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让您破费了……”羞愧的表情出现在这个稚气未脱的少年脸上。
双臂支撑着上身,跪在地上羞愧的头都抬不起来,眼泪不争气的滴落。
深深的无力感袭来,他到底要怎么做难道要苟活于世吗
“你也别着急,报仇这事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事的,先养好伤,还完债再说吧!”
苏奕宁知道他的纠结,不如就直接给他一个目标……
莫名其妙被救,莫名其妙的阿史那东背上了巨额债务。
最后的倔强让他干巴巴的说了一句:“我是不会背叛我的国家,不会对你们说出任何突厥人的秘密。”
韩韫深喝苏奕宁满意的点点头,若是这人马上就出卖突厥,这样的人他们也不敢要。
“切,谁管你背不背叛,跟我们有啥关系”苏奕宁啃得羊腿吃的香甜,最近一直在军中几乎不见荤腥,都要馋死了。
韩韫深随口问道:“杀死阿史那炎的是谁”
阿东下意识回到:“是哥舒翰干的。”
随即抬起头惊愕的看着他,他刚说了不会背叛……他只是说了个仇人应该不算背叛吧
“哥舒翰与阿史那炎一直都是盟友,为何会突然反水”
韩韫深对突厥部落的事情一直很关注,友军之间反手这很不正常,若是没有更大的利益哥舒翰不会杀死自己的友军。
阿史那东沉默了,他低着头闭口不言。
“你不说本王也知道,是不是突厥国来人了应该是用超过阿史那部落的筹码来交换。”
阿东惊愕的抬头看着他,就算一句话不说也能看出他的想法,答案都写在了脸上。
“西突厥一直想讲突厥部落收拢到自己手中,只是部落之间不服管教,不愿意为奴为婢,一直都在全力抗争,互相抱团。”
“再加上部落松散,不是一两天能收服的,所以西突厥那边迟迟没有动作。”
“如今来看,他们应该是动用了一定的手段让哥舒翰答应这个要求。”
阿史那东瞳孔缩进,这个王爷……怎么都知道
“你不要用这个眼神看着本王,这会让本王觉得你是傻子。”
“且不说你有没有能力对付一个国家,就你现在这个小身板本王一根手指都戳死你。”
韩韫深这话说的是相当不给面子了,直接把阿东那颗高傲的心踩在脚底摩擦,可又不能反驳。
说这么多就是让阿史那东想明白一件事,只是自己的力量是不能报仇的,如果想要报仇那就必须借助外力。
“您想让我怎么做”阿东明白对方的意思。他双拳紧握做了最后的挣扎,
刚刚还说不会背叛,现在已经开始服软了。
“带我去西突厥。”这才是韩韫深最终的目的。
“什么”阿东整个人都愣住了,堂堂将军要去敌方大本营,这是疯了吗
“这样,作为酬劳,本王帮你杀了哥舒翰如何”韩韫深脸上挂着自在彼得的笑容,步步紧逼。
这无疑是一个心动的筹码,但阿东想亲自手刃仇人,并且解救出自己的族人,同时他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他想要的太多太多,并不是只是报仇杀死仇人。
可现在他唯一能后依靠的,能够利用的人只有面前这个强大的男人。
他真的能利用的了对方吗
“好,我答应你,我有个要求。”
“讲!”
“我不用帮我报仇,我要你教我武艺,我要亲自手刃敌人。”
韩韫深挑眉,玩味一笑:“你小子还有点脑子,可以本王准了!”
指着影杀道:“从今天起,他就是你的师傅了。”
有了熟人带路,他们躲过了一个又一个部落,前往西突厥。
与此同时,京城中也发生了翻天地覆的变化。
金銮殿上君文博打骂着官员,怒斥他们办事不利。
“废物,废物,一个个都是废物!”
“小小的水患都不能治理要你们干什么的”
被打的官员忍着疼,辩解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连日的大雨已经冲坏了许多的堤坝,还有田地。”
“户部一直拨款,工部也实在没有办法啊!求皇上息怒啊!”
君文博一听到拨款二字,整个神经都相似被刺激了一般。
“拨款娘的天天就知道跟老子要钱,你们还能干点什么!没钱没钱你们不会想办法吗”
担任刑部尚书的吴兴眉头紧蹙,总是觉得皇上那里不对劲,最近暴怒的情绪与动不动就打骂朝臣,已经是超乎常理了。
工部尚书郑玉峰被打的鼻青脸肿,连连求饶,本身工部就是个清水衙门,哪里有油水啊。
等君文博打够了之后,气喘吁吁的站在大殿上,阴沉的目光在大殿上扫视一番,锁定在一个人的身上。
这日之后,京城中出现了一个新的衙门部门,有着超越刑部权利的办案手段,专门整治那些“贪官”“奸商”。
部门名字叫做,内厂,由皇帝直接管理下命令,管理人红莲教现任教主悟尘法师担任,以窥天之能问世。
京城中到处都是奢靡之色,拳场歌舞升平,外面却是怨声载道,民愤不断。
丢孩子的人家日益增多,每天都人心惶惶,而那些穷苦人家却把赚钱的目标放在了孩子身上。
每天都有不同样的孩子,女人被卖进拳馆中,还有卖儿子的,卖媳妇的,也有疯狂的赌徒卖自己的。
街道上三五成群就能见到一众纨绔在当街吸食逍遥散,醉生梦死好不快活。
京城变得如此混乱,薛家也收到了来自西北的信件。
当薛虎打开信件之后整个人赶到一阵眩晕,这件事已经超出了常理的范畴。
“孩他娘,孩他娘,你快来!!”他急忙把自己的媳妇找了过来。
“老头子你啥事啊,神神秘秘的……”张凤还没等说完话,薛虎已经把所有的窗户门全都关上。
把人拉到自己的房间后,面色严肃又压低声音问道:“孩他娘,你还记得当初生紫欣时候的场景吗”
“紫欣怎么了有她的消息了吗”已经好多年没有见过自己的女儿了,不由的心急起来,声音也放大了。
“嘘!小点声,我现在问你什么你就老实的回答,这件事关乎很大!”
见到薛虎语气严肃又压低声音,看样是真的怕隔墙有耳。
张凤抿着唇想了想:“我记得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