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舒站在厨房,不断给自己暗示,一切都是为了两千块钱!
一个小时两千块,劳务天花板。
锅里的蔬菜汤好了。
温舒刚要送出去,林井予突然走了进来,纤纤玉指伸手一撩油亮的长发,“汤好了吗?我来吧!”
“啪!”
汤碗一下摔在地上,热汤四溅。
厨房同时传来两个女人的尖叫。
厉铎过来的时候,水龙头还在放着水,温舒端着盆里的水,泼了林井予一身。
“温舒!”
厉铎厉声喝道:“你干什么?!你……”
没等他说完,“哗啦”一声,第二盆水紧跟着泼到了林井予身上。
“你疯了?”
“还愣着干什么?烫伤!送她去医院啊!”
温舒第三盆水再次泼了过去。
林井予一下跌坐在地上,“啊……”
医院。
“烫伤后处理的不错,及时凉水连续降温,会红肿疼几天,会慢慢消退的。”
林井予眼泪汪汪地问:“医生,可是我现在腿很痛,真的没事吗?”
“烫伤的痛感就是要明显一点。这样吧,我给你开点烫伤膏,等明天看看有什么变化。对了,出锅多久的汤?”
温舒回答:“出锅因为碗太烫,我等了五六分钟,然后用打了冷水的毛巾裹住碗降温。”
医生点头:“那应该是降温了九十多到八十五度左右。”
林井予看了厉铎一眼,她问:“医生,烫伤严重会怎么样?”
医生说:“烫伤最怕感染!”
“不用说了,立刻安排住院!”
厉铎眼神冷酷地扫了温舒一眼,伸手抱起林井予走出急诊室。
温舒见他们出去了,才拽起裤腿,“医生,您看我这个脚会感染吗?”
医生一愣,低头一看:“你也被烫了?哎呀,你这只脚起泡了!当时没降温?”
温舒叹气,“当时太害怕了,担心林小姐留疤,她是演员,我怕自己罪孽深重,就拼命给她降温了。”
医生现场拿了碘酒给她擦上,“幸亏只有一个泡,要是大面积得起泡,你才应该住院。回家可以冷敷处理……”
“谢谢医生,我会注意的。”
她刚放下裤脚,厉铎出现在门口:“还愣着干什么?出来!”
温舒抿了下嘴,抬脚出去,“厉总。”
厉铎阴冷地盯着她,“温舒,你的心肠怎么这么歹毒?”
温舒一愣,下一秒她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还不承认你妒忌井予?”厉铎咬牙切齿地说:“是不是她的单纯洁净让你自行惭愧,让你心生妒意?”
温舒垂着眼眸,“厉总,汤不是我洒的。我充其量只是挡了一下……”
“所以你是在说井予撒谎吗?她到现在还替你辩护,你却是在推卸责任!”
“我没有推卸责任……”
“你现在就在推卸!”厉铎气血上涌,“我从来不知道,你会恨她到这个程度!”
这次温舒没有辩解,她盯着自己的鞋尖,她知道了,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的。
“你最好祈祷井予身上没有留疤,否则……”
厉铎没说话,温舒想也知道那该是威胁的话。
“井予是被你的歹毒残害的,在她伤好之前,接下来你必须照顾她,要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温舒深呼吸一口气,“既然你认定我歹毒,还让我照顾他她,就不怕我对她使坏吗?”
“你敢使坏,就试试。”
温舒叹了口气,果然两千块钱的不好赚啊!
林井予住进单人病房,她一脸痛苦地躺在床上。
见厉铎要出去,她急忙拽着厉铎的手:“阿铎,你别走?我好痛的……”
“我不走,我去问问医生,看看有什么办法可以减轻你的痛苦。”
厉铎说着,神情又冷酷下来,“我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恨你。”
“幸好我没事,要不然,下周五跟钱二公子的晚餐怎么办啊?”
厉铎叹气,“到现在还惦记你的角色?”
林井予脸上的神情黯淡下来,“原本我的竞争力就不如对手,要是因为今晚的事……”
她抿了下嘴,“算了。阿铎,温舒应该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了。她还有孩子,你让她留在这里照顾我,她孩子怎么办?”
“傻丫头,你别再替她说话了。她不值得同情,她要是能时时记着自己有孩子,也不至于做出这种事!”
厉铎回头阴冷地扫了温舒一眼。
温舒站在门口,垂着眼眸一言不发。
林井予看向温舒:“温小姐,不会影响到你吧?”
温舒抬起眼睛看着她,对上林井予的视线,她说:“林小姐的事比其他事都重要,这是我应该做的。”
厉铎对她的态度还算满意,“算你识相。”
林井予垂眸,浅浅一笑,“温小姐是个心思细腻的人,相信也能把我照顾得很好。”
厉铎沉下脸,“可惜细腻的心思没用在对的地方!”
温舒深吸一口气,在病房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她给外婆打电话,今天晚上怕是回不去了。
“不回来?你们公司怎么这么忙啊?”外婆有点不高兴,“肉肉说今天学唱歌了,一直等你回来唱歌给你听,刚刚被我哄睡了。”
温舒满心愧疚,“外婆,我对不起你和肉肉。”
外婆叹口气,“行吧,我知道你也不是故意的。舒舒啊,工作再忙,也要注意身体,知道吗?”
温舒应了一声,刚把电话挂了,看到厉铎站在门口,冷着脸盯着她,“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温舒不想跟他说话,沉默地坐着。
“井予在这里,出了任何事我都拿你是问!”
温舒依旧沉默地坐着。
林井予的声音传来:“阿铎,你不要再怪温舒了。我会很愧疚的。你明天还要工作,赶紧回去休息,我没事,这里有温舒照顾呢。”
厉铎折了回去,“我陪你。”
林井予摇头:“我不要!我不想因为我影响到你工作,而且,医生也说了不是大事,是你非要让我住院的。你赶紧回去!”
她再三劝说,以生气为由,终于把厉铎撵了回去。
厉铎走了没多久,林井予叫来了她的助理守在门口。
温舒站在床尾,跟病床上的林井予四目相对,林井予的表情最先松动,她笑了。
清丽纯真的脸上,笑容瞬间绽放,像春天里的百花仙。
“温舒,我有个问题很想知道,你跟厉铎睡过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