忍不住在她的脑袋里道:“这就过分了啊!”
“你只是个恶毒女配,充其量因为戏份多不算炮灰。”555:“当女主角就想太多了吧不要碰瓷啊。”
姜茉:……
“宝贝儿,你是我的统。”她无语:“考没考虑过维护一下你的宿主有点野心好吗”“伟人都说了,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555:
伟人这句话,大概不是这么用的吧
姜茉太过笃定,让温欣然都开始怀疑人生,怀疑自己这么多年认识的傅宴深可能真的是个恋爱脑。
就在这时,一道闪光亮了起来。
墙角探出个黑洞洞的镜头。
几人:
一个狗仔全副武装,蹲在地上艰难拍照。
他大概也愣住了,露在口罩外面的眼睛睁大了,僵硬地维持着姿势。
温欣然的眉头皱起来:“这里怎么有人在拍照”
他们既不是网红,也不是明星。
为什么会有网红跟拍他们
姜茉想了想:“大概是来拍我的吧。”
她说:“主要是想拍点我跟顾少的暧昧照片,但是我们一直不走,他有点着急了”
温欣然:
陆其琛:
姜茉拍拍顾修之的肩膀,温和道:“顾少是不是不舍得花钱怎么请的狗仔连偷拍都做不好呢”
顾修之沉默了片刻,那张斯文的脸上露出柔和笑意:“茉茉在说什么我不懂。”
不想承认
姜茉宽容道:“你开心就好。”
就算她在网上有点热度,也不值得狗仔专门跟拍。
除了顾修之想要营造舆论,她找不到别的理由。
不承认就算了。
“走了。”
姜茉潇洒扭头就走,这说走就走的架势,有些气势冲冲。
顾修之皱眉。
这就生气了
心中涌现出几分不耐烦。
如果不是顾太太选中了姜茉,他又想胜过厉寒霆,他管她高不高兴。
眉眼微沉,他的表情还是柔和,眼底藏着很深的不耐烦:“茉茉,你不要闹了。这种莫须有的罪名,难道还要我……”
“啪!”
姜茉二话不说,直接一巴掌拍在他的手背上。
她半点都没留情,顾修之的手背上很快浮现出红色的手掌印。
这跟直接打脸有什么区别
在场的几个人都惊愣住了,呆呆看着这一幕说不出话。
顾修之脸上温柔的面具摇摇欲坠,眼底的不耐烦仿佛要化为实质。
给脸不要脸。
既然来软的不行,别怪他不客气。
就在他的狠戾即将冲垮牢笼那一刻,姜茉用比他更不耐烦的眼神瞪回来。
“烦不烦啊”她说:“别扯我,我左半边脸比右半边脸上镜。”
几人:
顾修之:“上镜”
“我这么美,拍照当然也要漂亮。”姜茉理直气壮。
冲着狗仔:“把我拍丑了,我就告你。”
狗仔:……
当狗仔这么多年,收到过各种警告。
有人要告他侵犯**,有人要告他侵犯肖像权……
唯独没有人要因为他拍照不好看要告他。
端着相机的手微微颤抖。
姜茉不放心地盯着他:“你好歹也是专业的,一定能把我拍得很美。对吧”
狗仔的内心突然有点激动。
当多了偷拍狗仔,他端起相机只为了拍到爆炸新闻,已经多久没想起自己入行的初衷了
如今被委以重任,他的内心突然燃起了火焰。
用力点头:“您放心,保证百分百还原您的美!”
看着姜茉跟狗仔大有惺惺相惜的架势,正常的和不正常的都沉默了。
叮嘱完狗仔,姜茉和顾修之去吃饭。
陆其琛:“不问个清楚了”
温欣然沉默了片刻:“不了。”
她想了想,意味不明地笑了声:“这位姜小姐……有点意思。”
晚饭的菜偏咸口,姜茉到了晚上口渴得厉害。
爬起来下楼去喝水,正抱着杯子“咕咚咕咚”,就听到门口有动静。
玄关的灯亮了起来,傅宴深湖水般的眼睛看着她,在灯光下显露出无机质的深邃:“还没睡”
“口渴。”姜茉示意手里的水杯,走到他面前嗅了嗅:“喝酒了”
“嗯。”傅宴深垂眼看她:“熏到你了”
姜茉摇了摇头。
她这才发现,男人俊脸略有些泛红,看她的目光都放空了似的。
姜茉:“喝醉了”
傅宴深摇头:“没。”
“哦。”姜茉了然:“喝醉了。”
没毛病,喝醉了的人都不承认自己喝醉了。
傅宴深:……
他无语地看着姜茉,玄关暖黄色的灯光下,他平常冷峻的轮廓看起来温柔许多。
眼眸里深不见底的汪洋,几乎把人溺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