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
我的肚子又叫了!
本少爷的脸立刻红了!真不长脸!刚才没给你饭吃吗?
“对了,哈比,我睡了多长时间啊?”我马上转移话题,但我还是看到了哈比脸上一闪而过的笑意。
我心中微怒,敢笑我,等我吃饱了的。
“少爷,您可是足足睡了两天半呢!”哈比连忙说道:“厨房一直准备着您喜欢的菜,只等您睡醒了就端过来。”
“啊?”我的嘴张得比鸡蛋还大。没办法,樱桃小口嘛。
我可是从来没有睡过这么长时间啊,哪怕是从前,我是指在另一个世界。
“端过来啊!快点,慢了我就踹你的屁股!”我总算找到了打人的理由。
哈比立刻跑到门口,对着外面的人,大呼小叫:“快通知厨房,把少爷的午餐送进来!要快!晚了少爷可是要生气的!”
“嗯”我点点头,孺子可教!这个虎威狐假的。
“哈比,我们不去餐厅吃饭,我是说不和汉森夫人一起吃饭,是不是不好?”
我小心地试探。毕竟,我还是人家的儿子嘛。
哈比对我的无知一看就是早已经习惯了,他若无其事地解释道:“老爷经常不回家用餐,夫人已经用过了,和小姐一起。而少爷你,一直是习惯独自用餐的。已经一年多了。”
“哼,算你识相!”我暗暗点头。
不和别人一起用餐?这样就好,要不然,和一群陌生人吃饭,我会很不舒服的。
想到可以自己享用美食,我一下子变得轻松起来。
有钱人家的办事效率就是快,不过几分钟,流水一般进来了十余名仆人,他们不是空着手来的,而是带着无数我不认识的工具。
他们行云流水地在我面前表演着魔术一般的节目。一张宽大的餐桌在我面前由无数个小零件倾刻间组成,我都看不清楚他们是如何操作的,怎么就一拼,一拉,一伸,再一折,再一拉,在我的床前,就出现了一张致美的餐桌。
一个个罩着银质半球形盖子的餐盆流水一样被摆了上来,我目不暇接地看着他们一人一道菜,放下后绝不停留,如流水线上的工人作业一般,这种行为已经接近是艺术了。
眨眼间,在我难以置信的眼神中,一道道菜铺满了两个乒乓球台面大小的餐床。
然后就有人上来帮我铺上餐巾,这挡住了我的视线,当他退下去时,面前的餐盘上的盖子都已经不见了。
一桌琳琅满目的珍馔佳馐就好像是凭空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真的怀疑,这一桌子菜是不是由那块洁白的桌布变出来的。毕竟,类似的童话,我还是听过的。拥有那样一块桌布也曾是我儿时的梦想。
现在看来,这个梦想很好解决。
只要有一个二十四小时随时候命的厨房就可以了。
虽然知道是废话,但我还是要说:
“有钱真他妈的好!”
在众目睽睽之下,我愉快地用完了这丰盛的一餐。美中不足的是,没有酒,甚至没有饮料,佐餐的只有一杯随时续杯的清水而已,我已经开始怀念肥宅快乐水了。
成群的仆人又蜂拥而上,风卷残云间,所有的餐具又消失不见,如果不是屋内还残存着食物的香气,还有肉眼可见的鼓起的小腹,我真的怀疑刚才一切都是幻觉。
我笑着看看一旁,哈比如影附形,迅速上前道:
“少爷还有什么吩咐?”
“嗯,”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把“我想要女人”这句真心话咽回肚子里去,温饱思那个嘛,其实我有这种要求是完全正当的,我只是想深入了解一下这个世界。俗话说的好,妇女能顶半边天,了解了这个世界的女性,我就了解了一半这个世界。
可怜,本少爷还是一个自重的淫,所以,我还要装一下。
我忽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嗯,哈比,你知道黑珍珠吗?”
哈比闻言身体一僵。缓缓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个似笑非笑,反正是男人都懂的表情,没错,就是淫笑。
他一猥琐地一裂嘴:“少爷,你真的是什么都不记得,可就是偏偏记得那种地方啊!”
我惊讶地看着他:“哈比,你今年多大了?”
“少爷,我比您小一岁,十七了。”
“哦。”我暗说,看你的淫笑的样子,果然是色狼出少年啊!不过看他笑得那么猥琐,难道黑珍珠是那种藏污纳垢的地方?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竖起了眉毛,假装生气。
“知道知道!”哈比连连点头。但就是不说,这把我恨的跟什么似的。
我只好慢慢启发:“那你常去吗?”
“这个……少爷……”,哈比有些犹豫:“我虽然工资是别的仆役的两倍,但那种地方就是个销金窟,要不是少爷您带着我去,我哪里有钱常去那种地方。”
其实哈比撒谎了,他虽然年纪小,但身体好,加上跟着“我”,手中常有几个闲钱,每月的工资交给家里后,还会有一笔不少的钱,让他可以时常去黑珍珠,但这里就涉及到一些他们仆人这个领域的行业秘密了,是不能让少爷知道的,否则,早就被打死了,要知道,从主人身上揩油虽然是正常的,并且在仆人间是公开的秘密,但却是不能让所有的主人知道的。
“哈哈,那你说,黑珍珠到底算是个什么地方?”我的心里都快急死了,这小子就是不说。
“嘿嘿,少爷,黑珍珠可是个好地方啊!按您那些朋友的话,黑珍珠不过是供你们找乐子的娱乐场所,但对于我们下人来说,没有那么文雅,用我的话说,不过就是一处高级妓院罢了,所谓挂着‘酒吧’的牌子,那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城里面,只要是下面长了毛的,谁还不知道呢!”哈比笑着说。这回他可说的都是实话。
听到粗俗的语言从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口中说出来,我不由得大感欣慰。这才对我的脾气,我最讨厌嘴上仁义道德,肚子里全是男盗女娼的伪君子了。
“对嘛,实话实话,少爷我就喜欢这样的人,你小子,有时间我带你去。”嘿嘿,没办法,不给这小子一点儿甜头是不行了,我郑重做出了承诺,没办法,虽然说是我带着哈比去,可实际上是让他带着我去,谁让我哪里也不认识呢。
哈比听了我的话后,乐得合不拢嘴,嘴裂得有两个大,连声说谢谢少爷。
“嗯”,我点点头,挥了挥手。
哈比善解人意地退了出去,临了,顺手将门带死。
我长出了一口气,从怀中掏出了一直秘藏的袋子。
终于没有人了。
我要好好研究一下。
我将袋子里的眼珠倒在床上。
这到底是个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