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奕宁一怔随即心中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皇后刚刚想到了什么?她怎么会突然谈起薛紫欣的名字?
“臣参见皇后娘娘!”屈身行礼,面色紧绷。
皇后知道自己的刚刚失言了,立刻收敛了刚刚外露的情绪,盯着苏奕宁的脸目不转睛。
像,真的是太像了,以前的苏奕宁太瘦只剩下一把骨头,没有什么美感,现在不一样了,有空间井水的调理变得明艳照人。
皮肤白皙嫩的跟小豆腐似的,一掐都能出水的感觉,还有那双灵动的眼眸,水波流转无情似有情,让人心痒痒。
之前她毫无女人味,前后都跟搓衣板似的,现在腰细如柳,身姿丰盈,身材上的曲线比薛紫欣更好。
苏奕宁看着皇后娘娘的眼睛跟扫描仪似的上下打量自己。
许久之后。
慕容敏先是看了一眼宫殿内的侍女,缓缓开口:“你们都下去吧,本宫有事要与嘉和郡主单独聊聊。”
屏退了周围的侍女,只留下了一个贴身的老嬷嬷,这位嬷嬷表情严肃,看上去是很凶,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
“不知皇后娘娘找臣来有何事?”苏奕宁正想着用什么办法来打消皇上给她介绍夫君的想法。
慕容敏走下凤位,来到她的面前,单手捏起她的下巴,左右的查看就好像大妈们在菜市场挑选大萝卜一样,翻来覆去。
“你长的和你的母亲真像!”皇后不由得感叹年轻是好,小脸就是嫩。
“母亲?”苏奕宁只从迁坟的事件后已经许久没有去过薛家了,这家人好似沉寂了一般,嫌少来打扰她,只有每次年节礼物表示一下自己的存在。
“是啊!你的母亲,你有了解吗?想不想听本宫讲讲?”皇后从平时传来的消息就知道苏奕宁和韩韫深肯定是有感情的。
只不过是碍于一些什么原因暂时没有在一起,和离也是小夫妻之间的打打闹闹,早晚还得从归于好。
“臣不想听。”苏奕宁不想知道薛紫欣的经历,她已经猜到七七八八了,里面的细枝末节她也无所谓,原身已经死了。
慕容敏已经料到了她的反应,薛紫欣空坟的事情虽说没有声张,但还是逃不过宫中眼线的。
“你不想听她可以,但是这件事关系到你的身世,以及以后的幸福。”她眼中闪过一抹哀愁,语气中带有怜惜。
既然如此,那她就听听吧。
“皇后请讲。臣洗耳恭听。”
皇后带着她带到了后殿,两人就像是多年的朋友一样共同做在软塌上闲聊。
果不其然,皇后所说的事情正是苏奕宁猜想到的。
“皇后娘娘,她的事情我真的不关心,也不好奇,她与谁有染我也不想知道,我就是我无关其他。”
苏奕宁不想听薛紫欣的风流韵事,只想早点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皇宫。
慕容敏看得出她已经不耐烦,目光如炬,红唇轻启:“若是皇上把这份情感转移到你的身上呢?你还能这般风轻云淡吗?”
因为上次皇商的事情,她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大不如以前,自己的儿子想要上位一定要借助外力。
若是自己这次能帮她一把,从而卖韩韫深一个人情,这样自己的儿子就能得到他的重视,至于之前的过节那都不重要。
没有永久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皇后您是什么意思?”苏奕宁立刻警惕了起来,之前他觉得就皇帝单纯的看不得她跟韩韫深好。
若是皇帝对她有想法了那可真不妙了。
皇后声音冰冷:“苏振国当初怎么做的我想你已经知道,你觉得这世上不会出现第二个苏振国吗?”
苏奕宁腾的一下从软塌上站了起来,表情凝重:“皇后娘娘您想怎么做?”
皇后笑的高深莫测:“现在还不方便说,这件事皇上一定会交给本宫来办,到时候本宫会给你指使。”
她并不是很领情,“臣希望皇后娘娘能够明示,不然臣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到时候不好收场那就不好了。”
慕容敏莞尔一笑,自然是拿出了自己的诚意。
“这份名单就是有可能成为你夫君的人选,你先看看吧,明日帖子就应该会下到你的府上,希望你能有所准备。”
皇后自然是无法阻拦皇帝的圣旨,但是她可以透露一点点的风声,帮助对方躲过去这次劫难。
“届时,本宫的人会帮着你的。”一剂定心丸先给苏奕宁吃下去。
“那多谢皇后了,臣还要回去准备准备就不打扰了。”她立即起身敷衍行礼急忙离开,像是乱了阵脚一般。
皇后嘴角扬起一个满意的弧度,若是苏奕宁一直淡定置若她真的摸不准,现在看来她也就是个小丫头罢了。
身边的嬷嬷担忧道:“皇后娘娘若是这件事被皇上知道了怎么办?”
“哼,他自己做的龌龊事还怕人说吗?现在丞相府势微,本宫只能借助摄政王的力量了。”
“皇上也真是傻,韩家人是纯臣,只想保卫国家,不然八百年前这江山就是韩家的了,现在皇上对付韩韫深正是我儿的机会!”
嬷嬷仍旧担忧:“若是被皇上知道您与他作对一定会生气的。”
“那就让他不知道。”皇后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小女孩了,她对待皇帝已经是可有可无,若不是当初薛紫欣识相,现在她也活不了。
……
苏奕宁但这冯新月出了皇宫,马车上她的眉头就没也松开过。
“主子,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不开心?”她担忧搓着自己的衣角。
苏奕宁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声音微哑:“嗯,没事我能解决。”
新月内心坚定,语气认真:“主子,我一定会保护你!”
带有疤痕的小脸紧绷,生怕苏奕宁相信自己,双手紧握她的双手,想要通过肢体让对方相信自己。
“我知道了!”她拍了拍那双略微粗糙的双手。
苏奕宁这段时间一直都住在王府中,一方面是安全,另一方面是住习惯了,只要在这里就好像他从未离开。
人呐,就是贱!
在一起的时候并不觉得什么,分开了就会觉得少了点什么。
夜晚下起了小雨,苏奕宁依靠在窗台上,手伸出窗外接着房檐下低落的雨水。
这件事她并没有告诉韩韫深,军营的一堆事情就够烦人的了。
翌日,一封烫金的帖子如期而至。
“主子,您看这身衣服怎么样?”
新月拿出一身韩韫深专门找人为她定制的衣裙,特别适合她。
一袭淡紫色长裙及地,群脚上一只蝴蝶在一片花丛中翩翩起舞,身披蓝色薄纱,显得清澈透明,亦真亦幻。
腰间一条白色织锦腰带,衬托细腰盈盈一握,秀眉如柳弯,眼眸清澈入水,鼻子小巧,高高的挺着,樱唇不点即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