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他的面前,他却突然伸手一把扯开了她身上的浴袍。
惊惧被他压在喉间,纪南乔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回过神来的时候整个人就已经被他扣到床上了。
浑身止不住地发颤,恐惧溢满了心腔,纪南乔低声哀求,“求你,不要……”
“不要”陆宥言的声音带着几分残忍,“纪南乔,敢算计我,却没胆量承担后果”
对上暴怒的他,纪南乔无力解释,只能拼命用双手隔开他们之间的距离。
陆宥言看着她此刻的模样,眼中的情绪越发浓烈,“纪南乔,你这种装可怜的招数,对多少男人用过”
双手狠狠颤了颤,纪南乔咬紧了双唇,没有再去做无谓的辩解。
好在,他也没有要进一步的意思,只是这么冷着眼眸盯着她。
时间分秒过去,就在纪南乔意识开始恍惚的时候,他却突然再次开口了。
“纪南乔,我可以按照爷爷的意思娶你,也可以给你陆太太的身份,但是这一辈子,你别指望我会爱上你。”
“还有,既然那么想做陆太太,那从今天开始,就当好你的陆太太,你要是再敢跟其他男人纠缠不清,就别怪我不客气。”
他要她为他守贞,为这段婚姻守贞,而他却可以堂而皇之地告诉她,他不爱她,这一辈子,他都不可能爱上她。
多不平等的条约,可是她却连说不的权利都没有。
看着他松开自己起身,纪南乔扯过被子,往后缩了缩,却还是没忍住出声道,“那四哥呢,还是可以跟于芷彤纠缠不清,是吗”
这场婚姻,他是为了爷爷,她又何尝不是
凭什么得到的结果这么不公平
可是她话音刚落,整个人却被陆宥言一把拽到了面前,“纪南乔,始终摆不准自己的位置,是吗”
纪南乔到底还是摇了摇头,“摆的准,四哥放心。”
无比凄凉的一句话,纪南乔却愣是用欢快的语调说出了口。
嘴角上扬,心里却早就被酸涩和痛楚湮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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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文觉住院的这半个月的时间,整个帝京铺天盖地的都是陆宥言和纪南乔婚礼的讯息。
陆家的养女一跃之间成了整个帝京名媛人人艳羡的对象,而于芷彤却整日如芒刺在背。
以前的她在公司有多高调,有多努力地让别人知道她和陆宥言的关系不一般,现在就显得有多可笑。
尤其是在听到公司里那些人毫不避讳的闲话声时,她整个人更是嫉妒到扭曲。
找陆宥言哭过闹过,可是最后却还是无功而返。
于芷彤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陆宥言,双眼都已经哭肿了,“宥言,你之前让我等,说你跟南乔还没有离婚,所以我们之间不可以有任何逾越的举动。”
“我等了,可是我等来了什么等来的不是你们离婚,而是你们盛大的婚礼。”
“你到底考虑过我的感受没有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处境”
“等你们大婚过后,我成什么了你们婚姻的插足者吗”
于芷彤此刻的情绪是真的很激动,表面的温和几乎都快要维持不住了。
她真的不甘心,不甘心自己辛苦经营筹谋了这么久,最后这一切都打了水漂。
有了陆文觉这句话做保护伞,那难道陆宥言真的一辈子都不能背弃这段婚姻那她怎么办
陆宥言看着于芷彤此刻激动的反应,眼神微微变了变,叹了口气出声道,“我知道这样很为难你,我也不能自私地让你背着这样的身份过日子,所以芷彤,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换种方式补偿你。”
陆宥言说着,将一串门禁钥匙和一把车钥匙放到了桌上。
“这是两栋别墅和一辆车,如果你同意的话,我们马上可以去过户,如果你还觉得不够的话,我可以再补偿你一笔现金。”
陆宥言看着于芷彤,耐心地出声道。
帝京的别墅,市价是超千万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其实说真的,在陆宥言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于芷彤眼中是有过一瞬的动摇的。
可是一想到自己在国外的那五年,于芷彤立刻否决了这个念头。
要是遇人不淑,再多的钱也有挥霍完的一天,可是若是跟着陆宥言,这一辈子都取之不尽。
更何况,像陆宥言这样帅气多金又充满吸引力的男人本就是稀有资产。
这些资产外加陆宥言这个人,原本就都该是她的,她凭什么放手!
这么想着,于芷彤的眼中顿时盈满了眼泪。
眼泪一颗颗掉在面前的钥匙上,于芷彤微微抬眸,一脸心痛难当。
“宥言,我真的不知道,原来我在你眼中竟然是这样的。”
“你要是不想要我了,要我走,你直接说就是了,我说过的,如果你不爱我了,我不会缠着你的,可是你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羞辱我”
于芷彤说着,把面前的东西都推还给了陆宥言。
“陆宥言,我爱你,从大学到现在,五年了,我对你的感情没有变过一分一毫。”
“我是个正常的女人,所以我会嫉妒纪南乔,嫉妒她可以跟你领证结婚,可以成为别人眼中的那个陆太太。”
“我想成为你枕边的那个人,成为你结婚证上跟你头靠头的那个人,我做梦都想,但是这一切的基础是我们的感情还在。”
“如果你已经不爱我了,如果你喜欢上纪南乔了,我可以放手,我可以祝福你们。”
于芷彤哭得梨花带雨,说完这一番话之后,就快步冲出了咖啡厅。
一路跑到外面,原本以为陆宥言一定会追上来的,所以她走得并不快。
可是结果她往前走了一大段,忍不住回头的时候却发现身后根本就没有陆宥言的身影。
骑虎难下,于芷彤恨恨地攥紧了双拳。
此情此景,她也不好再掉头回去,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拦了一辆出租车,真的离开了。
而咖啡店里,陆宥言盯着眼前的这些东西,想着于芷彤刚刚那番可以称得上深情的告白,眼神越发阴沉。
愣怔着坐了好一会,一直到摆在桌上的手机不停震动起来,陆宥言才回过神来。
低头看了一眼手机,脸色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