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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四章 命运之沉沦
    且说花伯逃出了刘寡妇的屋子,吓得不住地颤抖着,亲眼目睹杀人,此对于花伯来说,当然是非同小可。

    本来想去刘寡妇的家里做做客,叨扰一下,甚至玩玩,反正那个读书人玩得的女人,想必他花伯也玩得,难道堂堂一花伯,连那个读书人也不如吗?

    没成想悄悄地躲进了寡妇人家的屋子之后看到的竟然是这么一幕,早知如此,才不去呢,这下好了,几乎吓得都有些失魂落魄了,呆在自己的屋子里,一连好几天都不想出去。

    有时感觉到自己都快要死了,万一人家栽赃陷害,说人是他花伯杀的,届时可能百口莫辩,与其如此,倒不如先一步采取行动,在死前,也要把那个读书人拉下水,真的要死的话,大家一起死。

    可是真的要他去亲手把那个读书人杀了,花伯显然不敢。一时非常矛盾,不知如何是好,本来不想去管了,仔细一想,觉得此事到底是拜少秋所赐,若非他在那儿读书,使自己产生了误会,还以为与那刘寡妇有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自己也不会去叨扰那个寡妇人家了。

    真正的罪魁祸首应该就是那个读书人,这是不争的事实,此时使得花伯见识了那种杀人的场面,人们一旦陷害,可能不得活,直接可能被拉上刑场处死哈。

    对于那个读书人,花伯当真是恨得要死,甚至想趁着夜色浓郁,去他的家里,悄悄地干掉了,不要留下此人在世上害人不是?

    再者说了,到了这时,万一自己不在人世,留下少女在世上,受人白眼,被那个读书人调戏,念及此处,花伯直是非常伤心,甚至都不敢去死了。相对死本身,这种后果显然来得更加的不堪,念及此处,花伯不禁潸然泪下。

    正在想这事的时候,门外似乎有人不住地拍打屋门,夜色中,静静听去,非常不堪,使得花伯一时都不敢去想这种事情了。

    屋门嘎地一声开了,进来了一个人,之后又一个人进入了花伯的屋子,到底意欲何为,此不是明摆着吗,刘寡妇的屋子里显然是出事了,凶手一时缉拿不到,人们非常怀疑,认为可能是花伯所为,有人亲眼看到花伯趁着夜色从刘寡妇的屋子里逃了出来。

    当然,由于并没有证据,人们在花伯的屋子里,亦不过只是略事盘查,并不敢确定事情就是花伯所为。

    花伯想为自己的过失辩解一二,想逃脱责任,不然的话,一旦坐实罪名,恐怕就完蛋了,惹恼了人们,花伯可能瞬时之间便会完蛋。

    人们把花伯带到了刘寡妇的屋子里去了。

    刘寡妇静静地躺在床上,尸体上蒙着一块白布,显然是死了。对于此事,人们认为凶手只能是他花伯,因为方圆百里之内,再要找出敢于行凶之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不是他花伯干的,却又是何人所为呢?

    面对这种可怕的事实,花伯一时不便为自己辩论,只好是默默地站在刘寡妇的屋子门前,不时张罗着一些事情,帮一些小忙,减轻一下自己的罪过。

    吊唁的人非常之多,其中甚至有大官出没,只要人们把事情之经过对大官说了,包管可以直接把花伯诛杀了。

    对此,花伯心知肚明,可是非要自己承认是杀人犯,此无论如何是不可能的,因为那天夜里,他不过只是想去刘寡妇的屋子里,找她玩玩,根本就没有那种杀人的念头嘛。

    可是当天夜里,他花伯置身于杀人现场,这也是不争的事实,此时无论怎么分辨,人们一律不予理睬,万般无奈之下,亦只好是认栽。

    可能活不过几天了哈。花伯看着躺在床上的刘寡妇的尸体,往往要不断地怅叹一阵子,觉得那个读书人真的不是个人,一切的一切均是拜他所赐,此时无论如何得去找他理论一二,不然的话,如此不明不白地就死了,显然不是个事。

    但是到了这个时候,想找到少秋,此已然是不可能的了,人们不许他前来吊唁,甚至也不想看到他之存在,似乎有了他这种读书人在身边对自己来说是莫大的耻辱。

    花伯四处找寻了一阵子,根本就什么也找不到嘛,无奈之下,只好是准备钻进了他的屋子,可是念及之前的事情,怕与刘寡妇一样无故而亡,思之再三,权衡利弊之下,觉得先还是不要进他的屋子,等事情过去了再说吧。

