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羽好歹也是个生意人,卖的好的酒肯定会大量生产,只不过要怎么弄到就是一个难题了。
先不说孙羽怎么想的,反正他庞志是拉不下这个脸面,他一想到自己去找孙羽买酒的那个场面就觉得丢脸,更别说让他真的去了。
庞志一直视孙羽为仇人,跟仇人买酒,这没有人能做得到。
庞志已经坐不住了,急的在大厅里走来走去,门口偶尔路过几个下人,都不明白最近主子怎么了,不就是酒喝完了吗,至于这个样子吗,平时庞志积攒的酒也不少,怎么现在就对这一种酒情有独钟呢?
不过下人也知道自己身份轻贱,庞志那种人脑子里在想什么,岂是他们能够猜测的,也就看到的时候想想,很快就过去了。
但是这酒在庞志这边算是过不去了,他喝不到酒就难受得紧,却也实在是想不出对策来。
“将军,您这是?”
庞志的心腹来向庞志禀报事情,一进门就看到庞志焦头烂额的样子,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
“难道说出什么事了?”
然而庞志一看到心腹,瞬间就想到了一个好法子。
自己没法去买酒,那就让心腹去呗!
心腹看着庞志的脸色大变,由悲转喜,还以为庞志出了什么毛病。
“现在先把其他的事情都放一放,你先去孙总管他们府上,帮我买两坛上次那个酒来,不,多买一点,多买一点。”
庞志不断强调,心腹被他推得有点懵。
“啊?将军,咱们还有事情没处理呢!”
对于现在的庞志来说,酒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其他的都可以靠边站。
“哎不急不急,你先去买,等回来了我们慢慢商量那些事情!”
庞志连连摆手,恨不得直接将心腹给送到孙羽的府上。
心腹见状,也无可奈何,只好奔向孙羽府上,为庞志买酒。
心腹来到孙羽府上的时候,孙羽刚好就在门口。
“哟,您不是庞将军府上的人吗?怎么气喘吁吁的,有什么要事吗?”
心腹立马说道。
“孙总管,我是来替将军买酒来的,听说您上次给将军的酒现在可以从您这边买到,所以将军特地派我过来买酒。”
心腹本以为对方肯定很快就将酒拿出来,自己就可以回去交差了,但是没想到对方竟然冷笑了一声。
“你们将军想喝酒?那他怎么不亲自来我这里买酒呢?”
心腹没想到孙羽会问这个问题,一下语塞。
“将军……他……正在府上处理公事呢,实在是抽不开身,他还让小的给孙总管赔罪,说是下次一定亲自来。”
孙羽背靠在门柱上,有些讽刺道。
“哦?真的是这样吗?”
心腹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不明所以地看了看他。
“将军该不会是觉得自己来找我买酒太丢脸了,所以才派你来买酒吧?”
心腹没想到他竟然把话放到了台面上来说,这让他十分尴尬,一时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呃……您多虑了,我们将军是真的有要事在身,所以才没能亲自过来。”
然而孙羽早就知道这其中隐情,自然不会听信心腹的说法。
“不管你们将军到底是不是有要务在身,还是真的不敢见我,如果不是他本人出现在这里跟我买酒的话,我是不会把酒卖给你们的。”
孙羽说完之后,就准备往里面走。
“孙总管!您!”
心腹还想再挣扎一下,要是酒没买回去,说不定自己还得挨一顿骂,然而孙羽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把我的话转告给你们将军就行,相信你们将军是明事理的人,一定不会怪罪你没买到酒的。”
说完,孙羽甩了甩手,大门也随之关上了。
被拒之门外的感觉非常不爽,但是总不能强迫人家卖酒给自己,那不是耍流氓吗?
于是心腹还是立马回到了将军府上,发现庞志就在官府门口等着,看到心腹回来的时候,庞志还眼前一亮。
心腹不知怎么面对将军,有些惭愧地低下头,但还是将整件事情原封不动地转告给了庞志。
“你说什么!”
庞志本来等着美酒出现,心情很好,这下直接勃然大怒,重重地拍了一下旁边的石柱,伺候的下人都被他吓了一跳。
“所以说这酒真的是他亲手酿制的?”
庞志之前一直以为他是假借他人之手,来给自己赢得名声,但是现在看来,这酒还真是孙羽亲自酿制的。
但是这仍然让庞志十分愤怒,最主要的是孙羽的态度,这么看来,之前的恭敬果然还是骗人的。
“他怎么可能酿制出这么好喝的酒?他一定是耍了什么手段!”
心腹看着庞志这幅样子,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了,不过这酒确实是孙羽亲自酿制的,虽然庞志嘴上说不信,但是心里也有数了。
官府门口一直有很多百姓路过,此时他们手里都端着从孙羽那里拿来的酒,并且不停地夸赞孙羽。
“哎,孙总管真是个好人啊!竟然天天都在集市上发放免费的酒!”
“对啊!而且我从前从未喝过这么香甜的酒,香甜中带着一丝辛辣,真是绝顶的美味!”
路过的人对孙羽赞不绝口,这让庞志听得更加心烦意乱。
“孙总管这样的人,以后肯定会变得更厉害的!”
“我也这么觉得!孙总管开了酒楼之后名气越来越大,更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但是就算是这样,他还是一直想着我们这些老百姓,这才是真正为老百姓着想的人啊!”
“够了!”
庞志再次一拳打在了石柱上,路过的老百姓被他吓得连连往后退,不知道这位将军抽的哪门子疯,平日里看起来倒还温和,怎么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旁边的心腹看到老百姓惊恐的模样,连忙替自家将军辩解。
“不好意思啊,将军今天心情不太好,多多担待。”
几人看起来有些惊慌失措,既然对方都道歉了,那趁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是最要紧的,于是几人逃也似得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