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温觉得这样有些不合规矩,刚想拒绝,可是架不住大家想要凑热闹的心理,只能同意。
江温领在了前头,带着众人,浩浩荡荡地走向了柳轻水的房间。
柳轻水此时,仍在房里昏睡不醒,而她的旁边,与她同床共枕的,正是那个浪子燕三。
众人隔着外面,嘻嘻哈哈。
江温轻扣响着柳轻水的门“阿水大家都来了,就等你出来。”
柳轻水的房间安安静静,就好像屋里面的人,压根没有听见江温说话。
江温有些尴尬,宋绵故意装作和柳轻水熟络的样子,跨过了江温,推开了门,边向里走着,边说着“柳姐姐,我们可进来了。”
朝门摆放的是架屏风,往里走才是卧室。
宋绵说话故意很大声,燕三赶紧醒来,听到了宋绵的声音,慌慌张张的穿上自己的衣服。
众人在外面听见里面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还以为柳轻水正在换喜服,刚想凑个热闹。
没想到拐进屏风,看见面前的场景,众人瞠目惊舌,惊讶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柳轻水的房间里竟然有个猥琐的男人,而这个男人上身**,下身的衣服有些凌乱,似乎是刚刚穿上的样子。
至于柳轻水,面色潮红,面带微笑,领口散乱,头发像两侧散开,倒在床上昏睡不醒。
结婚当日,竟然撞见准新娘和其他男子偷情,试问这种场面有谁能受得住。
江温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柳轻水,瞪着双眼,如五雷轰顶。
知道所有事情真相的宋绵,故意放声尖叫,故作羞态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众人带着想看又不好意思看的心理,表面上装作是正人君子,却还是私下里,时不时用眼神瞟着柳轻水。
张茯苓心中诧异,她知道柳轻水不是这样的人,定是被人算计了,虽然她不知道幕后的凶手是谁,不过现在最要紧的,还是让柳轻水赶紧清醒。
张茯苓赶紧跑到柳轻水的旁边,趴在她的耳旁,轻声地唤着“阿水,赶紧醒醒,出事了,阿水。”
柳轻水边揉着自己的眼睛,边缓缓睁开双眼,看着面前的张茯苓。
“茯苓,你怎么来了?现在是几时了?”
柳轻水转身,这看见满屋子的人,最面前的江温,面色铁青,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再看张茯苓,似乎有话要说的样子,心中更加奇怪。
还没等柳轻水细问,忽然感觉到身边竟还有个人。
柳轻水回身,看见燕三,直接叫出了声音,这才发现自己的领口有些低,赶紧捂住了胸口,大声的叫着“你是谁?你为什么在我的房间里?”
燕三顺着宋绵的指意,直接堆着一张笑脸,贱兮兮的说道“怎么,开始跟我玩这个把戏,翻脸不认人?昨天晚上不是你叫我来的吗?说什么明天就要成亲了,想要放纵自己,这才叫我来陪你,如今醒来,你竟然给忘了,还真是白费了我,昨天晚上那么辛苦。”
像这种流言秽语,也只有像燕三这种人才能说的出来。
宋绵听到江温说的,虽然在心里为他鼓了掌,但还是假装害羞,把耳朵捂得死死的,假装什么也听不见。
柳轻水瞪着眼睛,看着燕三,这个男人,她从来没瞧见过。
柳轻水按压自己发痛的额头,努力的在脑袋里回想昨天晚上发生的种种。
突然,柳轻水把目光落在了宋绵的身上。
站在所有人后面的宋绵,知道没有人会注意她,终于露出了真面目,脸上露出得意的笑。
正是看见她这个笑容,柳轻水所有的疑惑全都解开了。
“是你做的。”柳轻水咬牙切齿,看着面前的宋绵,她的这番话,让所有人都不由得把目光移了过去,同样也看着宋绵。
宋绵像是倍受惊吓的小鹿,摇了摇脑袋,看着柳轻水,诧异的说道。
“柳姐姐,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一句话也听不懂?”
“你不用装了,昨天是你诓骗我喝酒,酒里有问题,你到底做了什么?宋绵,你不要假装无辜,你赶紧跟大家讲清楚。”
柳轻水知道清誉对于女人,在这个时代来说有多么的重要,冲着宋绵大声的吼着。
而宋绵听着柳轻水的吼声,脸上带着委屈的表情,眼睛通红,眼瞧着马上就能哭出来。
再说赵氏,始终在外面忙碌着,见众人零零碎碎,都往后面赶着,有些奇怪,也跟在其中。
还没等进屋呢,就听见柳轻水的喊声。
赵氏皱了下眉,今天这种关键的时刻,柳轻水不赶紧出来帮忙,在这里发什么疯,果真是粗俗不堪。
毫不知情的赵氏,闯进来,也看见这床上的不堪入目。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赵氏震惊的盯着柳轻水和她旁边的男人燕三。
“姨母,柳姐姐昨夜偷人,今天被我们撞见。她刚才还指责我,说这些都是我做的。姨母,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绵绵我清清白白,本想着今天向柳姐姐好好的道喜,祝她跟江哥哥和和睦睦,可谁想到,柳姐姐竟然不识好人心,还反咬我,说是我心计叵测,陷害于她,姨母,绵绵我心中委屈啊!”
宋绵虽然是大喊大叫,不过细听她的话,十分有逻辑,三言两语之间,就把今日发生的种种,全都向赵氏说个明白,看样子,早就做好了准备,就等着赵氏呢。
而赵氏也从宋绵的话中,听到了关键,不可思议的盯着柳轻水,再看那男人,到底发生了生命,心知肚明,指着柳轻水,破口大骂。
“好你个浪蹄子,赔钱货,偷男人偷到我家来了。我儿为你放弃了多少,你竟然这么不知道好歹,还想着再去找其他的男人。”
“我早就告诉过我儿,你这女人娶不得。大婚前日偷汉子的,这么不要脸,我还是头次瞧见。”赵氏也是气急败坏,什么难听的话都往外说,柳轻水从未受到这种委屈,脸上通红,似乎像要溢出血。
“我什么也没有做,今天这件事情,是有人要陷害我。”
柳轻水现在不管怎么说,在众人听来,都只不过是她苍白无力的辩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