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回来了!快看!!!”孩童稚嫩的声音响起,好似小鸟一样叽叽喳喳的。
看着他们拿回来的物资,不由得惊喜万分,他们有粮食了!
“郡主您是怎么要来物资的?知府这么大方吗?”一个大娘十分热情地要把东西接走,苏奕宁却躲了过去。
大娘的笑容明显僵硬了瞬,心里暗骂:嚣张什么,都来这里还装什么谱?
“郡主,您回来了。”老者拄着拐杖站起身来,缓缓来到她的面前。
“老爷爷我回来了。”对这个慈祥的老人苏奕宁还是给了几分笑脸的。
当有人问道东西到底是怎么来的时候,苏奕宁直接用买的打消了他们的想法。
她可不傻,升米恩,斗米仇,她可不想养一群仇人、
“辛乙,这棉被给黎川换上,还有这衣服……”黎川身上全是血污,又躺在冰冷的上床上没等伤要他的命,感冒都能要命。
至于粮食,苏奕宁直接用大锅饭的方式来发放,粥水是比较稀的,饿不死就行那种。
次日,黎川终于醒来,他眼眸有些不太适应光源的眯了眯。
“郡主?您怎么来这里了……咳咳咳。”气若游丝的模样十分虚弱。
苏奕宁十分怀念这货毒舌的模样:“黎川你还是毒舌的时候比较招人稀罕。”
“郡主若是您喜欢,我还可以继续以前的模样……”黎川虚弱的一笑,眼中闪过一抹黯淡。
“呃,还是不用了!”她可不想成为被毒舌的对象。
“看你都能还嘴了,说明已经伤势见好了,不如说说你跟淼淼之间发生了什么?”
苏奕宁更加在乎他为何会受这么重的伤,这明显是奔着杀死他去的。
那匕首几乎贯穿了整个胸膛,看来是一击不成有用的二次攻击。
黎川的脸色有点不太自然,苦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淼淼会这么做。”
“那日我去通知她离开,什么预兆都没有就这样了……”
痛苦的情绪困扰着他,为何淼淼会对自己下死手呢?难道是因为那个胖子吗?
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紧地握住棉被,恨不得把它撕烂。
“停!你别激动,你在仔细地说一遍当天的事情。”苏奕宁她觉得事情不对劲,让他再次重复一遍。
“那日我去通知淼淼离开,推开客栈的房门后她就坐在桌边,好像是在等着我……”
“我走过去之后,拉着她就要离开忽然她拿着刀就对着我刺来!”黎川蹙眉回忆,这段记忆对他来讲十分痛苦。
苏奕宁再次摇头:“不对,你在重新说,那日的详细情况。”
“那日我……”
“不对,重说!”
“我都已经说了我不知道,我去的时候都已经是傍晚了,我怎么能知道那么清楚!”
黎川十分暴躁地打断苏奕宁的话,他每次回想都会重新被刺一次。
“对,就是这里,你说你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那么屋里光线如何?”苏奕宁不放过任何的细节。
“光线?当然是黑的啊,屋里十分的昏暗,她就坐……”说到这里后黎川也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
“可是,我清楚地看见她的脸就是淼淼,不会错的,不会错的!”
就在那把匕首刺入自己的胸膛时候,淼淼抬起头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看着自己。
那双眼中带着兴奋,嗜血,就是没有心疼她杀死自己就这么高兴吗?
“你真的确定吗?”苏奕宁站在了辛乙的面前。
她举起手中的匕首对他道:“你拉着她?是这样吗?”
辛乙马上明白话中的意思,抓住她的手腕用带的方式离开,而后匕首紧随而至、
“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多高?淼淼多高?”
苏奕宁一直就觉得很纳闷为何他受伤的位置这么巧妙。
“什么意思?”黎川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苏奕宁站在辛乙的面前:“辛乙与你差不多一样的高度。”
“而我比淼淼要高出半头!试问,她是怎么伤到与我一样的位置?”
她在辛乙的胸前画了一道,匕首所过之处正好就是黎川受伤的地方。
接着她又蹲下来一点,再次笔划一次,两次的伤口相差了五厘米左右的距离。
想要伤人的时候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那么她一定会用自己最顺手的方式。
淼淼不是伤不到那么高,而是她不可能在刀黎川的时候还垫着脚蹦起来刀人,这不是矛盾吗?
“可是……脸是淼淼的没错,我没有认错,也许……她是穿了你给她的增高鞋?”
黎川心情低落,很受伤,那一幕深深的伤到了他的心。
“黎川,你身为医者难道还不知道易容吗?只要有肤腊什么造不出来?”
苏奕宁可以不在乎真相,但是真的有一个易容的高手在他们身边怎么办?若是那个人可以随意的变成身边人,想想就很恐怖。
“若是有一个这样的易容高手,或者是易容的组织,他们融入了社会或者是我们身边……会发生许多无法预料的事情。”
同时她也很担心韩韫深,上次他受伤就是身边人做的,若是这次在有人冒充呢,会不会也如黎川一样?冒充自己去杀韩韫深?
“郡主,不如我们弄个信物,或者暗号之类的东西?这样应该可以有效避免。”
辛乙提出自己的意见,苏奕宁却觉得这样不行,这只是最基本的方法。
可其他的方法又没有,若是有现代的虹膜验证就好了。
“暂时先这样用吧,暗号就用……”苏奕宁在每个人的耳边低语,这个暗号一对一的使用,使用之后会马上作废。
而接下来用的就是身份牌了,苏奕宁亲手做的身份牌,但每一个她有留了个心眼,那就是上面的字有一点特别,还有就气味。
“辛卯,这个你拿着,出去之后你就去找韩韫深,告诉他这个消息。”
苏奕宁实在不放心韩韫深,这个消息必须要告诉给他才行。
“是郡主,您放心属下誓死完成任务!”辛卯把信件放入怀中,身上穿这特制的内甲以及一些药丸就离开了。
苏奕宁蹲着身子正在整理草药,忽然身后传来走路的声音。
“辛卯?你怎么又回来了?是忘记什么了?”
夜色朦胧,昏暗的火光明明晃晃,辛卯的面容变得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