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听见夏箜桦这样说,当即摇摇头十分不赞同地道“扶什么扶?你把她抱进屋去,她现在有病在身,骨头刚接好,不宜多动。”
听了老头儿的话,夏箜桦一弯腰,便将柳轻水公主抱了起来,也没有问柳轻水究竟愿不愿意,因为他知道,若是征询她的意见,她必然会拒绝。
见夏箜桦听了自己的话,老头儿笑着去了自己的房间,柳轻水被夏箜桦公主抱搂在怀里一步步往刚才柳轻水休息的房间走去,柳轻水被夏箜桦搂在怀里,脸颊通红。
她伸手推了推夏箜桦,道“我还是下来自己走吧。”
“马上就要到了,你莫要乱动。”夏箜桦说这话的时候并不像先前温柔的样子,话语中更是多了些强硬。
柳轻水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却终究什么都没有说,便任由夏箜桦将她抱到了房间。
夏箜桦将她放在了床上,然后替她盖好了被子,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应该再说些什么才好,看了柳轻水一眼便道“轻水,你先好好休息,我去看看老头儿在干什么,看看你的药他可有准备好。”
说完也不等柳轻水回答,便匆匆离开了,想来也许是觉得的柳轻水并不会说些什么他愿意听的话,柳轻水半躺在床上,看着夏箜桦匆匆离去的背影心中竟然涌出一份难以言喻的心酸。
目送夏箜桦离开以后,柳轻水便静静地想着自己接下来应该这样做,但是躺着却不自觉的便打起了盹来。
睡梦中她感觉到有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她以为是夏箜桦又回来了,想到两人相见时无话可说的尴尬,柳轻水虽然听见了脚步声,但是却装作一副睡着了的样子,并未睁开自己的眼睛。
柳轻水感觉夏箜桦离自己越来越近,她以为夏箜桦会对她说些什么,但是那人却没有说话,只是将她身上的被子又往上面拉了些,替她掖好被角。
感觉到那人的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柳轻水直觉得若是现在自己睁开眼睛,那两人肯定会很尴尬,便继续装睡,不多时她又听见了一阵脚步声,只以为是夏箜桦离开了,真想睁开眼睛的柳轻水却听见离自己更加远的地方传来了夏箜桦的声音。
“红绣,你过来,不要打扰轻水休息。”
听到夏箜桦这样说,柳轻水才明白,刚才给自己盖被子的人竟然不是夏箜桦而是红绣……
红绣看了夏箜桦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走上前,将自己手中的包袱恭敬地递给了夏箜桦,夏箜桦结果包袱,轻声对红绣道“你随我出来一下。”
红绣听见夏箜桦找自己,当即眼睛亮了一下,便在心里藏着笑意跟着夏箜桦除了房间。
走出房间以后,红绣轻轻地带上了门。
显然红绣的这个动作深得夏箜桦的心,他看向红绣时的表情也柔和了许多。
“刚才轻水可是睡着了?”虽然自己已经看到了,但是夏箜桦还是忍不住想要问一下红绣。
红绣脸上的失望一闪而过,轻声道“确实。”
“那轻水睡得可还安稳?”听见红绣的回答,夏箜桦轻声问道,自从他轻水回到他的身边,他便没见过轻水睡得安稳的样子,睡梦中她都皱着眉头。
“回太子的话,姑娘看着睡得很是安稳。”听到红绣这样说,夏箜桦的心情当即好了些许。
这才想起刚才他去找老头儿看到的那一幕,老头儿正拿着一坛骨灰在那里摆弄的,听见脚步声见夏箜桦进来,当即将什么东西藏在了自己的衣袖里面。
夏箜桦也不好说什么,想到老头儿每次看着红绣的眼神,夏箜桦也不愿意疑神疑鬼,便挑明了道“老头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老头儿定定地看了夏箜桦好一会儿,想到自己最初的思考,稍作纠结,便张大了嘴巴想要说,却在嘴巴还没来得及发出一个声的时候,红了脸。
见老头儿竟然红了脸,夏箜桦当即像是明白了什么,但是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他便看着老头儿静静地等着老头儿张开的嘴巴发出声音。
老头儿看着他认真的眼神,当即也就狠下心来,从衣袖中拿出了刚才藏起来的东西,道“这个是我最近根据古医书里面的配方新研究出来一种药,这种药并不能治病救人。”
听到老头儿说这药不能救人,夏箜桦有些好奇,但是却并没有开口询问,只是等着老头儿自己讲述。
“这药是我用来滴血认亲的。”
夏箜桦神色有些复杂地看着老头儿,这滴血认亲只需要两滴血便可,怎么会需要这药物呢?
老头儿像是看出来西夏箜桦的疑惑,便道“我这滴血认亲并不是活人之间的滴血认亲,而是死人和活人之间的滴血认亲,所以需要药物作为中介。”
经他这么一解释,夏箜桦便明白了这药的作用,回想起老头儿看红绣的眼神,他轻声道“你说的那个活人指的是红绣?你指的死人就是这坛子里面的?”
老头儿自知,以夏箜桦的聪明才智,自然会知道的出这般的结论,只是笑着点点头,然后一脸期待地看着夏箜桦。
见夏箜桦并没有要帮他的意思,老头儿当即道“你看我既是你的救命恩人,又是你心上人的救命恩人,你不看在我的份上,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也得帮我一下不是?”
想来老头儿也不会做伤害红绣的事,夏箜桦看了老头儿一眼,又看了看那个骨灰坛,道“你和这人是什么关系?”
老头儿顺着夏箜桦的目光看了过去,当即眼神变得复杂,对于夏箜桦的问题竟一字未答……
夏箜桦见老头儿如此神情,便知道这坛中的人定然是老头儿至亲的人,便也不再多问,只是道“你是想让我取红绣的一滴血吧。”
老头儿一时间竟然情绪不高,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看见老头儿这个样子,夏箜桦稍微思考了一下便道“待会儿你做好准备。”说完便要离开,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道“轻水的药你可有准备妥当?”
老头儿看了夏箜桦一眼道“已经放在炉火上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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