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很纠结,毕竟自己是穿越者,对于林晴,只有记忆中的了解。
他也是个半大小伙子,正值风华正茂,逆风尿三丈的年纪,一个美女成天在自己身边晃悠,又是自己媳妇,能忍这么久已经很不错了。
但是,他毕竟是个外来者,虽然已经熟悉自己这身躯壳,但还是有些顾忌。
正当他踌躇间,林晴悄然起身:“当家的,你是饿了吗?”
“呃,要不你出来。”
之前的沈黎,经常暴打妻女,夫妻也是分房睡,他住东边房间,林晴住西边房间。
整个屋子,进门是院子,院子东边角落有一小厨房与东厢房相连,进入堂屋后,左右两边各一个小房间,全家就这么大了。
林晴以为他夜晚没吃饱,便起身准备替当家的煮上一碗面。
听着房间内窸窸窣窣的穿衣声,沈黎渐渐紧张起来,脸色渐渐涨红。
“当家的,你,怎么了?”
林晴奇怪的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没发烧啊?”
谁知下一刻,沈黎一把搂住她纤细的腰肢,惹得她一阵惊呼。
“前些日子忙,忘了照顾你,今晚好好照顾一下你。”
沈黎将其拦腰抱起,抱入自己的房间。
很快,房间内破旧的牙床,响起欢快的交响乐。
牙床上吱吱呀呀的惨叫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夹杂着阵阵惊呼,很快惊醒了熟睡中的妞妞。
她揉着惺忪的睡眼,端起烛台,探入东边房间,听着娘亲阵阵哀怨声,怔怔的站在原地。
随后,一行清泪顺着她的小脸落下来。
“爹爹,别打娘亲了……”
……
……
……
天亮了,清晨的露珠轻吻在绿叶上,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
沈黎一阵神清气爽,起床后伸着懒腰,深吸一口气。
愉快的一天又要开始了。
林晴昨晚也是累得不行,以至于今日懒起画峨眉,弄妆梳洗迟,她只觉腰酸腿涨,又是打心眼里的欢喜,看到沈黎促狭的目光后,她白了他一眼,转身进入厨房做早饭。
不得不说,这些日子生活水平提高,全家人的脸色都红润许多,尤其是林晴,经过昨晚的滋润后,更显小女儿态。
后半夜林晴再三解释,才哄睡了沈妞妞,这个时间,妞妞睡的正香呢。
林晴刚端着早餐进屋,墙头上便立着一个人影,手中还提溜着两人。
忽然,他手一松,两人顺着墙头掉下去,一阵惨叫从外面传来。
来人正是万逸楼,他气势汹汹的冲过来:“沈黎,你那破诗是什么意思?”
沈黎有些心虚的吹着口哨。
“说话。”
“没什么意思啊。”
万逸楼脸上一道红肿的手掌印至今未消,怕是那小奴儿打的。
他气坏了,当着人家青楼女子的面,吟唱一首关于鸡的诗,犹如蹲在人家脖子上拉屎,小奴儿又是清倌人,如何能忍得住如此奇耻大辱?
当即一巴掌甩了过来,纵使万逸楼五品高手,下意识反应了一下,也没躲开那一巴掌。
习武之人,脸本来就是相对薄弱的地方,挨了一巴掌许久未消。
不过,小奴儿那娘们手劲儿也够大的。
“你看这给我打的!”
万逸楼气呼呼的样子,惹得沈黎想笑。
但此刻绝不能笑出来,他强行憋住,一本正经道:“诗写的不好?”
“呃……”
这倒将万逸楼难住了,诗自然极好,只是场合不太对。
“你让我写诗,但又没命名,昨日我还在想呢,夏天虫子多,不如养几只小鸡放在院子里,也能防防蛇虫鼠蚁什么的,你便来了,开口便要诗,仓促之间,我便心中有感而发,写出如此诗句。”
沈黎装作十分后悔的样子:“若是早知万大人前去青楼,草民就想想如何哄女孩子开心的诗句了。”
这一句,差点没将万逸楼噎死,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你就是知道我去青楼才帮我写诗的!
“屁,你摸着良心说,你当时还猜出我是要去哄小奴儿开心了!”
万逸楼将其衣领放下,而沈黎则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似的,蹲在地上画圈圈,唾沫星子喷了他一头,亮晶晶的,煞是好看。
“这小奴儿到底是何方神圣?惹得万大人如此流连忘返?”
沈黎扬起脑袋:“若是如此,能不能带我去看看,到时候在现场,草民随口作诗,万大人也方便应对不是?”
这两日他念头通达,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了,也该去放松放松心情。
“那不行。”
万逸楼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你在,会碍事。”
“您放心,我绝对不会跟您抢小奴儿的。”
“呃。”
万逸楼忽然搂住沈黎的肩膀:“我有事。”
“您不会是在这里查案吧?”
沈黎歪着脑袋,锦衣卫有事,能有什么事,除了查案别的貌似也没什么事吧?
“你怎么知道?”
万逸楼不可思议道:“你这家伙貌似有些聪明过头了。”
实际上是他太反常,习武之人,精神奕奕,却表现出一副色中饿鬼一般急不可耐,这太不可思议了。
那小奴儿得长得妖娆成何种模样,才能将他勾引成这样?
如今东西两厂兴起,陛下有了新欢便忘了旧爱,锦衣卫日渐势薄,就连锦衣卫诏狱,也被毁去大半,更别说那些刑具了,悉数被焚毁。
也是文官集团作乱,前些年,前任锦衣卫都指挥使与一宗谋反案有关联,被处死后,锦衣卫与皇帝陛下渐渐出现嫌隙,那些文官往日被锦衣卫整的死去活来,一听锦衣卫的名头吓的两股战战,如今陛下不太宠幸,自然痛打落水狗,反咬他一口。
一本本折子递上,口诛笔伐,让皇帝陛下对锦衣卫的疑心更重,便开设东厂,后觉东厂一家独大不好,便开辟西厂来互相监视。
至于锦衣卫,则像是一只风烛残年的老狗一般,被陛下丢在一旁,仿佛忘了这个特务组织的存在。
近年来,由于锦衣卫势力愈发薄弱,自有人前来寻仇,一年总会死伤不少人马。
锦衣卫本就是监视重臣谋反产物,若是出现造反或叛乱事件,自然被重新启用。
于是锦衣卫们明察暗访,终于发现叛党的死灰。
就在金陵城中的添香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