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上一块黑一块红,泪水混合着发臭的膏药,形成一条条黑色污渍,尤其再用手帕一抹……
本来想要伸手去扶王氏的吴兴,马上就把手收了回来。
“大人啊,你可要为我做主啊!”王氏姿态摆的低,表现出来的就是苦主模样。
她如今就是被恶媳妇霸凌的苦命妇人,没有夫君撑腰的苦命人。
“大人,您可要帮帮我娘,我们兄妹啊!!”韩静兰哭着抹了一把小脸,然后用力拉下自己兄长挡在面前的折扇。
指着自己和母亲的脸凄惨道:“您看看我们的脸,都是那个贱、都是我嫂嫂干的!”
“大人,我虽然是继室,可我也是正八经的王妃,没想到她进门之后对我们又打又骂,如今……还霸占王府,我们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王氏的哭诉对周围引起了共鸣,已经有人开始咒骂苏奕宁了。
见到自己的计谋成功,手帕下的嘴角怎么都压不住。
眼眸微眯,心中暗骂:我就不信弄不垮你这个贱人!
顺天府尹吴兴沉思片刻,沉吟道:“大刘,你带人去战王府,把新王妃请来问话!”
最后一句请字咬得很重,要知道苏奕宁那是郡主,也是正经的王妃,真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他们就是那个小鬼。
谁都惹不起
“是!”大刘一摆手,招呼着衙役前去战王府。
陈忠已经收到了王氏去顺天府尹告状的事情,急急忙忙来找苏奕宁。
此时她正在房间给韩韫深擦身体,本来她不想亲自动手的。
后来想想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想改变自己的命运,那就要改变韩韫深的命运,为了更好的活下去,剧情一定要打破!
温热的毛巾一点点擦拭着他的手臂,包括手指缝隙她也擦得很细心。
就算不是手控,她也不得不感叹韩韫深的完美。
这双手白皙匀称,骨节分明,每一个指甲都是完美的,虽然昏迷一年的时间,掌心仍有薄茧。
可见他是一个十分勤奋的人,右手的食指附近也有明显的茧子,用笔的时间绝对不少于用剑。
“韩韫深,你的手真好看!我要是有这样的手就好了!”
她还拿自己的手与其比了比,原身的身型娇小玲珑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营养不良的缘故,所以手也十分的小巧。
大手贴着小手,掌心对着掌心。
现在她还没有想好要不要用泉水来救治韩韫深,她这个人很自私,空间是她最大的底牌,轻易不敢暴露。
只是……内心对王管家找到解药并不报太大希望,毕竟原著中韩韫深还是死了。
掀开被子为他擦了擦胸腹,小手还很不老实地在肚腹上按了按。
还对其解释:“我可不是占你便宜,就是看看你消化得好不好!”
韩韫深:嗯,你开心就好,反正我也反抗不了,但是左边能不能给我挠挠有点痒……
笔直修长的双腿让苏奕宁羡慕嫉妒恨,要知道自己现在只是小短腿,虽然前世没有很高,但也比现在高一点。
不知道自己以后还能不能长了……哎!
至于其他的,苏奕宁只能用天赋凛异来回答了。
趁着现在房间没有人,她从空间拿出来一小瓶井水,偷偷摸摸地喂给韩韫深一点,这点井水不会有太大的效果,但可以保持他的机能不退化。
“砰砰砰!”
“王妃,是属下。”门外传来陈忠的声音。
“进来吧!”她十分自然地把小瓶子收进了空间,值钱的东西她全部都放入了空间内,以防万一。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这个时间,陈忠都是在账房忙碌,极少会过来。
“王妃,王夫人去顺天府尹告状了,现在衙役已经赶来了!”陈忠脸色阴霾,他的家人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心中焦急。
苏奕宁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随后马上问道:“陈忠,你家户籍是良人吗还是奴籍”
陈忠一愣没明白王妃为何问这个难道是……怕他们一家叛主吗
他脸色有些苍白,嘴唇发干,有气无力说道:“早年老王爷就放了我们一家,所以我们一家是良籍。”
“王妃,您要相信我们,我们一家就是死绝了也不会背叛您和王爷的!”
“王妃,您若是不信我,我们可以签下卖身契的……”见到苏奕宁没有说话,语气变得急切。
她已经想到怎么对付王氏了,转头又听到陈忠这番话不由得一笑。
“你在说什么呢什么信不信的,王伯能把你留下来就已经说明了你是可信之人!”
“我是在想,王氏非法囚禁良民,并且对其伤害,要判个什么罪名呢”
苏奕宁的话让陈忠为之一振,没想到王妃居然是想为他一家出头!
说好听点他们是良籍,可说到头他们也是下人。
下人的生死,还不是凭借主子的一句话吗
“王妃,您……”
“不必多说,顺天府尹还管不到王府的家务事,说我不孝顺她那又如何本王妃是皇上赐婚,封赏的嘉和郡主,她能休了我不成”
本身她就是不正常啊,没有教养啊,她从来不知道孝敬公婆为何物,更别说王氏不是她的婆婆。
突然她想起来一件事,韩韫深的老爹一直对亡妻念念不忘,那么王氏有没有可能是没有上族谱的
如果没有上族谱那她就是妾室!根本算不上继室。
“陈忠,你去把王府的族谱请来,我倒是想看看王氏到底有没有上族谱!”
这些天她向府中的侍卫打探,当年王氏与老王爷是先帝撮合的,但毕竟是续弦,还达不到皇帝赐婚的标准。
所以先帝提了一嘴,老王爷就照办。
王氏也稀里糊涂的嫁入了王府,之后的操作那就全看老王爷给不给力了。
还有就是,作为王妃肯定要有封赏下来的名头,也是有品级的,以此来领取俸禄。
说时迟那时快,话音刚落,门外的衙役已经到了院外。
大刘带着衙役十分有耐心地等待,丝毫不着急。
苏奕宁仍旧穿着那身洗得发白泛旧的衣裙,弱柳扶风骨瘦嶙峋之姿,每走一步都好似在飘。
衙役第一印象就是,这样的王妃能虐待中气十足的王夫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