    ※※※※※

    事情是这样的,当天夜里,有人看到花伯从刘寡妇的屋子里出来之后,又亲眼看到有鬼魂出没在刘寡妇的屋子门前,并且似乎有人行凶,可以听得到刘寡妇的尖叫之声。

    那个妇女一时起了歹意,之前自己的丈夫,非常漂亮的一位男子汉,竟然是因为看到了刘寡妇的那种风流妩媚后,选择与她离婚,不肯与之一起生活了。

    那位妇女一怒之下,趁着这个机会杀了刘寡妇,之后栽脏于花伯头上,自己却逍遥法外,人莫奈其何。

    人们多次查证无果之下,只好认为事情是花伯干的。

    花伯不服,逃去,躲在自己的家中,在那个读书人没有死去之前,他是不能死的,不然的话,少女可能就真的要完蛋了。

    逃进了自己的屋子,到了夜里,花伯想到这种事情,完全是拜那个读书人所赐哈,不然的话,也不会沦落成这样,此时得去把那个读书人杀掉。

    当然,仅仅一个人去对付那位读书人,此当然不妥,此时的花伯想到了黑匪,如果能得到他的帮助,与之联手,置那个读书人于死地便显得容易多了。

    为了能与黑匪一起去对付那个读书人,先下手,不然的话,一旦人们定罪,将花伯绳之以法,事情就不好办了。

    黑匪这些日子以来,并没有呆在荒村,而是去了远方,至于到底所作何事,多方打听之下,仍旧不得要领,花伯只好作罢,不去管这种破事了。

    本来也不去指望黑匪,花伯想凭自己的身手结果掉那个读书人,趁人们尚未为自己定罪前,先行干掉,不然的话,甚至可以说遗祸千年。

    可是这些天,刚好,黑匪竟然回来了,呆在自己的屋子里,独自过日子,似乎也闲得慌,瞅准了这个机会,花伯非常聪明地凑上前去,想去讨好一翻,甚至不惜送上自己的女人花婶。

    花伯是知道黑匪的,那种人,专门喜欢人家的有夫之妇,仗着身强体壮,为祸一方,颇惹起了众怒,却并没有一个人敢于去说他一句什么,不然的话,得罪了黑匪,下场如何,自不待言。

    到了这天夜里,花伯与花婶两两相对,面对红烛一盏,心情非常不堪,聆听着门外大雨不断下着,也没有那种欣赏夜雨声的雅兴,此时保命要紧,哪来的那种闲工夫?

    “你去还是不去?”花伯几乎是有些怒了。

    “不去!”花婶颇为愤恨,没成想自己的男人是这号人,完全不想当初媒人介绍的那样,说什么足智多谋,又说什么英武过人,屁,根本就是骗人的把戏!

    “好吧,你不去,那我就只有叫小花去了,不然的话,我一个人去对付那个读书人,此当真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花伯几乎要跪倒在花婶的面前了。

    “等等。”花婶叫住了花伯,“让我好生想一想,毕竟此种大事,不可儿戏,得权衡利弊,思之再三,草率不得!”

    “好吧。”花伯同意了,独自坐在一边,不断地吧嗒吧嗒地抽着烟,“得尽早把办法想出来,晚了就不好了,到了天明,人们可能会审判我,一旦定为死罪,便没有了活路,届时你娘儿俩,孤儿寡母的,对付那个可恶的读书人,恐怕力有所不及。”

    正这时,门外下着的雨,势头变小了不少,门前似乎有了行人,匆匆的脚步声渐渐回荡在花伯的耳畔,花婶也闻到了,觉得出去一下也是好的,再者说了,自己对那黑匪并没有什么不待见,至少觉得较比自己的男人来得强壮些,也可爱些。

    ……

    黑匪呆在自己的屋子里,聆听着门外的雨声不断地回响在耳畔,闻之,颇有些诗意浪漫的味道。

    可是,独自一个过活到底不是个事,得找个女人共度良宵,不能错过这种良辰美景,不然的话,似乎不妥,有种暴殄天物的味道。

    黑匪的脑海里浮现出花婶的样子,虽然谈不上国色天香,却也颇为美艳,能与之说一些话,讲个故事,或者是什么也不说,只是相互静静地坐在一起,共同聆听那种雨落的声音也是非常之不错的。

    本来想去花婶的家里,可是碍于花伯之存在,一旦闹翻了,喊了人,道理毕竟不在自己这边,届时摊上了一个坏名声,再想去行走江湖,只怕就不好了。

    夜色非常深沉,雨势渐渐地小了些,甚至可以聆听到小鸟的啁啾声,非常可爱,看着那种成双成对的样子,黑匪不能不为自己而感到悲哀。

    正这时,有人轻轻地拍打着他的屋门,也不想去拉开,最近时运不好,到了夜里,往往会碰到一些个不干净的物事,于是并不打算去把屋门拉开了,而是选择关上灯火悄然睡去,躲过那种不干净的东西的叨扰。

    正这时,黑匪看到一个美艳的妇女推开了屋门,非常美丽地站在他的面前。

    那位妇女非别人也,就是花婶,想来与黑匪搞好关系,之后再叫他去图谋那个读书人,趁自己丈夫尚且未死,先行干掉。

    黑匪一时大喜。门外的大雨渐渐地下得非常之大了,一片雨雾迷朦之中,荒村几乎断了人迹,根本就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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