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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六十章 骗术
    刘寡妇又去了吕镇。本来也没有什么事情,可是吧,觉得不去走走看看,不去吹吹风,无聊的心绪似乎不会自行散去,无奈之下,只好是伙同一些闲杂之人,往着吕镇而去。

    坐在码头上的时候,刘寡妇不住地哭泣,至于为何如此,可能只有她自己清楚了,见到之人,无不抛去怜悯之情,加上夕阳西斜,凉风颇有些冷意了,使那刘寡妇显得更加的不堪,看得有些人直接就要落下眼泪来了。

    刘寡妇哭得真的是太伤心了,几乎整个吕镇的人们都受到感染,无不掩面而泣,甚至有人真的就号啕痛哭起来,本来不过只是个赶集的日子,如此一来,弄得非常不堪,所有的人几乎都没有什么心情去逛街或者购物了。

    哭到夜色渐渐黑将下来了,刘寡妇仍旧呆在码头上,不断地哭泣,至于到底是为何而如此伤心,这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有人看不过去了,觉得再这么哭下去,显然不妥,对身体非常不利,加上大风呼啸,独自呆在码头这种不太干净的地方,又是寡妇人家,显然不太妥当。这不,有人甚至邀请刘寡妇去自己的家里做客,略避避风,等心情渐渐好起来了再回去吧。

    哭了一夜了都,那刘寡妇仍旧坚持坐在码头上哭泣。不听人劝,执意要如此,人们无奈,只好是任其如此罢了,觉得出出气也是不错的,不然的话,压抑住了情绪,可能对身体的伤害会更大。

    哭到第二天中午时分,太阳非常之大了,一般的人们,纷纷散去,根本就不敢呆在此空旷之处,一来怕太阳晒着了,二来嘛,与此种寡妇人家住在一起久了,显然不是什么吉利的事情,何况她还不断地哭泣着。

    ……

    冯大爷也侧身于大街上人来人往之中,这么热的天气里,不知为何还要棉袍加身,并且还戴了顶破败的棉帽子,整个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见到之人,无不骇然,不肯与之有任何来往,靠近就更是不敢了。

    说来也是怪事了,如此炎热的天气里,一般之人,皆是热得要死,甚且有不穿衣服者,不然的话,真的有可能会休克而亡。这样的例子并不是没有。

    可是冯大爷纵使穿着棉袍戴着棉帽子,仍旧不感到热,甚至不时还要颤抖一下,似乎浑身冷得不行了都。

    有人劝说着,非要他把如此厚重的棉袍脱掉不可,毕竟是六月天气,高温黄色预警,不要说人了,就算是一些动物,到了这种时候也是热得不行了,有些直接扑进了小河,冒着被水鬼拖走之危险,仍旧要浸泡在清凉的河水里。

    冯大爷穿着这种棉袍行走在大街小巷之中,看到之人,无不掩面而笑,觉得真的是个傻子哈,都到了不知道冷热的地步了。

    有些人看到冯大爷混成了这副模样,觉得也太惨了吧,不忍心去看,直接就转过身去了,免得在看到了这种情景之后使自己烦乱不已。

    冯大爷来此吕镇,不过是寻找绯绯而已,过去了这么些年,不知她还好不?可是纵使翻遍了整个大街,想把绯绯寻出来,显然不是易事,可是冯大爷根本就没有放弃的打算,仍旧要坚持找下去,直到把绯绯找到为止。

    在寻找的过程中,一只大白狗看不惯了,如此炎热的天气里,此人到底是怎么了,竟然还穿着棉袍,这到底算不算是影响市容呢?大白狗二话不说,直接就趴到了冯大爷的背上去了,咬住了那件棉袍,用力可能有些过度,直接把棉袍咬破了,这不,棉絮都露出来了。

    对此,冯大爷浑然不在意,没了绯绯,他还有什么心思去管其他的事情呢,不要说咬破了自己的棉袍,纵使是把自己杀了,也没有什么可惜的了。没有绯绯的日子,那还叫什么狗屁日子呢?

    大白狗趴伏在冯大爷的背上,不断地撕扯着,几下之后,便真的弄下来一块破布,那是从棉袍上撕扯下来的,此时飘舞在风中,看上去,颇有些诡异,本来以为会飘到一些垃圾堆里去了,没成想那可恶的破布竟然是飘到了大白狗的身上了。

    破布上颇残留着一些棉絮,如此炎热的天气里,一旦披在身上,大白狗还真是有些受不了,这不,不断地崩弹着,想甩掉加在自己身上的布片。可是不成,根本就没有用,无论如何卖力,皆是事与愿违,相反,几翻挣扎之后,那披在它身上的破布裹得更加的紧了,任何抖动都是没有用的。

    最后大白狗可能也感觉到此地不太干净了吧,不然的话,怎么会直接逃去,转瞬之间便看不到任何踪影了呢?

