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宁这次赈灾可遇到什么困难?”
“上次你说的事情,已经准备就绪,就等着你实行了。”
“对了,庄子上的生意一直不错,已经成了京城几家酒楼重要的供货商。”
一系列无关与感情的问题问得“苏奕宁”发蒙,不是说他们是爱人吗?这谈话怎么就跟上下级汇报一样?
不由得把目光放在了身边的“辛乙”身上,一遍又一遍的使眼色。
忽然,韩韫深的声音打断了她继续飞眼:“小宁你怎么一直看辛乙?他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就是有点饿了,想要辛乙准备点吃的。”“苏奕宁”脸上的笑意快要维持不住了。
这两人就是这样相处的吗?难道不是应该见到她就是一个热吻加拥抱吗,然后来一场爱的鼓掌?
韩韫深却觉得奇怪,每次两人见面都是聊不完的话题,今天怎么小宁怪怪的?难道是自己惹她生气了吗?
就连庄子上的生意也不是特别上心了,要是以前知道庄子上的养殖场成了京城中的特供,还得高兴蹦起来?顺便给自己两个香吻?
“好吧,既然你饿了那我们就先吃饭吧!正好我带了厨子来,你不是说要吃辣锅吗,我让人准备了。”
韩韫深知道苏奕宁想吃真正辣椒做的食物,所以这次他特意找来一个这样的师傅,专门从蜀州过来的。
“辣锅?”“苏奕宁”瞪大了眼睛,这又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每一个字都认识,组合在一起却不懂是什么了?
当一盆红通通的食物端上来的时候,她忍不住打起了喷嚏,鼻涕也不由自主的留了下来。
就连“辛乙”“辛寅”也愣了愣,这到底是唱的哪出戏?
韩韫深十分细心的从一盆辣椒中挑出一块嫩白的鱼肉:“快尝尝,不知道是不是你喜欢的味道,一直嚷嚷着吃。”
他眼神既无奈又宠溺,因为辣椒的味道他也觉得有些呛。
还有麻香四溢的辣子鸡,麻辣烫,麻辣拌,每一种都是按照苏奕宁的要求来制作的,吃一口太满足了。
当然,“苏奕宁”有点享受不了这个有待,她硬着头皮吃了鱼肉,味道的确鲜美可是太疼了。
众所周知,辣是一种痛觉,有的人是一点点都不能忍受的。
吃到胃中后火辣辣的,口腔中像是含了一个炸弹般,直接能让她喷火。
韩韫深却笑得宠溺:“这么喜欢吃?那就多吃点,你好厉害居然脸色都不变的。”
不由分说再次给她夹了好几筷子的鱼肉,一筷接着一筷子的为她夹菜,挑鱼刺,要多宠溺就有多宠溺。
“我……我不吃了。”“苏奕宁”的脖子已经变成了猪肝色,眼中含泪,舌头恨不得吐出三尺长。
韩韫深剑眉微促愁眉不展:“是我找的人不好吗?对不起,小宁。”
“让你为我奔波这么久,却连一顿美食都没能让你吃上,你放心我会在给你找更好的蜀州师傅的!”
“苏奕宁”一听还找蜀州的师傅,瞬间炸毛了。
“我都说我不吃了,你怎么还一个劲的要找啊,你是不是听不懂我说的话?”
这种不耐烦的语气让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包括身边的侍卫。
韩韫深夹菜的手微微一顿,嘴角勾起一抹不自然的笑容:“对不起,是我让你不开心了。”
“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明天我再来看你。”语闭他大步离开,不顾对方的挽留,留下一个仓惶而逃的背影。
“韩韫深!!!你……”没想到这人一下就走了,“苏奕宁”气的跺脚。
“你要是把事情搞砸了,主子不会放过你的。”“辛乙”淡漠的看着面前的女人,语气中带着轻蔑与不屑。
苏奕宁生气的把桌子上的菜扫到地上,滚烫的红油洒了一地。
“我哪里知道她会吃这些东西,这哪里是人吃的东西?我都怀疑韩韫深是否真的喜欢她,见鬼的东西!”
一脚踢在铜盆上,铜盆被踢飞了很远撞在门柱上“叮叮当当”的作响。
“辛寅”刚刚也吃了那些东西,面部有些扭曲道:“这些东西根本就不是人吃的,我看韩韫深就是故意的,那东西你也吃了。”
“总不能说跟猪抢食过的郡主口味非比寻常吧?”
辛乙不管两人怎么说仍旧一副冷面孔:“我不管,事情搞砸了谁都别想活,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们知道韩韫深的手段!”
……
韩韫深离开了温泉山庄之后,心里十分的不舒服,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从内心产生一种不想与小宁亲近的念头。
刚刚给她夹菜他居然是硬着头皮,甚至她生气的时候没有想过第一时间去哄她,而是想要逃离。
他疲惫的捏了捏自己酸胀的眉心,自己到底怎么了?
难道是太久没有见过了吗?
夜不能寐,整夜的时间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想还是厨子的问题。
不由得半夜起来拉着厨师在厨房里忙活。
这次他决定亲自下厨,学会之后亲自给她做着吃。
“王爷,您要站的远一点,这是辣油烫到会很疼的。”厨师站在旁边打着哈欠指挥韩韫深做菜。
相处时间长了,知道韩韫深不是那么刻薄的人,不由得聊起了天。
“王爷,您是得罪那位姑娘了吧?”
“嗯。”韩韫深高大的身躯在逼仄的厨房里略显拥挤,沉吟片刻才回应。
厨师也不在意他的话少,开启了话痨属性。
“女人啊,就是这么莫名其妙的,我家媳妇也是这样~动不动就生气。”
“上次就是因为我做菜没有用好料,居然给了三天的脸子不说,还不让俺上床呢,哎太惨了。”
厨师的自说自话,让韩韫深找到了答案,难道真是因为菜做的不好吃?
所以次日,韩韫深带了一份加了双倍辣椒的水煮鱼去了温泉庄子。
可想而知,“苏奕宁”看见这份水煮鱼有多么的崩溃。
即便如此,她还要摆出一副笑脸说着好吃,不能有半分的脾气。
桌子下的大腿都要被恰成紫葡萄了,脸红脖子粗颤抖着吃完了一盆鱼。
而这一切,早已被真的苏奕宁看在眼中,好几次差点笑得喷出来。
此时的她早就变成了一个庄子中的老太太,负责浇花除草。
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她塞了一个纸条在他的手中。
“午夜时分,乱坟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