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苏念寒?这都是哪跟哪啊!
一个救人,一个被救,分明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
再说了,谁知道苏念寒哪天突然把之前的事情想了起来,万一他身世显赫,瞧不上自己一个农家女,又或者从小定了娃娃亲,不违背良心,从此跟自己分道扬镳。
这种狗血的情节,她才不要呢。
还有姜温,虽然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对江温心中颇有情,而江温又救了自己多次,可是她对江温顶多算是感激,并没有生出半分男女之情。
“好了,阿兰,我暂且不想提这件事情,上一次给你抓的那副药已经喝完了吧,我现在去镇上,再为你买一包。”
柳轻水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折磨,只好暂时逃脱柳轻兰。
看着她的背影,柳轻兰无奈的叹口气。
柳轻水顺着后门,一路下了山,直接来到了村口。
还好,远方张茯苓,正驾着车,缓缓赶来,柳轻水趁机召唤着,翻身上了张茯苓的车。
果然,没有了苏念寒和江温,她的世界变得安静了不少。
难得偷得半日清闲,柳轻水沉浸于此,觉得连路上最普通的杨树,柳树都变得生动了不少。
到了镇上,张茯苓像以前一样,直接将柳轻水送到了妙手回春的门口。
现在估计是太早,妙手回春还未开门。
送张茯苓离开,柳轻水这才扣响了妙手回春的门。
里面响起一声清脆“来了。”,紧接着,门缓缓的打开,开门的正是陆清。
自打薛神医收了陆清为徒,给了他一个住所,陆清对待薛神医,就像是对待自己的父母一样。
生活起居上,无一不认真对待,往往天还没亮,就开始起床给薛神医做饭,收拾店铺。
这妙手回春,如今有陆清的存在,反而还焕然一新,从上到下变得光洁了不少。
以前薛神医因为年老体衰,在一些顶层的卫生死角,经常清理不到,那里早就积攒了不少的蜘蛛网,如今全都没了,连空气也变得干净了不少。
陆清一开门,见是柳轻水,开心地笑着“师姐,你总算来了。”
每一次陆清管柳轻水叫师姐,柳轻水总是浑身的不适应。
其实算下来,陆清是比柳轻水还要大上两岁的,可是薛神医收柳轻水在先,按照规矩,陆清只能管她叫师姐。
“好了好了,以后你不用再这么叫我,直接管我叫阿水就行,到显得生份了些。”
陆清拗不过柳轻水,只好应下来。
“阿水,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我们这还没开门呢。”
陆清一边忙着给柳轻水端茶,一边回应着。
“嗨,家里有点事,太闹心了,待不下去,所以就跑出来了。”
柳轻水一边查看着各种药材,放在鼻子下面轻嗅,一边看其名字学习。
两个人说的正开心,薛神医听见外面有动静,起身穿好衣服,推门见是柳轻水,大喜。
“我上一次给你的那副药,你妹妹可是已经喝完了?”
柳轻水赶紧放下手中的事情,乖巧的走到薛神医的面前,尊敬的鞠躬,拱作揖“回师父的话,多谢师傅出手相救,阿兰她现在已经恢复了不少。”
“如此甚好,我再给你开一副药,这副药比之前的那一副要来的有些猛,一定要嘱咐你的妹妹,切不可空腹食之。”
柳轻水对着薛神医再三感谢。
“我收你为徒,已经七日有余,是应该教你和陆清些东西了,也不能让你们白叫我一声师傅。”薛神医今天想来也是心情大好,主动看着柳轻水和陆清。
有这等好事,柳轻水和陆清自然是开心还来不及呢,赶紧坐在了薛神医的两侧。
别说,薛神医的这个名号,还真不是白来的。
哪怕是柳轻水这个现代人,见识了不少高超的医疗器械,当一切回归最原始,所有的西药不管用时,没有想到原来中药也会有这么多的效果,简直是太神奇了。
中途,还来了一两个看病就医的人。
薛神医趁此机会,给柳轻水等二人,当场讲授,让二人更加融会贯通。
三人一说起话来,竟然一下子都忘了时间。
等着柳轻水再一抬头,夕阳西下,至于张茯苓那边,估摸着等她不到,先走了。
柳轻水知道,若是自己现在回去,天已经大黑,路上惶恐不安全,只能先行向薛神医告退。
临行前,薛神医还交给她一本医术,告诉她一定要熟记于心。
柳轻水再三谢过,这才趁着最后一点余晖,踏入路上。
果然,才刚刚回到莲花村的村口,还没进去,天就彻底的黑了。
又没有烛火照明,柳轻水只能凭借着自己的记忆力,艰难地穿行在林间。
中途,一不小心踩上了石子什么的,都会让柳轻水背如芒刺,惊吓半天。
走了许久,柳轻水始终也看不清自己的院子在哪,一时间着急,没有注意脚下,踩上一块巨大的石头,左脚滑空,整个人直挺挺的向后摔去。
柳轻水的惨叫声,一时间充斥着整个林间。
所幸下面就是一颗歪脖树,替柳轻水挡了一下。
柳轻水除了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骨头,被撞的有些散架,倒也没什么不妥,额头上传来阵阵微痛,估计是肿了一个大包。
也不知道这多春山上到底有没有野兽,这要是回不去,岂不是成了野兽的晚餐?
“小宝,你在吗?赶紧出来,现在我怎么办?需要你的帮助啊,你能不能帮我变出一团火啊?”情急之下,柳轻水只能呼叫着自己身体里的系统。
可是这小宝早不关机,晚不关机,偏偏这个时候关机,任凭柳轻水气的直捶地,小宝也不搭理她。
果然求人不如求己。
柳轻水深知这个道理,咬着自己的牙关,强行扶住地面,缓缓地站起身来。
每走一步,柳轻水都能明显地感觉到,自己脚踝传来一阵撕扯般的疼痛。
大约往前走了十几步的距离,柳轻水就觉得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额头上的汗水一直往下滴落。
又往前走了几步,柳轻水实在是受不了脚踝的疼痛,只能暂时找地方休息。
看着越来越黑的天,柳轻水第一次感到可怕,她毕竟也是一个女孩子,怕黑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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