    冯大爷经过大白狗这一翻作弄,披在身上的棉袍有了个破洞,风可以自由地出入,身上似乎不那么热了。不仅不热,还颇有些寒意了,这不,走路之时尚且要紧紧地裹住了那件破败的棉袍。

    当冯大爷出现在刘寡妇面前的时候,看到她正坐在码头上哭泣,一时之间有些不忍心,便凑上前去了,打算去安慰一二,毕竟长此哭泣下去对身体非常之不利,倒不如不要过于在意那些人生中的不如意。

    可是不成,刘寡妇一看到冯大爷来了,直接逃去,留下冯大爷一个人呆在码头上,面对诸多人们的盘问,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回答。

    “这人不是那个……”

    “那个读书人!”

    “少秋?”

    “是他!”

    ……

    人们如此议论纷纷,此时的冯大爷,借着淡淡的绯红的月亮看去,与少秋直是一样的了,至于为何会如此,这谁知道呢?

    天上的月轮到了此时,也变得非常不堪,极其巨大,平日的两个甚至十个也没有今夜的月轮来得大,并且变了个颜色,不再是苍白的了。

    变成了少秋的冯大爷,一时之间,见人们非常不待见自己,不肯再呆下去了,不然的话,可能真的会非常不好,届时说不定会被活活打死也是有可能的。

    冯大爷悄然溜之大吉,转瞬之间,便不知消失于何处了。

    ……

    一天深夜里,人们聚集在一起,相互讨论着一些事情,那便是刘寡妇之事,据说刘寡妇一看到少秋之出现,即刻逃去,不肯与之有任何来往。之所以会出现这种现象,可能是遭受过过于深重的刺激,不然的话,不会是这副样子。

    人们坐在一起,研讨着对策,如此下去,当然不是个事,简直了,这还算是个人吗?当时有人就不愤,愿意以自己的性命为代价,直接干死了那个读书人,不然的话,把这种祸害留在世上,当真会对自己的女人非常之不利。

    可是人们及时制止住了。

    ……

    刘寡妇仍旧坐在自己的屋子门前,蓬头散发的模样看上去,当真极其可怜,有些人及时凑上前去,不住地开导着,要她好想,不可做傻事,犯不着与那种傻逼一般见识。对此,刘寡妇不过只是不断地点头罢了,并不想多说一句话,甚至也不知道对人家的好意表示感谢。

    送走了那些劝说的人们之后,刘寡妇独自坐在天井之中,一想到昨天夜里“少秋”的所作所为,便又要悄悄地哭泣了。就在昨天夜里,“少秋”竟然是强暴了她,可是刘寡妇就不明白了,就凭他那个样子,也想配得上自己!

    刘寡妇想不明白,无论如何。可是想不明白似乎也没有什么用了,木已成舟,事情已然是做出来了,一时之间哭泣似乎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倒不如接受了这种事实吧。

    但是,刘寡妇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真的。这也太有些过分了吧?

    无奈的刘寡妇,唯一能做之事情,便是坐在自己的天井里哭泣,除此之外,她难道还能去告发吗?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哭泣之余,到了夜色深沉,荒村一片死寂之时,刘寡妇悄悄站在天井,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此时真的是恨死少秋了,可是又不能对他如何,作为善良之人,真的能去杀了一个人么?

    此绝无可能,那怕那人对自己有天大的仇恨,那也是下不了手,无论如何。

    正站在自己的屋子门前,深沉的夜色中,准备诅咒一翻,使那强盗不得好死,顺便还自己一个公道之时,听闻到冯大爷的屋子里一片哗然。不少人不知怎么了,纷纷凑上前去,认定事情就是他干下的,不然的话,也不会拿着砖块石头之类的物事,不住地往他头上招呼着!

    “你们到底为何要打我?”冯大爷抱住了自己的头,如此相问。

    “你自己干的好事自己心里清楚,不打你打谁?”人群人一片愤然,有人扬言直接要杀了他,当然,这些人大都是一些喜欢刘寡妇的汉子。

    “我真没有干什么坏事啊。”冯大爷抱着自己的头,此时几乎都要喊天了。

    可是,人们不管这么多了,一顿乱拳打去,直接就使得冯大爷倒在地上,久久不能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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