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羽想着要是直接自报家门对方必定不让自己进去,只好先撒个谎,让对方放松警惕。
果不其然,屋里很快就响起了脚步声,门刚一打开,孙羽就侧身溜了进去,大娘都还没反应过来,直到看清来人的面目,这才开始紧张起来。
“你……你……”
看着大娘的这幅慌里慌张的模样,孙羽就知道自己猜的肯定没错,对方肯定是在装病!
“大娘,您别紧张,我就是想来看一下您儿子怎么个中毒法,怎么的我们吃了那酒都没事,就您儿子出了事儿。”
孙羽脸上还挂着笑容。
孙羽话里话外都在讽刺,大娘自然也听得出来,知道对方已经看破自己跟儿子在演戏了,但是她还想再挣扎一下,虽说被猜透了,但是孙羽完全没有证据啊!
于是她赔笑。
“孙总管,您的意思是我们在欺骗您吗?这种事情我们可是万万不敢做的呀,我的儿子从昨晚到现在一直在昏迷,难道我还能骗您不成?”
大娘紧张得额头冒汗,实际上她并不知道她儿子现在是否躺在床上,在孙羽进来之前,他们还在聊天,商量后续对策,没想到孙羽突然登门,给他们了一个措手不及。
“您是不是在骗我,我们看看不就知道了?您儿子现在躺在哪儿呢?”
孙羽看着她的模样,也懒得再跟她继续演下去了,直截了当表明自己的目的,接着开始寻找大娘儿子的屋子。
大娘家本来就不富裕,一共也就这么两个房间,很快就让孙羽给找到了。
大娘跟在孙羽的后面,走进去之后发现儿子还躺在那边闭着眼睛,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其实大娘的儿子此时也十分紧张,他一直在屋子里听着外面的动静,听到孙羽走向了这边,立马躺在了床上装昏迷。
只不过他的演技实在是糟糕,孙羽一下子就识破了。
孙羽看着他眼睫毛还在微颤,在心里冷笑一声,直接揭穿他。
“别装了,赶紧起来吧。”
对方还在垂死挣扎,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果然叫不醒装睡的人。”
孙羽瞥了他一眼,转头却看到大娘手里竟然拿着一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木棍。
大娘呲牙咧嘴,一脸凶狠样,似乎是想就在这里跟孙羽拼命。
孙羽没把大娘放在眼里,对他来说,大娘根本构不成威胁,一看就不会使用木棍,自己三两下就能将其撂倒。
“你现在立马给我出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大娘双手拿着木棍,将木棍举了起来,脚下慢慢地向前移动。
虽然听起来气势十足,但实际上大娘的腿都在颤抖,孙羽看得出来她害怕的紧,他也不会欺负一个老妇人。
大娘见孙羽没有任何动作,以为是自己的气势不够足,没将对方吓到,她自认为手里的木棍能将对方打个头破血流,于是再次威胁孙羽。
“你听到了没有!你要是再不出去,这木棍就要落到你头上了!”
大娘本意并不想伤害孙羽,只是想让他离开罢了,但实在没什么好办法,这才出此下策。
孙羽此时内心十分无语,没想到大娘他们竟然如此厚颜无耻。
若不是他们,自己也不会被诬陷,落到众矢之的的下场,现在京城的人看到自己就避之不及,这还不是因为大娘他们。
然而他们不仅不心怀歉意,甚至还拿着木棍威胁自己。
大娘见他还是没有走的打算,于是在心里给自己加了把劲,准备拿着木棍冲上去。
然而她还没迈出几步,孙羽就先伸出手拿住了木棍的另外一端。
木棍的另一端突然使力,这让大娘一下子就惊慌失措了起来,手上突然卸了力,木棍立马就落到了孙羽的手里。
本来大娘有木棍,心里还有点底,但是这下木棍落到了对方手里,大娘开始害怕了。
但是出乎大娘意料的是,孙羽并没有因此反过来威胁大娘,而是直接把木棍扔到了角落里面。
大娘楞子了原地,甚至都忘了害怕,她不知道孙羽想干什么。
“现在我数三个数,如果你还是不起来的话,那我就要用其他的手段了。”
孙羽脸上十分淡漠,就像是与此事无关的旁观者,然而听到此话的大娘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而躺在床上的儿子也明显身体紧绷。
“三。”
孙羽眼睛落在大娘儿子的身上,开始数数。
然而对方依旧绷着身体,并没有要起来的迹象。
“二。”
大娘比儿子更紧张,眼睛一眨也不眨,就看着儿子,害怕他突然起身。
然而她的儿子似乎还想再挣扎一下,就连紧绷的身体都慢慢放松下去。
“一。”
三个数结束,大娘儿子没有起身,孙羽也没有再催促,而是在身上摸索,大娘以为他要掏出什么凶器来,于是立马挪到了儿子的旁边。
“你要干嘛?”
大娘的话音刚落,孙羽就从身上掏出了一根针来,那针细细长长,成色很好,这让大娘楞了一下,然后不明所以地抬起头来。
本以为会出现的类似刀子的,可以给人致命一击的东西并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根银针?
大娘心理充满疑惑,但又不敢说。
孙羽见她紧张成这样,笑了笑,接着说道。
“大娘,你别紧张啊,我不会杀害你儿子的,当然了,也不会动你,但是我们总得把事情给搞明白吧?”
虽说对方说了不会伤害他们母子,但是大娘依旧没有放松下来。
“你想怎么样?”
大娘神色紧张,随时准备好和孙羽拼命。
“既然你们说是因为喝了我的酒之后酒精中毒,那么我们就来测一下,我的酒究竟会不会让你的儿子酒精中毒。”
孙羽说着,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那根细细的银针,接着眼神又落到大娘的身上。
大娘脑子里有一根弦猛然断开,脑袋里“嗡”地一声响,脸色明显白了几分,她重重地呼吸了两下,仿佛连呼吸都有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