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忽然安静下来。
姜茉:“怎么了……”
她小声道:“我真的不是想骗配方,您不会怀疑我的用心吧!”
虽然能骗到那是更好。
傅宴深指尖捏着她小巧的下巴,轻轻晃了一下,笑道:“真的吗。”
被面前男人的笑容晃了眼,姜茉乖巧道:“算是真的吧……”
傅宴深:“算是?”
姜茉小鸡啄米,分析道:“您要是真的告诉我了,我就不算骗了呀。”
傅宴深:……
从逻辑上来讲,确实如此。
“是不是觉得无法反驳?”姜茉得意道:“反正美人计也不奏效,您不如乖乖告诉我算了。”
傅宴深目光落在她勾起的红唇上,反问:“美人计?”
姜茉抬眸,“难道真的跟杨太太说的一样,您已经看腻我的……欸,痛痛痛!”
按在她腰间的手忽然用力。
姜茉皱起眉头,埋怨道:“您干嘛!”
傅宴深:“不该信的话少听。”
“哎,您现在已经进化了,也不能怪我瞎想呀。”姜茉幽幽叹气:“您现在面对美女小姜都能坐怀不乱。”
“美女小姜怀疑自己魅力大打折扣,现在十分有挫败感。”
“您要负责。”
姜茉照旧歪理一大堆,偏偏说得理直气壮。
傅宴深顿了顿:“不是坐怀不乱。”
姜茉好奇:“那是什么?”
傅宴深:“是现在不行。”
姜茉:!!
她瞪大了眼睛,目光顺着傅宴深微敞的领口逐渐向下。
傅宴深:?
总觉得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怪怪的。
没等深想,就听到姜茉道:“您不行?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傅宴深:……
姜茉脸色严肃,起身去拿手机:“您不行?这是大事,我得跟管家爷爷说……”
管家爷爷之前准备了好多这方面的药方呢!
还没碰到,手腕就被一把握住。
眨眼间,整个人重新被压倒在床上。
傅宴深的阴影将她笼罩,坐在床边居高临下盯着她,低声道:“不是姜小姐想的那样。”
姜茉眨眨眼:“您不是不行吗?”
傅宴深:“不是。”
“真的?不要逞强哦。”姜茉语重心长劝道:“这种事情没什么羞于启齿的,您实话实说,我不会笑话您,您千万不能讳疾忌医……”
从那张嘴里说出来的话离谱至极,偏偏脸上表情是认真的担忧。
傅宴深手指上移,捏住她软乎乎的脸颊。
都不知道自己应该生气还是应该笑。
“没有逞强,没有不行。”傅宴深:“再不乖乖睡觉,明天可以不用下水玩了。”
姜茉嘟着小鸡嘴应和道:“碎碎碎!现在就碎!”
躺下的时候,姜茉还是给管家爷爷发了消息。
把手机藏好之后,她察觉到身侧的人还没睡,凑过去小声道:“您要是真的……咳,觉得力不从心,一定要告诉我哦。”
“我很善解人意的,不会强迫您!”
傅宴深:……
他的眉心跳了跳,压住心头躁动。
声音在漆黑的房间内响起:“看来姜小姐很关心我。”
“那当然了!”黑暗中,姜茉手搭在他的腰上,忍不住摸了一把:“不关心您我还能关心谁呢?”
掌心满意的触感让姜茉十分满意。
心里忍不住感慨。
大反派那么优越的本钱,要是真不行了……
是很大的损失!
走神的功夫,她感觉腰间一紧。
身侧的男人手臂用力,直接轻轻松松把她搂到了自己身上。
姜茉一脸懵逼,纤细白嫩的腿被温度略高的掌心握住,按在男人腰侧两边。
她挣脱不开,不得不跪坐在男人有力腰腹之上。
“我这么关心您,您难道不应该开心吗?”下意识用双手抵住了他的胸膛,无辜道:“我就是单纯地担心您而已,您可不能恼羞成怒……不准动手!”
月光从飘窗洒落在床边,映亮她漂亮的双眸。
傅宴深微微颔首望着她:“我要是动手呢?”
“那,那我大不了哭给您看!看您心不心疼。”姜茉委屈巴巴为自己辩驳:“我知道男人都是要面子的……但我们这关系,还用得着遮掩嘛?”
“积极治疗,一切都还来得及!我不会因为这个就抛弃您的,您放心!”
傅宴深终于忍不住笑了,胸腔随着他的笑声微微震动。
姜茉愣住。
傅宴深在她面前是笑过的,那是一种很轻的,只能从中看出愉悦的淡笑。
不多不少,仅仅是面部的表情变化。
这次完全不同。
迎着月光,姜茉能够清晰看到那份平日将男人包裹起来的冷厉全数散去。
他灰蓝色的眼眸中盛满温柔,宛如被春风吹散,融化的坚冰。
脸上的温度逐渐攀升。
姜茉脸红了。
然后听到男人轻声道:“姜小姐似乎在我面前没少哭。”
姜茉正想反驳,又听到:“特别是在某些时候。”
姜茉:……
她脸上的温度又高了几分。
大反派居然嘲笑她!
姜茉恼羞成怒:“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您记错了!”
傅宴深好整以暇地望着她:“是吗?”
姜茉呼吸急促了几分。
太好看了。
以前只知道大反派是个高冷禁欲不苟言笑的冰山。
现在冰山融化了。
反而更加勾人心魄。
“可以了。”姜茉受不了,伸手挡住了他那双含笑的眼眸:“您再这样看着我,我要不行了。”
掌心之中痒痒的,能感受到男人缓慢眨眼的频率。
傅宴深:“姜小姐也不行?”
姜茉捂着他的眼睛,另一只手抬起来,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颊:“我这不行,跟您那不行,不是同一种不行。”
“是怎么不行?”
傅宴深一手搭在她挡在自己眼前的手腕上,另一只手按在她的后脖颈,慢慢用力,将她的脑袋压到了自己面前。
呼吸近在咫尺,眼前一片漆黑,反而让感官更加清晰。
他内心纠结良久,耳尖也早已红得要滴血。
可惜姜茉这会儿心神恍惚,压根没注意到。
她甚至有点手忙脚乱,想从对方身上起来:“就是,就是不一样!我又不是跟您一样不行,您坐怀不乱,我是要乱的!”
傅宴深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手掌顺着向下,在她柔软的腰肢处摩挲。
属于理智的那根线绷紧,岌岌可危。
“怎么乱?”他的声音压抑,偏偏听起来更添暧昧:“小姜老师教我。”
姜茉:!!
淦。
她在心里哀嚎一声。
大反派现在越来越会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