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某嗓子不舒服,过几天就好了。”
郭图不愿多讲,随口回应道。
一听别人提他的声音,郭图的心中就无比绝望,下意识的避开这事。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一道雷电劈下来,人没死,凸的玩意便凹了呢?
郭航心中暗笑,系统的效率还是可以的,说三天内郭图变性就变性。
若是普通的人的话,还真就被郭图忽悠了。
但郭航却知道郭图已经变成纯正的女人了。
毕竟这又不是现代社会,还没有变性这种东西。
一个男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变成一个女人呢?
这个时代的人们根本没有这个思想。
想不到这一层也是正常的。
这是思想的局限性。
“我看扬帆兄背着个包袱,好似要远游,不知要去哪?”
郭图也注意到了郭航的模样,试探着问道。
郭航笑了笑,“家中枯燥无味,打算四处游学,增长见识。”
郭图点了点头,知道郭航不想说,也没有追问,毕竟前不久刚被揍了一顿。
“时辰不早了,公则兄,告辞!”
郭航不想再闲聊,晃了晃手,一挥马鞭,疾驰而去。
典韦也骑着马在后面追赶。
只不过他那变态的体格骑着一匹小马的样子有一些滑稽。
他的骑术不怎么样,但也能勉强跟上。
待郭航走后,郭图小声询问一旁的护卫,“那虎背熊腰的壮汉怎么样,你们十几个人一起上,能打的过吗?”
护卫摇了摇头,满脸凝重之色,“那壮汉气血惊人,凶戾无比,非凡人也。我们十几个人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郭图一惊,擦了擦额头冷汗,暗道:“还好刚才没有动手!”
……
兖州,昌邑。
刚刚夺回昌邑的曹操正在书房中处理政务。
随着一卷又一卷竹简的批阅,曹操的脸色也泛起了一丝疲倦。
“主公,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荀彧神色匆匆的闯进了曹操的书房。
曹操脸上的疲倦顿时散去,问道:“文若,发生什么大事了?吕布不是被咱们赶出去了吗?”
“主公,不是吕布一事,是志才,他的身体出问题了!”
“什么!志才,志才怎么了,志才不是好好的吗?”曹操猛的站起身来,有些诧异。
他虽然知道戏志才身体不好,经常咳嗽,但也没见他有什么大问题。
哪怕是和他一起亲临战场都行,现在身体怎么会出问题呢?
“主公亲自去看看吧,我今日去他府中做客,见他躺在床榻上,面瘦枯黄,奄奄一息,如风中落叶,随时都要凋零一般。”
荀彧一脸紧张的述说,“我见他这副样子,问他为何不告知主公,志才说当时正是主公与吕布大战的关键时期,不可因他一事而分心。”
曹操大惊失色,公务也不管了,当即冲了出去,喝道:“马车,快备好马车,去志才先生的府上!!”
一个马夫急匆匆驾驭着马车赶来,“大人请上车!”
“快,文若,一起上马车。”曹操拉着荀彧的手一起拉开车帘上了马车。
马车疾驰而过,绝尘而去。
大概跑了一柱香的时间,曹操与荀彧三步并作一步下了马车,直接跑向戏志才的府邸。
“曹将军。”门外的侍卫见曹操来此,连忙躬身行礼。
此时的曹操还没有挟天子以令诸侯,官职只有一个镇东将军加兖州牧。
“嗯。”曹操微微点头,掠过二人,直奔戏志才的房间。
打开房门,见屋内昏黑无比,只有一盏马上燃尽的油灯还在燃烧着,曹操脚步轻微,走了进来。
“主公,您……您怎么来了。”
突然间,一道微弱的声音传来。
曹操将目光移向床榻上,见一个瘦弱的男子躺在那里。
“志才!”
曹操霍然走过去,来到床榻前,轻轻抓起戏志才的手,“志才,你怎么了!”
只见此时的戏志才虚弱没有一点人样,他的面瘦枯黄,瞳孔上的血丝清晰可见,嘴角还残留着一抹没擦干净的血渍。
“主公,我大限已至,恐怕不能陪您到统一大汉,天下归心的那一刻了。”戏志才枯瘦的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不……不可能!志才你答应过我的,你不要死,你不会死的!郎中,叫郎中啊!!”
曹操抓着戏志才的手,眼中闪过一抹泪花,朝着外面怒喝道。
“没……没用的,咳咳!”戏志才咳嗽了两声,一口污血喷了出来。
“志才!”曹操大惊,赶紧拿起桌案上一块白布给戏志才擦拭嘴角。
“主……主公,没用的,我先前已经让很多郎中看过了,他们都说我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
戏志才轻轻抬起另一只手,抓住曹操的一只手,薄唇轻启,“主公,不能陪您一起走下去了,我之过也。”
“您能最后来看我一眼,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我的生命就如同屋中那盏快要燃尽的煤油灯一般,当灯芯烧完,我的生命也就结束了。”
“主公,遇到您,是我这一生中最幸福的事情。几年光阴,虽然短暂,但却璀璨!”
戏志才强撑着一口气说了一大堆的话。
“志才!”
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此时的曹操就处于极度悲伤的时候,他的眼角泛起泪花,哽咽说道。
“志才,若你一病不起,我该去何处找寻可以与我计议大事之人?”
听到这句话,戏志才突然沉默了,他的眸子泛起了一丝微不可查的笑容,回忆起了以前在颍川书院与郭嘉、郭航一起学习的时光。
整个书院的学生,几乎都是世家大族的人,只有他们三个寒门子弟显得格格不入,故而他们之间玩的非常好。
平日里一同游玩,一同吃饭,一同探讨学业,一同去妓院……